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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正式成为了北棠建筑公司工程部的实习助理。
工程部称得上是建筑公司的心脏部门。
想要进开发这个行业,工程的基本架构你必须得懂。
但没经过系统的学习,很难跟上。
南桑花了两天的时间背密密麻麻拗口的专业术语,了解施工方案编写,施工图纸会审。
但参数还是搞不懂。
她去问陈绍萱。
陈绍萱和她哥哥最像的一点就是想什么全都在脸上。
她不喜欢南桑。
不是因为南桑是景深现在名义上的太太。
是因为南桑打了景深,而且多次对景深醉酒不闻不问,态度比陌生人还不如。
南桑管她喜不喜欢,不懂直接就问。
可再好脾气的孩子也有自己的喜恶,她不喜欢,态度就变得很敷衍。
南桑去找方静。
可方静很忙很忙。
北部项目刚成立,她要带领工程部走稿子,准备招标。
南桑没问了,敛眉自己上网查。
却查的一知半解,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掀着本子念念有词。
碗被敲了敲:“吃饭。”
南桑没理会,接着看,手里的本子被抽走。
景深皱眉看南桑本子上的笔记,“不懂?”
不懂就是不懂,没什么丢人的。
南桑理直气壮的恩了一声,摊手,“还我。”
南桑进公司三天了,一次都没见过景深。
因为工程部的办公室距离景深的办公室是最远的,开会她也不够格,她怀疑景深当初让她进工程部,就是因为这。
他烦她。
南桑更讨厌他。
现在只想抓紧时间把自己从什么都不懂的学渣变成稍微懂点常识的中等生。
这样才能防着景深给她下套,日后好参与公司的经营,朝上爬。
她躁的不行,语气很差,“给我。”
景深没给,把本子丢到一边,额首淡淡的,“把饭吃了。”
南桑直接沉了脸。
景深唇角蓦地勾起一抹笑:“吃完我教你。”
南桑阴恻的神情消失了,思考几秒:“你会?”
景深啧了一声,有点年少的高傲劲,“我什么不会?”
这倒是真的。
南桑如果是学渣中的学渣。
景深就是学神级别的人物。
她无话可说,应下了,接着吃饭。
景深的饭和陈绍南的不一样。
陈绍南托营养师做的饭,分量不多,菜式多,摆盘更是精致,大多都是名贵的菜,燕窝松露和花胶这种随时都有。
景深的菜是家常菜。
单看没毛病,和陈绍南的一比,却很敷衍。
肉菜一个,素菜俩。
俩人一人一碗米饭。
南桑对吃的无所谓,能吃饱就行。
加上景深做饭很好吃,便不挑。
却受不了汤。
景深做饭,必备的就是汤。
没完没了的汤。
排骨汤、鸡汤、鱼汤、海带汤很少,基本全是羊肉汤。
哪怕上次南桑说了不喝羊肉汤,还是羊肉汤。
而且上面飘着一层南桑最讨厌的油脂。
南桑看着就没胃口,她匆匆扒完饭,把碗朝前一推,一眼不看汤,硬邦邦的,“吃完了。”
景深下巴挑起,让南桑无处可逃,“汤。”
南桑不高兴。
每天两碗,油不到她的胃,但她天天喝,顿顿喝,长胖了好几斤不说,还感觉全身都是羊肉味。
景深掀眼皮:“喝完教你。”
南桑捧起一大碗仰头喝光了,打着饱嗝等景深把碗筷收拾好。
二月初,天气还有点寒,屋里却因为年前新换的地暖温度很高。
南桑不止日日顿顿喝汤,还日日泡澡。
水温因为景深莫名其妙调高了很多度,很烫。
时间久了后,被虐打一顿后的体凉莫名的好了很多。
穿着单薄的毛衣开衫,在客厅里觉出了热。
她在景深在对面坐下后,把毛衣开衫脱了,只剩个宽松的白色真丝吊带。
南桑当初肋骨断的时候扎到了内脏。
做了开膛手术。
细细的一条手术疤痕,从锁骨往下,一直隐匿其中。
因为陈绍南吃喝伺候的好,南桑的手术疤痕没增生,也不是刚开始的发黑,变成了粉色。
她细白的手臂抬起,托腮等景深讲。
锁骨下的粉色痕迹和手臂上的重合在了一起。
南桑不像是被缝合的破碎娃娃了,像是身上缠绕了一圈粉色藤蔓。
配上她卸了妆,不施粉黛的粉色唇,和黑白分明的眼睛,以及海藻般卷曲垂在腰间的发,活色生香。
南桑久等不到景深开口,皱眉不高兴:“看什么呢。”
景深的视线从南桑身上收回,沉默几秒,开始讲。
南桑起初听的认真,慢吞吞的,突然想起了上学被补课的那段时间。
景深就坐在她身边,声音像是琉璃珠子。
听得她心脏砰砰砰,不停的快蹦,像是要从少女单薄的胸腔里蹦出来。
然后……景深会屈指弹她的额头,让她专心。
现在……
景深正在画图的笔抬起来,叩在了南桑额头,声音和从前很像。
有点冷淡,却也温柔:“专心。”
南桑扣了扣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带子。
冰凉的手表带子挨着割腕的刀疤。
南桑专心。
隔天晚上麻溜的吃饭,把讨厌的白色羊肉汤一股脑喝完。拎着真皮本子坚硬的角在桌面上敲了敲。
景深洗了碗回来,不用南桑交代,坐在对面,接过纸笔给南桑做工程构图的划分。
南桑认真听。
晚上趴在书桌前一遍遍的画、记、拆分默背,参照网上的经典案例,做总结。
凌晨四点。
南桑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景深走近,弯腰把南桑还捏在掌心的笔抽走丢到一边。
把南桑抱起来塞进被窝。
南桑晚上的时候又套上了薄薄的开衫。
景深手轻托她后背,扯袖子把开衫扯下来。
想再把南桑弄进被窝时。
手顿住。
开衫里面是吊带,很宽松。
坐着的时候该遮的地方全遮住了。
躺着,加上开衫扯下的时候没注意。
吊带的肩带一侧朝下滑,直接到了手臂,雪白的胸线漏了大半。
在昏暗的房间里,暖烘烘的床上,因为日日喝汤泡澡,不止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隐隐的,像是还带出了热腾腾的温度。
景深定定的看了几秒。
视线下移,看向自己。
眼底烦躁一层层的漫了上来。
手指蜷了蜷,最后轻扯南桑的吊带,直接拉到肩膀。
将那团雪白的泛着香甜和热气的地遮盖住。
扯被子给她盖好,转身轻合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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