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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肯定出在医院,这个人就算不是医生护士,也是一个对医院非常熟悉的人,在李兆福出现在二楼的这段时间里,所有的人都要一一核查。
分工,各人做各人的事情。
啃萝卜小能手乔大兴一遍一遍的看监控,他们是有经验的,有些细节藏的很隐蔽,一遍两遍看不出来,多看几遍,有时候就会突然开窍。
法医已经将李兆福运回警局,进一步解剖,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邢念生带人询问二楼医护,看看二楼都有哪些科室,有哪个科室可能和李兆福产生交集。
而姜不寒在和徐佳佳聊天,徐佳佳的情绪已经缓过来一些,她毕竟和李兆福一起过了四天,而且毫不夸张的说,是相依为命的,这四天,两人一定互为依靠,互相安抚,一定说了许多话。
杀人不是一件心血来潮的事情,凶手总不能是今天突然看见李兆福,然后就看他不顺眼,然后就要杀他吧,总有个前因才有后果。
姜不寒引导着徐佳佳好好的回忆,这几天,李兆福是否说过和医院相关的话,或者,有什么人想要对他不利的话。
徐佳佳想来想去。
“阿福身体一直都好,而且说实话,我们没什么钱,又觉得自己年轻,小毛小病都是自己挺过去的。最多去药店买点消炎药,感冒药什么的。轻易不进医院,现在进一趟医院,就是感冒都要好几百,稍微严重一点,没有几千出不去,我们舍不得。”
特别实在。
姜不寒想着邢招财的医药费,虽然她坚持和邢念生一人一半,但也觉得心很痛。
当然这不是猫咪的错,错在那个虐猫的变态。
徐佳佳现在心里也难受,想找人说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这些话跟谁说,既然姜不寒什么都知道,又想听她聊,那就聊吧。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断断续续的,说了许多。
姜不寒听着听着,突然听见这么一句。
“你说李兆福很体贴,嘘寒问暖,端茶倒水?”
“对,不是那种只会说,多喝点热水的。”徐佳佳说:“他会给我冲红糖水,给我准备热水袋……他开始不知道我怀孕了,还以为我是生理期的不舒服,我调侃他,他说他以前有女朋友,女朋友生理期的时候肚子痛,他就上网查了各种办法。”
所以徐佳佳和李兆福之间,爱情可能还没来得及衍生,但是对徐佳佳来说,李兆福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温柔体贴,一比把以前的男朋友比成渣。
哪怕为了这几天的照顾,她也愿意自首供出参与杀人的情节,给李兆福一个公道。
“所以。”姜不寒道:“李兆福的前女友卢芷琪,也有痛经的毛病?”
徐佳佳点头:“有,当时阿福跟我说,他总劝她去医院,但是她一直舍不得花钱,都是吃点止痛片扛过去的。”
姜不寒猛地起了身,先给卢芷琪的同学打电话。
就是和她同寝室的室友,之前询问过后,姜不寒就存了她们的电话,因为卢芷琪的死因还存疑,所以怕还有什么要随时询问。
打通了,姜不寒和她们说了一通,又打给邢念生。
“邢队。”姜不寒道:“我这里有一个猜测。”
“说。”
“卢芷琪在最后一次和李兆福见面的时候,早上失踪了一段时间,然后回去,表情就很奇怪。”
“对。”
姜不寒道:“刚才徐佳佳跟我说,李兆福对她说,卢芷琪有痛经的老毛病,生理期的时候会腹痛难忍,一直靠吃止痛药。一直想去医院,但是懒得去。”
“我刚才又联系了一下她的室友,证实了这一点。而且他们一直劝卢芷琪去医院看看,卢芷琪也接受了建议,说等这次生理期结束,一定要去看看,就在他自杀前几天。”
而这家金山医院,虽然不是三甲医院,但也是个还不错的医院,而且,这是离李兆福住处最近的一家规模还可以的医院。
附近的人,有什么小问题,要么就干脆去诊所,要么,首选就是来这个医院。
倒不是说这医院多便宜,关键是就近是很多人的选择。
大医院你得起个一大早去排队,七点的时候号已经挂不到了,网上预约提前挂号倒是行,可有些年纪大的不会,会挂号的,但凡门诊之后让你做个检查,重新交钱排队,一天都折腾不出来。
小毛病,小医院足够了。
邢念生道:“你怀疑,卢芷琪失踪的那一段时间,来了金山医院?”
不是不可能。
他们之前还调过监控查卢芷琪的行踪,但是一个步行出门的人,行踪太难查了,很快就失踪了踪影。
“很有可能。”姜不寒道:“也许她在医院得到了什么让她崩溃的信息,比如有什么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绝症之类的?凶手和李兆福的交集在医院,看似莫名其妙,如果多了一个卢芷琪,那就连得上了。”
卢芷琪当时是做了尸检了,但没有那么详细,因为不是按谋杀刑事案件来的,家属也不认可。
没有任何被谋杀的疑点,警方也不能强制要求验尸,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
每年因为意外死亡的人多了,都要那么细的验尸,一轮一轮的尸检,法医早就都跳楼去了。
邢念生转头便对身边的医院负责人说:“查一下你们医院半个月钱前,有没有一个叫做卢芷琪的女患者来就医。”
这个是非常好查的,挂号都要实名制,医保卡身份证,只要卢芷琪来过这家医院,就一定会被查出来。
副院长连忙带邢念生到了办公室,进入系统一查。
果然,卢芷琪还真的曾经来就诊过。
就在她失踪的三个小时。
她就是来治疗痛经的问题的,挂的是妇科普通号。
“挂的是宋医生的号。”副院长说:“宋医生呢,把她叫来。”
很快一个女医生被叫来了。
宋医生看了看电脑上的记录,想了想道:“是我的病人,但是我没有什么印象了,这都半个多月了,我每天要接待好多病人呢。”
一个普普通通的,没有特殊情况发生,也没有特殊病情的病人,泯然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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