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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的一声,袁天下还未反应过来,嘴巴便被一阵柔软封住,原来是甄荣这一次主动的献上了香吻。袁天下正自高兴不已,身子陡然间便被扑倒在床,冷不丁牙齿也被这小妮子给撬开了,然后紧接着便是舌头相攻。袁天下有些郁闷了:“乖乖不得了,看这妮子疯狂的架势,不是自己占她便宜,而是她要把自己给吃了呀!

过了好一会儿,四唇终于分开。袁天下忍不住喟叹:“怎么样荣儿,报了昨晚的一箭之仇了吗?”

这时候甄荣眼泪也干了,只见她冲着袁天下狡黠的一笑:“袁郎是要听真话呢,还是假话呢?”

袁天下一愣,这妮子是越发的不得了了,随口便道:“自然是真话!”却见甄荣忽地贴近自己的左耳,轻笑道:“那就请夫君今夜继续来荣儿屋里,荣儿保管叫夫君飘飘欲仙!”说着便自起身,扭着浑圆结实的小屁股,晃呀晃的下地

收拾碗筷去了。袁天下呆滞在床上,心里一阵哀鸣,想到之前婉儿和盈盈也曾同样撩拔过自己,加之这个荣儿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的长叹:这一个个的前世都他娘的狐狸精变

的么!牟时一刻,天已大亮。前厅的门终于开了,一个秃顶的大汉还在拐角处倚着红漆的柱子梦着周公,随着来人一脚轻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来人,第二脚又

出去了,这一次秃顶被踹了个跟头,迷瞪着眼,不禁大叫道:“娘啊,地震啦,地震啦!”惹得门厅一众伙计哈哈大笑起来。

来人也乐了,笑骂道:“是啊,乡亲们都跑光了,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秃顶的汉子一听,这不是公子的声音么!立时便清醒了,不好意思的挠头道:“公子,抱歉啊,小的睡得太熟了!”抬头看的时候,四周众人还在哄笑,秃顶大汉

也不恼,竟是也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只听来人又道:“去后院打点水,把脸洗了,等等我们出门!”

“公子,他们还在外面守着呢,我昨夜可是豁了老命了,也算是我机警,到了药铺还顺带了一包石灰。不然门外那群小混混仗着人多,还真难对付。”“哦?”来人这时仔细看了看,才发现秃顶大汉的衣衫上面似乎是沾了好些白色粉末,于是点点头,略带赞许的道:“我刚去看了一圈,还正纳闷门外怎么没人盯

梢了,原来都是被你小子给放倒了!你行啊,三斤,今儿带你吃猪头肉!”

秃顶大汉嘿嘿一乐,傻笑道:“呀,没人盯梢就好。那公子可不许耍赖,俺还要喝两壶粟米酒!”

“成啊,管够!”来人说完,眼角的余光撒到周围的几人都似羡慕的眼神,于是又道:“这样吧,晚些个我请客,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吃一顿!你们看可好?”

周围的伙计们都朝向来人,纷纷喊道:袁公子客气,谢公子云云!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便各自散了。那个秃顶汉子也似兴奋异常,一路过去的时候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袁天下隐约听见,“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袁天下心里不由得一愣:“我勒个去,这不是《鹿鼎记》里韦小宝拿手的《十六摸》么!这尼玛怎么才东汉就有了?莫不是自己神游,听的岔了?袁天下不由得对先贤很是佩服,这个小调真真的可以,要这么算下来,流传了竟是有一千多年了!也算得上是古韵国粹!要是有缘回到现代的话,一定得申请个迪尼斯纪

录啥的,不然晚一步没准真还会被棒子抢去了!”

袁天下正自想着,却老远已听到张三斤啪嗒啪嗒的步子声,这才回过神来,不由的朝着张三斤竖起了大拇指。

张三斤一愣,问道:“公子,这是啥意思?”

“就是很棒的意思!”袁天下嘿嘿一笑,说完便当先一步迈开步子,走出门去。

张三斤赶忙追了几步,跟上了,又道:“公子,这早饭”

袁天下哼了一声,便道:“路上吃,一会儿还要再去堂药铺,认识路吧?”

“认得认得,就在前面两条街北口,其上挂着一幅斗大的门匾,好像是叫什么‘认得堂’!”

“什么鬼?”袁天下听得云里雾里,于是猜到道:“你说的是不是‘仁德堂’?”

“啊呀,小人也记不得了,差不多就那个意思!”张三斤挠头叹道。两人又往前走了一阵,忽地闻到一阵肉香。张三斤眼尖,一眼便看见市集上,有个摊位正在卖胡饼,前面似是几人在排队。见袁天下点点头,张三斤便有如脱缰

的水牛一般,向摊位驰去。等袁天下走到近前,正好赶上张三斤和摊主交流,摊位前果然有胡饼,旁边的一口大岗里芳香四溢,热气腾腾,该是肉羹了吧。想到自己早上已经吃过了饭,便

又嘱咐了张三斤一句,让他少买些,于是便走远了些在一旁等着。不一会儿,便只见张三斤左右各提着一个篮子,美滋滋的过来了。待张三斤走近,袁天下一看,立马就惊呆了!这厮吃个早饭,竟然要了十几张饼和三竹筒肉羹!刚要训斥几句,却听见张三金道:“公子,俺买了三份,等咱们快些办完事,便拿回去给柳姑娘送去。俺就等不及先开吃了啊,太饿了!”于是便蹲在巷口,就

地开吃起来。袁天下心里一暖,原来是自己错怪他了。柳盈盈自有甄荣去照顾了,这在之前就和甄荣定好了,自也是不用担心,更何况女人嘛,之间总会有话题。只要不为了男人开撕,友谊便是分分钟的事儿。想到这里,袁天下忽地一惊!男人!我尼玛要不要这么邪乎啊,想了想还真没准!万一柳盈盈突然暴脾气,再想到甄荣一脸

不让的样子!这感觉有点棘手了啊!等袁天下回过神,张三斤也吃了个七七八八。袁天下笑了笑,对他说道:“你呀,给我一桶肉羹就行,盈盈那里会有人照顾的,你多吃点,咱们没准得晚上才能回

去,说不准!”

张三斤本来正在抹嘴,一听袁天下如此说了,便憨笑道:“公子,你说真的?那俺可不客气了啊!”于是又开始大口吃起来。“都吃了也没关系!”袁天下笑骂道,看着张三斤吃的实在是香,何况那肉羹的鲜美早已传至袁天下心里,便忍不住得道:“得得得,一桶肉羹一张胡饼吧!”说完

也不含糊,跟着也蹲在墙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两人吃饱了饭,袁天下望望天色,日头渐起,一抹红光煞是绚丽。袁天下于是道了一句“带路!”张三斤便当先一步,朝着北边走去。袁天下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一边走一边想着混去甄府,还尚要准备的东西。

约莫盏茶时间,终于到了张三斤说的那间坐北朝南的药铺。袁天下立在门前,果然有一个大号的门匾挂在其上,用隶书刻着“仁德堂”三个鎏金的大字,倒是显得十分气派。大门的左右两边还各挂着一幅雕刻的楹联,上联

是:杏仁、桃仁、柏子仁,仁中求德;下联为:朱砂、神砂、夜明砂,砂中淘金。好在袁天下熟读历史的同时,对古典诗词句也算是小有研究。于是便暗自分析道,其上联里加入三味药,“仁”字寓意引申为,为医者应当心怀仁慈之心,且具有悬壶济世的高尚医德;下联里也是三味药,“砂”字寓意引申为,为医者应当在博大精深的医理上,不断挖掘更为精湛的医道,救治病人,就像是在砂里淘金。门

匾下竟然还有一道横批,其上刻着:“仁心厚德”四字。袁天下看了此副对联,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而且还寓意明确,的确属于难得的佳作了!此时间,袁天下看到药铺的门也已经开了。于是袁天下便当先一步走了进来,门厅正中央立着一座木质雕像,看样子像是一位医者。往下一瞧,果不其然下面立

着一个木制的牌子,其上刻着:“信都邳彤”。信都邳[p彤?袁天下分明记得西汉末年的确有个叫邳彤信都(今河北冀州市旧城)人士,此人酷爱医学,并医治四方。后追随刘秀平定天下,建立了东汉政权,成为了开国功勋。后世为了纪念他,倒是被后世尊称为药王。这么说来,从公元25年至今不过才一百六十年,这就把他老人家供奉上了。难怪后人会一代一代的

瞻仰他,到最后把他奉为药王。袁天下想到于此,竟是朝着雕像拜了拜。抬起头的时候才愕然发现,原来门厅北边已有人先至,而且还是两个熟人!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其一人便是西门旷,另一人也是老熟人了,便是和西门旷一

同吃酒的那个青衣粗布的少年郎张器。只见张器这回倒是换了一件丝质的青衫,相对来说还是从吴地制作的尚好质地的丝绸,关键奇怪的是他左肩竟然斜挂着一个木质的小箱子。到是那西门旷还是依旧白色丝袍,不过今日竟然束了发,头上戴着一顶银冠,加上本身面貌白皙,倒还真有些风度翩翩的样子。袁天下深以为那张器必是贫寒子弟,因贪图荣华富贵

,才与那西门旷混在一起。观他身上的华丽衣着,想必是出自纳西门旷之手了吧!西门旷和张器自然也发现了袁天下二人。西门旷似也是有备而来,面容阴冷的“哼”了一声,全然不再惧怕站在袁天下身后的秃顶汉子了。张三斤看着西门旷便气

不打一处来,愤怒的瞪着西门旷。如果不是袁天下默默地伸手拦着,早就冲上前去对着西门旷又是一顿胖揍了。

到时拿张器看似之前正在看几位药材,看到袁天下一行先是愣了愣,便放下手中的药材,挥手致意笑道:“不曾想这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袁天下由于心中一定,断定张器三观不正,也便不会对张器存有好的念想,但面上还是显得如沐春风一般,皮笑容不笑的淡然自若道:“张兄好雅兴,一大早便带

着随从来探访药铺么?”“你!”西门旷在一边突然挂不住了,这小子摆明一上来就要来拆台,刚想去上前,却猛然记起身边那个秃顶。说实话,他对着秃顶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的,迟

疑间又忽地想起手下之前来报,那个会武功的小娘子已然病倒,心下便稍安了些,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口头上沾了便宜,袁天下自然是心旷神怡。不料这张器却笑道:“公子莫开玩笑,这位乃是鹿郡西门从事的亲孙子西门旷,也是鄙人的好友,之前在酒庄你也见过

的。我们此番是来寻几味药材”还待要说,忽被一旁西门旷扯了衣袖,便正好戛然而止。“哦?听张公子这么一说,还真是想起来了!不好意思,失敬失敬!”袁天下假装拱手,却又一次盯在了张器的小箱子上。虽说是道歉,但怎么看都不像,从进门

到现在连正眼都没瞧过西门旷,摆明了对他满是不屑。倒是那西门旷也沉得住气,嘴角还似乎挂着笑。

张器这时候也拱手道:“不知公子此来是”

袁天下嘻嘻一笑,回道:“似乎和张公子一样呢!”

张器还待要回,一旁的西门旷不停地给他使眼色。张器苦笑,只得对袁天下拱拱手,又转了转,捡了几位药材,匆匆的结过账,两人便一同出去了。

张三斤这时凑了上来,小声问道:“公子,咱要不要追出去看看?”

袁天下摇了摇头道:“我继续留在此间,你去远远吊着就好,然后回来通知我。”

“公子一人”

“嗯,没事。至少普通的几个混混,我还是搞得定的。”

“那成,俺这便走了。”张三斤说完,朝袁天下拱拱手,便起身追出去了。袁天下一边在挑选自己所需的药材,一边暗自分析:“这个张器,从刚刚明显是想要结交于我的动作,看来他其实并不惧怕西门旷,只是无奈而已。更多的还真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个挚友。那么就奇怪了,为何他之前一身粗布衣衫,而今却又是丝袍裹身?如果张器不是寒苦子弟,那么他又是谁呢?还有他挎着的那个木质的小箱子,看似还颇为精致。临走前,我还清楚的看见他把购选的几位药材一起装了进去。看来应该是药箱无疑了!”袁天下顿了顿,想到西门旷刚才鬼鬼祟祟的模样,记起早些时候听甄荣讲过这西门旷近两日便准备去甄府提亲的事情,忽地一阵灵光:“难道张器的真正身份是个大夫?而他此次给西门旷找来,是来给甄宓医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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