第141章 判定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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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祭，俗称运动会。

夏目清羽并不讨厌，甚至有些感慨。

回想起上一世，身为‘长跑趁老师不注意抄近道，却仍然倒数’的吊车尾，每逢运动会他也不会被迫要求，去参加一些累死累活的项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虽有帮班级夺得荣光的雄心壮志，可在班主任眼里就是妥妥的经验包。

“你在那干什么？”初鹿野铃音质问不远处jiojio立的少年。

夏目清羽见事态不妙，急忙抱着足球，挺直身子，清清嗓子说：“看在你是我部长的面子上，偷偷告诉你吧，这可是东国强身健体的秘术。”

闻言。

砰。

第八次，第九次，第十次……

这些惨不忍睹的事实就让它过去吧。

两人肩并肩走在黄昏的操场上，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金黄色。

“你瞧不起它？我给你说，这可是有五千历史的大国总结出来的精魄，是世界最多学生掌握的舞蹈技能。而且从提高心肺，锻炼体能，驱散寒冷等等方面综合评价，其地位不亚于《五禽戏》的诞生。”夏目清羽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初鹿野铃音一句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地看着他。

待情绪稳定下来，她颇有兴趣地询问道：“夏目同学，请问一下，这是什么？”

结果，又出现了之前的离谱情况，有思想的足球让他也开始怀疑人生。

要灵活运用运动健儿们、汗水、拼搏、精神等等一系列干瘪的词汇结合项目憋出至少50字的加油稿，这简直要了他的老命，最后他还是借助互联网的神通草草抄了几份，也不知道广播站的同学有没有察觉到自己念过许多份相同的。

也不知道少年是怎么做到的，简直难以理喻。

“我又没有来自东国的朋友，不能轻率下结论，所以你的说辞有待考察。”少女巧妙地避开话题，回复得相当严谨。

夏目清羽原本以为，她会拿起他的衣服丢在其他地方，或者是垫在自己衣服的下面，结果她只是简单叠了一下又放回了原位。

虽然他没有踢过足球，但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反而双手抓住足球，来回伸直手臂，脚尖反复轻点地面，浑身抖动着，嘴上说着：“这样算吗？”

“是不是因为我站在里面，伱放不开。”初鹿野铃音冷冷地再一次问。

他们的脚步声轻轻地回荡在操场上。

之后，夏目清羽疯狂练习，直至能百分百射进球门，守门员才重新归位。

“欧耶。”少年跺脚一阵欢呼。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缕缕失败的原因了。

初鹿野铃音愣了一下，认真一想，说：“你以后来侍奉部请你自己带茶叶，自己泡茶。”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一个天平，每得到对方的一次帮助，就像是增加了一块砝码。一味的接受，只会让这种关系越来越不平等。我想初鹿野部长一定懂我想说的意思。”少年渐渐放慢脚步，渐渐落后。

秋风拂过少女的侧颜，带来疑惑。

夏目清羽点点头，立马小跑起来，将球抱了回来。

她的确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

终于醒悟了。

“不用了，举手之劳。”初鹿野铃音表情不变，她帮忙是单纯的想帮忙。

球仍然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更加离谱，变成了与蓝天共舞。

准准的落在了初鹿野铃音的外套上。

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少年的天真烂漫，没想到他还有大招，来逗自己笑。

一想到，自己也成为了曾经写下的加油稿之中的运动健儿。

夏目清羽很激动。

晚霞轻踩着棉花糖似的云，醉醺醺的蔷薇红攀上了她的面颊。

直径走了过去。

“好吧，姑且相信你。要是我知道你在忽悠我，你就准备接受惩罚吧。”初鹿野铃音目光幽幽地直视他。

强迫症么……

真是的，心急什么？

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证下一位贝利诞生了么。

运动会期间，他有了四处闲逛点评一下赛况的爱好，逃离操场跑到小卖部买点零食的行动，躲在一个班主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偷偷玩手机的理想。

走在前面女孩驻足，回头看他。

刹那间。

深呼吸，吐气。

自然而然，他就会抛弃在操场上变成如同幽灵的小透明，飘荡在操场上无所事事，得知这个真相的他简直是伤心到笑了出来。

这一次，果不其然没有出现上一次的失误。

热血少年漫的画风散去，莫须有的乌鸦从天上嘎嘎而过。

抬脚，踢出！

足球即刻旋转起来，速度很快，气势很足，在空中拖出的长长残影宛若巨龙。

足球冲天而飞，仿佛要高过太阳。

守门员注意到了，顷刻唇齿微动，也没说什么。

“一种需要足球参与的舞蹈。”夏目清羽脑海深处挖掘出了一段遥远的记忆胶卷，煞有其事地回应。

看着对方那双无可挑剔的大长腿，夏目清羽抹掉额头冒出的汗水。

但很可惜是，结果不容乐观。

“你在瞎激动什么？你不还是没进吗？”初鹿野铃音收起嘴角的弧度，强行沉下脸，强调道。

现在登场的是接近完美的躯壳。

四五.七七.一二七.二三八

初鹿野铃音渐渐解除了戒备姿态，闲下来的她，开始帮他捡球。

她尽力了也没能留下那颗有自己思想的球。

初鹿野铃音下意识小跳起来，想要挡住夏目清羽的全力一击。

“你还是找其他人吧，我帮不上你忙。”手臂挽着外套的少女率先开口，嗓音有些疲惫。

夏目清羽想了想，没有立即回答。

一定是自己身心里的东国之魂在隐隐作祟！

可恶，那颗爱国之心已经强大到这般田地了吗？

他坚信，刚刚只是人生中的第一发，力道掌握不够精准，很正常。

操场上的跑道像一条红色的丝带，与远处的天空相接。

“等等，你口中的惩罚，该不会想扔掉我的室内鞋吧？”夏目清羽仅仅耗时一秒钟，就想出了最恐怖的惩罚。

初鹿野铃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像足球教练一样偏头下达指示：“行了，别废话了，继续练习吧。”

第二十次，第二十一次，第二十二次……

“好吧，我就是不信任你。有抱着足球跳舞的功夫，为什么不去操场上踢几圈。还有这个舞蹈本身就破绽百出，只要是球形物体是不是就可以更换舞蹈名字？”初鹿野铃音抬手扶额，一语道破天机。

球和球框仿佛就是两块同磁性的磁铁，永远碰不到一起。

“那是什么？”

“你不相信我。”

不过，好景不长。

初鹿野铃音瞧见少年的滑稽样，杏仁眼弯弯，指尖抚嘴，身形轻微颤动，发出了非常细微的笑声。

往事不堪回首。

难不成是因为射门的力道足以被世界判定成攻击，然后强制解除了？

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要不然实在事太玄乎了，给他小脑整不自信了。

“你没碰过足球？”初鹿野铃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如蝴蝶一样扑闪。

那颗球径直从球门左边飞出了操场。

“你故意的？”初鹿野铃音收回目光，转头对他说。

第十四次，第十五次，第十六次……

少年决定调整方针，决定将球向门框中心踢进去。

微风拂过，带来了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气息。

毫不知情的初鹿野铃音为此生气了。

坚韧强悍的身体，再加上聪明的大脑，使他在大部分体育运动上的表现都很出色。

可别小瞧了加油稿，这也是很累的。

“那是你才疏学浅，少看点课外书，多看点大型纪录片。”夏目清羽毫不客气地回应。

“哪有那么严重？我可不会做那种讨厌的事情。”初鹿野铃音诧异。

“竟然是东国的秘术，你又是从哪里学到的？”初鹿野铃音眼中的疑惑之色愈发浓郁，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来。

“……没有。”少年犹豫了一秒，在想要不要告诉她，自己被概念级的debuff。

可对方的眼眸里有光和自信，就好比是乡下朴实的大妈正在推销自家的水果。

足球从门框的右边直径飞出操场。

身形微退，猛然上前。

“真的有。”夏目清羽骨子里透露出坚韧，咬牙肯定。

“是一位来自东国的朋友告诉我的。”

足球少年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揉成一团，向门框一侧丢去。

“那就留到以后吧，哪天我想吃了，你可不许食言。”

“真矫情。”初鹿野铃音双手抱胸地走出了球框，转头吩咐道，“踢进去。”

难道真要调整操场的坡度，让球直接滚进去才行？

TM的，这简直就是概念级的debuff啊!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嘲笑东国足球运动员了，除非他们把球踢进自家门。

只要多试几次，以自己的天赋就能不偏不倚的射进去。

“舞蹈？”初鹿野铃音抬头震动了一下，冷冷的脸上竟然切换出了一个暖暖的微笑。

心中做好规划，固定好球。

顿时，少女脸上乌云密布，笑容不见了。

十一米的距离不算太远吧？

为什么他就踢不过来了呢？

“我真的很认真了。”夏目清羽望着精准落到脚边的球，简直欲哭无泪。

骄傲和秋日阳光混在一起，碎了一地。

“也是，可能是我对你的期望太高了，难免会有落差。”初鹿野铃音认同的点点头，用脚调整足球，踢了回去。

“你就是不相信我，朋友之间最基础的信任呢？”

“我又不是什么专业的足球运动员，能碰到球门，说明我离成功已经不远了。”夏目清羽扬起脖子，自信地刮刮鼻子，原地小跑热身，“只要再多努努力，今天就能看见成效。”

“虽然我是今天才开始踢足球，但我有信心很快就能达到你的期待。”少年同样用脚停住球。

所有的球无一例外，全部绕远飞出操场，准心差到了极致。

“失误，失误。”夏目清羽尴尬地挠挠头，笑了笑。

“夏目同学，请不要浪费时间。你真的有认真在踢吗？”初鹿野铃音轻轻抬脚就把球不偏不倚踢回了少年脚边。

“这么有名，我怎么不知道？”初鹿野铃音系统学习过众多上流的舞蹈，却对少年口中的描述完全没有印象。

“那直接组建啦啦队不就好了，只要认真热身，不会有任何危险。”

忽然抬脚，又是一发的射了出去。

夕阳就像是神明撕碎的光，而他的神明好像站在了那道光里。

足球果然是一种危险的运动。

班主任很快也学聪明了，立下了每人都要写下一定数量的加油稿的规矩，不参加比赛的人要写的更多。

“嗨——”

夏目清羽是不是又在捉弄她？

户外自己的东西最好放在别人的物品的上面，这是他一个小习惯。

“？”

球没进，但是撞在了门框上。

夏目清羽也很想知道当时学校的领导在想什么，毫无底气地维护道：“可能是他们觉得踢足球太危险了，尤其是在没有专业人士指导过的情况下，很容易出现足球爆头，又或者是一脚踹到别人身上的事故。”

夏目清羽立马意会，又小跑去捡球。

“那为什么那么歪？”少女更疑惑了，在她心里夏目清羽实力不该如此。

一个身位，两个身位……

“你还是扔掉我的室内鞋吧。”少年眼神坚定，不带犹豫。

落回地面后，足球停在了守门员的脚边。

那么大个门框，以少年过人的天赋怎么可能会踢不进去？

“没有。”夏目清羽说得是实话，虽然他是有考虑过守门员的性别因素，决定把进球角度控制在边框角角，来避免正中少女柔软的身躯，但没想到会这么歪。

让两人的心跳快了一拍。

“自己去捡球。”初鹿野铃音轻叹一声，单手叉腰，吩咐道。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东国足球运动员夏目清羽没有助跑，没有蓄力，仅仅是轻轻抬脚。

“的确，要我狠狠向天天给我泡茶的喝的部长狠狠踢去，脚就不听使唤。”抱着足球的少年实话实说，“但今天真的很感谢你来陪我了，作为劳动报酬，请让我请你吃顿饭。”

“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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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