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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的眼前在出了医院后开始一点点的变黑了。
她在江州掀开推车的帷幕,俯身要把她抱出来时攥住他的手指,“江州……”
南桑扯着他的小指,声音低低的说:“不管是谁来找你要我,都不要把我给出去。”
南桑眼睫往下微垂,低声喃喃:“就这一次,无论如何,别……抛弃我。”
南桑睡着了。
意识昏沉,思维却和上次睡着一样的清醒。
清醒的感知到江州把她抱上了车,轻拍她的脸喊她的名字,在她迟迟不醒后慌了。
似乎是想抱她回医院,一瞬后把车门关上。
南桑感觉很吵。
车辆鸣笛声很吵,警笛嘶鸣声很吵,在耳边的剧烈心跳声很吵,江州一声又一声喊她的名字也很吵。
南桑不止觉得吵,还觉得很不舒服。
因为好似总是在被抱起、奔跑和放下,被掐着下巴灌粥和水,以及没完没了挨着的心跳,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喊,喊着让南桑醒醒,喊着问南桑到底怎么了。
南桑醒了。
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一片漆黑。
几秒后,顺着刺耳的警笛和若隐若现的嘈杂人声看向有点光亮的门口。
南桑按了按晕眩的脑袋。
勉力从裹着她的毛毯爬出来。
踉跄的推开虚虚遮挡住的门。
门外进来的光线刺到了南桑的眼睛。
南桑抬手遮挡了瞬,有点站不稳的扶住墙面。
眯眼看向远方。
这是一个天台。
她在的应该是洋房顶楼空调仓。
南桑的视线越过楼顶的栏杆,看向不远处。
是警车,密密麻麻的警车。
她扶着墙朝前站了一步,只是一步,有点没力气了。
扶着墙听楼下的嘈杂人声。
声音夹杂着警笛不断,听不清楚。
却隐约能听出有江州和肖玉恒的声音。
肖玉恒在说南桑是罪犯,江州带走她,多次拒捕是犯法。
让江州让开。
江州说了什么南桑没听见,也不听了。
浅浅的深吸口气,赤脚扶着墙壁一点点的下去。
到一楼。
人声清晰了。
“我答应了,不会抛弃她,就绝对不会。”江州声音突然大了,“再一次抛弃她!”
南桑站在楼梯拐角顿足。
看过去。
江州身后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衣保镖。
拎着棒球棒面面相觑,明显被密密麻麻的警察吓到了。
但高出他们一个头,站在最前面的江州没动。
他们便也没动。
牢牢的把门口遮挡的严严实实。
南桑看了三秒,移开视线。
耳边突兀的钻进一道像是浸泡了冰水的琉璃腔调。
“你应该觉察出不对了吧。”景深声音低沉,“南桑是真的生病了,不是你以为的故意拿病来逃离刑法。”
南桑没停留也没回头,钻进门口视野盲区的厨房。
打开小窗户勉力挤上去。
走了。
南桑从小在这地长大。
很轻易的辨认出这地是京市和南城的边界线。
这地没有高楼。
但……
南桑朝远处眺望。
看到了从京市去往南城的跨城大桥。
她漆黑的眸子一点点的亮了起来,噙着笑朝远处的大桥走。
本是走一步停两步。
在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后,停的步子没了。
迎着夏日的暖风,在树林里狂奔。
身边偶有行人经过。
有的似乎是看出了赤脚南桑的不对劲,想拦下问怎么回事。
南桑避开,跌跌撞撞的朝远处的大桥跑。
跑到心口因为剧烈运动,跳动的频率蹿升到极致,眼前因为缺氧发黑依旧没停。
眼里只有那座高高的桥。
这条河原本只是小河,勉强和大江相连。
北部想要立项,最先要解决的就是南城的排涝。
景深为了签下合同。
提报的解决方案是把这条河往下挖,和江面连接,嫁接管道作为南城的排涝。
管道多了,只要是雨季,南城排下来的水会不停的喷涌。
这条原本只算是观赏用的河道,因为覆盖了南城的排涝,宽阔又深远,水流湍急的程度不亚于大江,尤其是多雨的夏天。
为了安全,南桑当初批下资金。
在周边盖起了索道,桥面重修,高出了水面二十米。
南桑自己批的索道挡住了南桑下河的脚步。
她没停,扭头朝远处的高桥接着跑。
那是个桥。
但对南桑来说,却像是救命稻草。
她在踩上通往桥面的台阶后。
风突然大了。
像是终于对南桑温柔了一把,推搡着她朝前的脚步。
南桑在警笛声越来越近时,脚步不停,义无反顾,迎着风朝前奔跑。
有看出南桑意图的车主开窗户对着南桑喊。
南桑像是没听见。
奔跑到中央后停下,脸颊熏腾起剧烈运动后的高红,手扶着滚烫的岩石,因为疲累,双腿不停的哆嗦。
却就是这么爬上去了。
穿着病号服,赤裸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是鲜血的脚,披散着长发,站上了这座桥。
伴随着车门被甩下的声音。
一声呼喊穿透了风声。
“桑桑!”
俩字的名字,叫后面两个叠字很正常。
认真来算算,其实都算不上亲呢。
外公也好,舅舅也罢,母亲也行,都是这么唤她。
甚至于南镇和南初有很长一段时间也是这么唤她。
但景深唤,和别人不一样。
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很好听。
可能是因为‘桑桑’这两个字的尾音是平的。
感觉很温柔。
南桑从对自己的名字无感,变成喜欢透了这个名字。
只要听见,笑会比话还先出。
甚至会羞涩的感觉这个名字从景深口中喊出来。
比情话还要让人脸红。
不管是生气、郁闷、还是如何。
多少的负面情绪都抵挡不了,暗恋数年的人口中唤出她的名讳。
年少的南桑就是这么好哄。
不管因为景深生了多大的闷气。
一声喊。
气闷烟消云散。
只剩下甜蜜还有傻乎乎的笑。
那种浓郁的欢欣,哪怕是后来俩人反目成仇。
南桑在听到景深口中唤出这个名字后。
依旧会心里漾起波澜。
怎能没有波澜呢。
她的人生就走了这么多年。
大半人生都被他占据了,可这会却没波澜了。
南桑踩上这座桥的下一秒。
不曾回头,不曾停顿,义无反顾的对着奔流湍急的河水跳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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