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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仓寒疑惑的朝前看去,月七正一脸紧张的朝他奔过来。
他觉得今日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对,心里烦闷的很,幽怨的盯着月七。
月七瞬间感觉院中凉飕飕的。
“公子,云晓宁被老夫人捉去责罚,正在打板子!”他紧忙说道。
边说边将小翠紧紧抱着顾仓寒大腿的手掰下来。
顾仓寒一愣。
一把将月七提溜起来,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云晓宁被老夫人捉去了?你怎么不早来报!?”
他心里的烦闷瞬间消失。
原来她并没有背叛自己,是被老夫人捉走了。
月七道:“公子,小的刚刚得到消息!”
顾仓寒脸上闪过一抹笑意,长剑入鞘。
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人也清明起来,一只脚迈出大门,另外一只脚却未动。
云晓宁是老夫人找来引诱自己破戒的人,老夫人如此下狠手责罚,恐怕……
他眼中的愤怒彻底散去。
这是陷阱!
但是他不能不管,真一点不管的话,怕是那毒妇真的会打死她。
一个怡红院抬回来的丫头而已,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顾仓寒回眸,问向月七:“老夫人因为何事要责打于她?”
月七抱拳道:“回公子,听说是因为偷吃了老夫人特供的肘子。”
顾仓寒:“……”
云晓宁啊云晓宁。
你可真馋啊!
他略微思索一阵,沉声道:“月七,你现在过去,就跟大夫人说,那肘子是你偷来吃的,板子由你来受罚。”
月七:“……”
他一脸的无奈的点点头。
心里暗道:“合着云晓宁的腚是腚,月七的腚就不是腚了!”
他担忧的看着地上的小翠,求情道:“公子,她受了惊吓,可否让我带去看郎中?”
顾仓寒简直要被这个蠢货气死,再磨蹭一会,云晓宁怕是已经被打死了。
他冷冷道:“还不快滚?”
月七赶紧将小翠放下,边跑边回头求道:“还望公子开恩,救那丫头一条性命!”
丰蝶舒等了半天,不见自己那好大儿的院子里来人。
刚想叫赵荣停下。
只见张嬷嬷一脸喜滋滋的打帘进了屋子。
“夫人,来了,来了!”
丰蝶舒猛地从贵妃榻上坐起身,开口问道。
“谁来了?”
张嬷嬷搓搓手道:“夫人,是月七,二公子身边的月七来了,说老夫人那大肘子是他嘴馋偷来吃的,跟云晓宁无关,剩下的板子他月七来挨。”
“就连着厨房的厨子都已经带过来改了口,称是他眼花看错了,偷肘子的人就是月七!奴婢瞧着那大厨的脸上又多了几道新鲜的手印子,看样子挨了打。”
丰蝶舒冷冷一笑:“他月七来挨?看来我那位一心修道成仙的好大儿,动了凡心了!”
“很好,既然已经有人认,就不用继续打下去了,让月七将人领回去吧。”
丰蝶舒眼风带刀,涌起一丝杀意。
心中暗道,若你只一心修道成仙,便会留你一条性命,懒得白白浪费精神。
若你有凡心,就怪不得我了!
张嬷嬷站在丰蝶舒身侧,小声道:“夫人,青岩寺的大师已经到了。”
丰蝶舒听见青岩寺的大师到了,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泛起一丝柔情。
声音也软下来:“快带我去见大师。”
同时对张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吩咐下去,老夫人要与大师谈论佛法,任何人等不得打扰。”
丰蝶舒站起身,将手搭在张嬷嬷手上,扭着腰肢悠然的离开了。
一直在旁边候着的郭嬷嬷,等到老夫人离开,才敢跑到院中。
她慌慌张张的朝着云晓宁跑过去。
二十大板至少已经打了一半,普通人来说,大半条命已经没了。
等她跑到地方,已经不见云晓宁的影子,只有赵荣在收拾东西。
郭嬷嬷拍着大腿道:“人那?”
赵荣挠挠头,一脸疑惑:“怎么都问她?”
“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郭嬷嬷看着他那副憨憨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懒得搭理他,立刻往云晓宁的值班房赶。
赵荣:“……”
今天真是奇怪,大公子顾墨寒派人将那女子带走,扭头二公子身边的月七便过来要人。
最后竟然连郭嬷嬷都来了。
老夫人还特意叫人叮嘱他,只伤皮肉不伤里子,千万别把人打死了。
那女人确实美,侯府中多年,美人如同流水一般来来往往,但是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她身上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味道。
云晓宁醒来的时候,陈潇然正在扒她的裤子。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正在拉她的裤子,条件反射般一把扯住,定睛回头看去。
陈潇然正准备看一下她的伤口,眼看着刚刚扒下来的一层裤子再次被黏上去,他直咧嘴,哎呦呦,肯定很疼!
立刻摁住云晓宁的手,想要制止住她的动作。
“陈太医,是你!”云晓宁惊呼道。
此时疼痛感袭来。
她龇牙咧嘴的开始叫喊:“哎呦呦,我的屁股。”
陈潇然拉着云晓宁的手立刻像被烫到一般,赶紧松开。
女孩子怎能将屁股挂在嘴边上。
他耳朵微微红,尴尬的轻咳两声:“姑娘,切莫要提及不雅部位。”
“即使过去身在泥沼之中,也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名节,善待自己。”
云晓宁狠狠咬着牙,心里暗骂:“都他妈什么时候了,屁股都要烂了,现在跟我将什么名节,名节能有命重要吗?”
但是她不能开口说,此时还要靠着陈潇然给她医治。
云晓宁将手抽回来,狠狠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陈太医,那位置实在,太,嘶……太疼,还劳烦您给上点止疼药才是。”
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潇然耳朵更加红了。
医者不分性别,他不是第一次给女子瞧病,不知怎地,今日竟觉得羞臊起来。
他红着脸,小心翼翼的将云晓宁的裤子拉扯开,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喊声。
一张血肉模糊的腚展现在他面前。
陈潇然仔细的将止痛药涂抹上去,温声道:“放心,只是皮外伤,只要按时用药,不会留下疤痕。”
云晓宁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想要劝娼从良的感觉。
忍着疼再一次龇牙咧嘴的问道:“陈太医,您说天上最亮的星星有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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