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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相柳瞬间开启了防风邶模式,每天都带着小夭出去约会,一会儿带着她吃东西,一会儿去逛街,一会儿去河里摸鱼,一会儿又到茶馆旁嗑着瓜子听戏。毛球和阿瑶两人对他们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也很识趣的避开他们自己玩儿,不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第一次约会,相柳带着小夭去吃了烤肉,在中原时,他们就常到路边的烤肉摊吃,肋骨上方靠近脖子的嫩肉最是美味,而他也总是将皮烤的金黄酥脆,放到小夭碗里。以前是朋友,而这次不同,奇妙的感觉让两人都觉得无比幸福。
小夭正吃着饭,相柳中途却不见了,小夭环顾一圈,一会儿,相柳又不知从哪悠悠的走出来,身上还多了袋银两。小夭笑疯,估计又是去当了什么东西吧!不过这次,老板来要账的时候,她却夺过相柳手里的银两,放到自己的钱袋里,又拿出饭钱,笑嘻嘻的递给老板:“我们家,我管钱!”老板一脸过来人的表情,笑着接过,看着相柳的表情竟还有点同情,好像在说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相柳望着小夭,内心掀起层层海浪,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心里想着一定要赚更多的钱给媳妇儿花,想到媳妇儿,相柳感觉脸颊忽的烧起来,心下暗忖,看来要尽快把这事儿提上日程。
这样自在温馨的日子过了几天。
相柳突然说有事要办,需出门两日,第三天方能回来。小夭觉得就算是确定亲密关系,也应该给对方自由的空间。于是相柳没说去干嘛,她也没问,就在清水镇乖乖等他。
第三日一早,小夭还没睡醒,就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此时天刚亮,街上已经人声鼎沸,嘈杂的喧闹声不绝于耳。小夭起床走到窗边,支起木窗,阳光夺窗而入,暖暖的洒在她身上,她舒服的眯了眯眼,伸了个懒腰,而后目光看向街道。
街道上人头攒动,摩肩擦踵。五颜六色的灯笼逐渐被挂起,在街道两侧随风轻轻晃动,有红的,白的,粉的……早点铺刚出炉的早点冒着腾腾热气,雾气慢慢飘向空中,消失在明媚的阳光下。摊贩们支起架子,把自己的货品一一陈列出来,琳琅满目的商品逐一被整整齐齐的放在各自的摊位上,有的是锦缎香囊,有的是玉石首饰,有的是脂粉,有的是品阶不一的灵石水髓……除去行人踏足的地方,目之所及之处皆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红的牡丹,白的茉莉,绿的桔梗,粉的芍药……朵朵鲜花上都泛着萤萤灵光。
小夭手掌撑在窗杦上,勾唇,手指轻点:“看来句芒神君花费了不少灵力呀。”
自洪江怒触不周山,导致天地分开,人间四季混乱,玱玹便命句芒司春、祝融掌夏、蓐收执秋、玄冥主冬,人间四季方恢复正常。
一对挽着手的少女,笑的明媚阳光,粉嫩可爱,如晨曦中含着露珠待放的花朵。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到小夭耳里。
“今日桃花节,你准备送什么给玉哥哥?”
“我绣了一个鸳鸯戏水的香囊,你呢?”
“我亲手用红绳给他打了个穗子,也不知他会不会喜欢?”
两个少女眼眸漾着春意,两腮绯红,羞得低下头互相轻声耳语。
“桃花节又到了。”小夭喃喃道,纤长的眼睫轻颤,眼眸漾上清波,脸颊不自觉染上一抹桃红。
三月三桃花节,又称“上巳节”,原本是中原最重要的节日,后因着这天也是轩辕王的诞辰,是人间百姓为了感激轩辕王玱玹仁政爱民的功德,遂这天成为天上地下最重要的节日。上巳节既是辟邪求福、驱除邪祟的节日,也成了男女求偶定情、互相传达心意的节日。人们佩戴香气袭人的兰草,结伴去水边祓禊,祭祀宴饮、曲水流觞、郊外游春,男女亦可互相赠送芍药,表达爱意。因此这天格外热闹,莺歌燕舞通宵达旦。
小夭恢复了柳儿的样貌,虽不起眼,但是眼睛清亮透澈,给这张面孔添色不少。她今日穿上一套白色轻纱羽衣,长发随意挽起,玉钗松松簪着,肤若凝脂,娇俏淡雅。不过,她自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
不知道相柳去了何处,就连毛球阿瑶都不知道野到哪儿去了。小夭出了客栈,百无聊赖的东看看西瞧瞧。百年前,这条街没人不知道玟小六,回春堂的大夫,一手医术专门治疗不孕不育,走到哪都有人打招呼。百年时光荏苒,还是一样的地方,街道虽更宽敞整洁,然则早已物是人非,已经再无人知晓当初的玟小六了。她不再是皓翎的王姬,也不再是西陵玖瑶,相柳不再是辰荣义军的军师,也不再是防风家的庶子防风邶。他们不再对立,他和她都只会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对普普通通的情人。
小夭走到一个玉石摊前,手指滑过温润的玉佩,挑了一只拿在手里细细的看,竟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着一支栩栩如生的桃花,通体洁白,玉质细腻,通透温润。
“想不到清水镇现在竟也有这种品质的玉了。”小夭感慨,她必须承认,玱玹是位难得的君王。今日,还是哥哥玱玹的诞辰。想到玱玹,小夭内心还是有一丝难过,那个在凤凰树下陪她荡秋千的少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姑娘,我这儿的玉,品质都是清水镇最好的,别人那可找不到这种品质的玉。”老板笑眯眯的夸赞自己的商品。
小夭笑:“老板,这是你卖的东西,你当然说好了。”
“姑娘你要是不信,可以四处先看看,若是没有中意的,再回来买也成。”
“您可真实诚,不怕这样一来就少了单生意?”
“我做了几十年的玉石生意了,最讲究诚信,对我的东西也最有信心,做生意就像男女互相定情,那是讲究你情我愿的,来不得半分牵求,不然买了的人看到更好的不舒心,我卖的也不开心。”老板笑的豁达。
“您还真是位有趣的老板。”小夭笑赞道。
“姑娘手里的玉就是我这批货里面最好的玉,送给情郎的话再好不过。”
小夭听老板说情郎,不自觉烧红了脸,还是嘴犟:“谁说礼物一定要送给情郎?我送给自己不行吗?”
“使得使得,这人嘛,一生也就几十年,做什么事当然是要自己开心最好。”
“您说的对,确实是这个道理。”老板的话难得合小夭胃口:“那麻烦老板帮我包起来吧。”
“好咧,姑娘稍等。”
现在她可不缺钱,自从恢复女儿身,她的钱都是别人给的,花着总是没感觉,现在的她,没钱了就到海底弄几颗罕见的珍珠,也够她在人间吃喝玩乐个几年,这种自食其力的感觉,仿佛回到了玟小六的时候,每天为了生计奔波,但却很有趣,一点也不会觉得难过寂寞。忽的,她想起当初相柳还是防风邶时,因吃饭没钱,被小二嘲讽,黑着脸去当玉佩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姑娘,我给您送了两根红绳,你可以做个同心结穗子绑在上面,方便配戴也更好看。”老板殷勤的将用木盒打包好的玉放到小夭手里。
“谢谢老板!”小夭开心的接过玉。
“不客气,您慢走。”
小夭逛到一个开阔的场地。
这里四周拉了隔挡线,卫兵站了岗,防止别人靠近,中间是用桃木搭建的高高的方形祭台,用桃花装饰,呈阶梯状往上依次变窄,上下共四层,底部长宽足有二十丈,中间有步梯可通最顶部祭台,祭台上放有祭品,有全猪、全羊等各种牲畜,五谷花盘、各色瓜果、香蜡纸烛等。祭品后面竖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
轩辕文明,源远流长,帝祖勋德,万古流芳。
夜幕降临之时,大祭司会戴着面具,在祭台唱祭文,引导百姓行参神礼,行供奉礼,行侍神礼。
小夭正打量着这个祭台,旁边两个小哥的对话无意中传到她的耳朵里。
“听说今日桃花节,轩辕王要亲自到我们清水镇观礼。”身形略微丰满的男子说道。
“真的假的?我们这儿的祭祀礼哪比得上轩辕城的盛大壮观?你莫不是得的假消息吧?”另一个略微高挑的男子诧异的问。
“不会,听说轩辕王曾在清水镇住过一段时间,说是十分怀念这里,因此今年的桃花节祭礼就放到清水镇了,轩辕王还特地交代不用大操大办,和往日一样就行。我姑母家的儿子是蓐收大人手下的小兵,是他亲耳听到蓐收大人说的。你看,今日的守卫都比平时多了好几倍。”胖小哥悄悄贴近高个子耳语。
“还真是,看来今日终于能一窥王君圣颜了。”高挑男子似乎有点激动:“不知道这位轩辕王是否如传闻中的一样,气宇轩昂,丰神俊朗,相貌不凡。”
后面说什么小夭已经没在意,只听说玱玹要来清水镇,她第一反应是相柳心情会不会因此不好。毕竟,他的袍泽相当于都死在了玱玹的手上。也不知相柳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上次蓐收撞见了他们,也不知玱玹是不是已经知道相柳还活着的消息。
还是避开他们好了。小夭心想。
小夭也没心思继续闲逛,回到清水客栈。
一回房间,小夭便打开羊脂玉木盒,打起了络子。
她打个络子打了近一个时辰,不是不会,而是总觉得没编好,于是便拆了又织,织了又拆。好不容易编好扣子,刚放到盒子里装好。阿瑶叽叽喳喳声音就先从门外冲了进来。
“阿姐,你猜我给你做了什么?”
阿瑶笑脸盈盈,手里拿着一大朵粉色的芍药花灯和一只白色的鸟灯。
“花灯?”小夭诧异。
“听说今年增加了放花灯的节目,就在回春堂附近的河边举行,好多人都在做,我看着有趣,就做了两个,这个给你。”说着阿瑶把芍药花灯递给小夭:“等下你就可以和相柳阿哥一起去放河灯了。”
“谢谢。”小夭接过花灯,想到要和相柳一起放灯,心里竟有丝害羞,紧张,还有点隐隐的期待。
小夭看着阿瑶手里的鸟灯,有一丝诧异:“你不喜欢花吗?怎么做个鸟灯?”
阿瑶脸突然刷的红了,结结巴巴道:“是……是啊,我不喜欢花,所以才……才做了只鸟。”
小夭看着阿瑶通红的脸,害羞的语气,一瞬间了然,八卦的笑:“阿瑶,你不会喜欢毛球吧?”
阿瑶急了:“谁喜欢那个自以为是的臭鸟。”
“哦?你不喜欢吗?我还以为你喜欢他的话,我多给你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呢!看来我是瞎操心了。”小夭故意遗憾的摇摇头。
“真的吗?”阿瑶藏不住话,突然激动的问道,眼睛亮晶晶的。
“那你还说你不喜欢毛球?”小夭调侃。
“阿姐。”阿瑶跺脚娇嗔,脸颊绯红。
“好了,不逗你了,只是现在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等他回来,阿姐给你俩制造机会。”小夭信誓旦旦的保证。
“谢谢你,阿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阿瑶激动的抱了小夭一下,说着就嘟着嘴想亲到小夭脸上去。
小夭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胆热情的女孩,有点不适应,本能想抗拒。
说曹操曹操到,毛球的声音及时响起,解救了小夭:“柳姐,你们在干嘛?”
吓得阿瑶从小夭怀里钻出来,绷直了身体,心虚不敢看毛球。
小夭逃脱魔爪,舒了口气:“没什么,毛球,今日你去哪了?你主人呢?”
毛球想起正事:“对了,老妖怪让我把这个给你。”
毛球递给小夭一个传音螺。
小夭将传音螺贴到耳朵上,相柳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缓缓传来:“今夜酉时,回春堂河边,等我。”
小夭的脸微微热起来,心里竟迫不及待的希望时间能过得快点。
她想起阿瑶的心思,给了毛球一袋银子,让他帮忙照顾阿瑶。看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毛球爽快的答应了。阿瑶高兴的拉着毛球往街上奔去。
夜晚华灯初上,灯笼的光亮将整个清水镇照的犹如白昼,四处都是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有的情意绵绵互赠礼物,有的羞红着脸表达心意,有的戴着恐怖的面具悠哉游玩,有的在昏暗处做着香艳之事,大胆得让看到的人忍不住羞红了脸……
河边,悠悠传来人们清新欢快的民歌。
溱与洧,方涣涣兮。
士与女,方秉蕑兮。
女曰观乎?士曰既且。
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回春堂河边,一群人绑起衣裙,围绕在河里玩起了流觞曲水的游戏,将煮熟的鸡蛋放在花灯中,任花灯在河内飘移,谁拾到谁食之,并表演节目,或赋诗,或舞蹈,或表演杂技法术,不拘泥形式,没有才艺便罚酒一杯,以示惩罚。因都是陌生人,倒有几分意趣,让许多人跃跃欲试。随着欢呼声响起,也不知花灯眷顾了谁。
小夭如柔夷般的手轻拈着芍药花灯,一袭轻纱羽衣随风轻轻摆动,头发随意挽起,玉簪松松簪着,肤若凝脂,宛若遗落凡尘的仙女。
她缓缓穿过人群,一心只想着与相柳的约定,对周遭的欢声笑语并无多大兴趣。忽的,小夭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手暗暗捏紧花灯提手,回头看,却只看到一张张恐怖的面具。
戴恐怖面具也是桃花节的习俗,寓意驱鬼避邪,祈福佑吉、除病灭灾、给商业带来无限生机。
她正诧异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忽的,她柔软的手就被人牢牢抓住。
小夭回头,看到一头青丝的男子,戴着恐怖面具,一身绿袍,眼神灼灼直勾勾的盯着她,小夭目光一凌,想挣脱,却发现自己被对方的灵力桎梏,无法动弹,遂皱眉怒到:“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男子垂眸浅笑,俯身靠近小夭,熟悉的声音响起:“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小夭心脏快了几分,在中原的时候,有人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她不可置信的缓缓摘下他的面具,一张防风邶的脸慢慢出现在眼前。
相柳眉眼温柔,眼底浓重的爱意没有一丝一毫遮掩,他握住小夭的手,笑意盈盈:“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可以邀请这位美丽的姑娘一同赏玩? ”
小夭红着脸,轻捶了一下相柳胸膛,质问:“你去哪了?”
相柳把小夭拥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秘密。”
温热的气息喷在小夭耳后,酥酥麻麻的。
“不说拉倒!”小夭嗔道,佯装生气,推开相柳,却也没真正推开,双手还在相柳手里。
相柳耐心哄着,声音温柔如水:“好啦,我带你去看。”
小夭本想假装生气,看到他眉眼如春,嘴角带笑的样子,这下想装也装不下去。她微微咬着唇,却控制不住眼底的笑意:“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的秘密是什么?”
相柳手在小夭面前一挥,一个恐怖面具就戴到了小夭脸上。他将小夭手里的灯笼接过,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想别人盯着你,我会吃醋。”
小夭的脸腾的热起来,染上一酡红晕。
“你怎么把头发变黑了?”小夭诧异。
“不是变的,是草药染的。”相柳解释。
“今日怎么想起来染头发?”小夭诧异,好像相柳自当防风邶的时候,就已经养成用草药染发的习惯了。没想到如今不用再扮演防风邶的角色,他还是习惯这样做。
“今夜我不想有人打扰我们。”相柳勾唇笑,眼里深情款款,拇指在小夭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小夭想起今日听到的消息,玱玹要来,说明很可能已经知道相柳还活着,甚至可能知道涂山璟和“她”就在清水镇。她左右环视了一遍,没发现异常,却总觉得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蓐收会趁机对付你吗?”小夭担心的问。
“蓐收是个磊落的君子,上次在不周山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杀我们,现下人那么多,他也绝不会轻易动手,就算他有动静,也只是跟踪试探而已。只怕想对付我们的,另有其人。”
“谁?”小夭疑惑,难道是玱玹?但如果是玱玹的话,他作为天地共主,大可以悬赏捉拿,大荒有的是高手接这笔生意,没必要暗中动手脚。但是除了玱玹,小夭一时想不出还会有谁想要对他们不利。
相柳看着小夭笑着不语,戴上面具,转身牵着小夭漫步在人群中。
一会儿,相柳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小夭,手扶到她的双肩,似是略微艰难的询问:“小夭,如果,想对我们不利的人,是你熟识之人,你希望我怎么做?”
小夭瞪大眼睛,相柳这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吗?如果自己不希望他动手,难道他就站着给别人打?她的心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有开心,有感动,有震撼,有心疼,她双手环上相柳腰肢,真诚的看着他复杂的眼眸:“无论是谁要对你不利,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你自己,所以请你为了我,不要受伤,也不要再次把你自己置于险地。”
相柳没有预料到小夭会这么说,心里一阵悸动,面具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眼睛里的万千星河慢慢晕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好,”相柳柔声,将小夭拥入怀里,左手搂着她的背,右手掌轻轻抚摸她散在颈后的青丝。
咻~
参差不齐的响声直冲云霄,嘭的一声绽开,犹如树枝绽开了万千花朵,随风一吹,又像是浩瀚星辰,如雨一般坠落。
小夭直起身,笑着眺望恍如白昼的夜空,她的眼里有万千烟火,而相柳却注视着小夭,眼里已有了自己的浩瀚星河。
估摸着再过一会儿,祭祀就要开始,小夭怕撞见玱玹,便拉着相柳,打趣:“邶,你不是还要带我去看秘密吗?怎么,想蒙混过关啊?”
相柳失笑,语气温柔慵懒:“好,我的小姑奶奶。”
小夭抿唇偷笑,好像又回到了和防风邶无拘无束、四处浪荡、到地下赌场消磨时光的日子。
相柳紧紧握住小夭的手,顺着河流走的无人处,那里不远,便是入海口。
他一拈手,手里芍药花灯就随着如雪花般的灵力飘进河里,伴着灯内影绰的烛光,慢慢向远方飘去。
相柳扬唇一笑,牵着小夭的手跃入河流,以比鲸鱼还快的速度向大海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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