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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浅在忠叔忍不住想开口的时候打断,“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把她拖去大街上,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怎么死!”
忠叔嘴巴蠕动片刻,闭嘴了。
明白自己以下犯上,吃里扒外,犯了杨浅的大忌,如果再多做手脚,南桑恐怕真的难活了。
佣人全部被撤走了,城堡的大铁门咔嚓一声关上。
只剩下南桑。
南桑在傍晚醒了过来,茫然的环视四周,下床摸索着开灯,沉默一瞬,“忠叔?”
没人应。
南桑抿抿唇,声音小了八度,“姐姐?”
还是没人应。
南桑失忆了,脑子一片空白,很多很多东西都要重新开始学习。
但她不是傻子,尤其是在忠叔找人教过她后。
她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亲姐姐杨浅不喜欢她。
尤其是肚子疼的厉害时,恍惚间瞧见了杨浅。
一袭红裙站在门口,冷冰冰的骂她是个废物。
南桑抓了抓发,“什么叫不是废物?”
南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她。
她甚至都不太清楚废物是什么意思,只是隐约辨认出不是好听的话。
但她的潜意识告诉她。
亲人对她很重要。
是她无论如何都要去保护,不计任何代价对她好的存在。
南桑对于杨浅讨厌自己有点难过,但不多。
因为就算讨厌了,杨浅也是她姐姐,是她的亲人,她会对她好,用尽全力保护她,爱她。
南桑赤脚在城堡里游荡,确定真的没有人后,找到厨房开冰箱。
照着老师教过的法子,辨认保质期,拆开坐下吃。
有点渴了。
南桑摸索着打开净水机,喝水,然后翻出包里的药,像之前护工阿姨喂她吃药一样,一包包的吃了。
吃完回去床上坐着发呆。
医生说失忆的人最会有的情绪是恐惧。
对陌生的环境害怕,对陌生的人害怕。
南桑之前其实也有点怕。
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抵是因为身边都是一眼瞧过去,眼底担心要溢出来的人。
哪怕是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忠叔,瞧她有时候也会是这样,便不想让他们担心的说不怕。
慢慢的,就真的不怕了。
现在……
南桑又有点害怕了。
她躺下,探身关灯盖好被子闭眼。
一瞬后爬起来把灯开开,闭上眼。
再一会后,睁开眼,歪头看天花板倒影出来的影子。
奇奇怪怪的。
南桑伸出手摆弄了一会,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小狮子。
小狮子有翅膀,飞啊飞。
飞到了南桑身边,南桑咯咯笑了,翻身闭眼睡着了。
南桑自己一个人在这栋关了门没人的城堡里待了三天。
没饿到,因为冰箱非常非常大。
她除了第一天吃的是带包装的饼干。
第二天吃的便成了宴会没办成的蛋糕,还有准备了但是没吃也没包装的菜。
喝的是开水。
身架长相走路的气质都很娇气,但却出奇的好养活。
白天在院子里溜达溜达,情绪稳定的摆弄摆弄花,摆弄摆弄草。
她很喜欢最后面围墙那散养所以笔直的一小片竹子。
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半天。
天黑不看了。
莫名其妙的走到这扇瞧着似乎有点熟悉的大铁门,蹲了下来,托着腮。
她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蹲在这。
却就是在这紧闭的大铁门跟前一蹲蹲了三个黑夜。
像是在等什么人。
到昏昏欲睡才揉着眼睛回去哄自己睡觉。
第四个深夜。
盐城赌场。
叼着烟打牌的杨浅突然推了牌起身,“不玩了。”
忠叔跟出去开车门。
在杨浅上车后,开车。
杨浅把窗户打开,点了根烟。
伴随着寥寥燃起的烟雾,启唇,“那脑子有病的蠢货还在门口等着呢吗?”
杨浅把南桑救回来,是想报复,并不是想她死。
把人直接丢下关起来,自然是要瞧她的惨状。
当晚杨浅就把监控投影到了别墅的墙上。
南桑没没用惹人烦的哭哭啼啼,也没害怕的拍着大铁门跪地求饶。
跟个傻乎乎不知道哭,不知道怕,也不知道闹的二愣子似的,吃饭,喝水,在院子里溜达,随后便是等。
在大铁门院子门口一等等三四个小时。
一丁点的人几乎要埋葬在黑夜里。
却就是没埋葬,在那蹲着。
不怕不哭不闹。
傻乎乎的像是在……等她回家。
杨浅只有一个爸。
早些年去世后,在这世上便举目无亲。
很多很多年,没有人等过她,亦或者是期盼她回家了。
南桑等了三个黑夜,杨浅莫名其妙看了三个黑夜。
忠叔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小心道:“是。”
说完问杨浅:“回哪?”
杨浅闭眼:“随便。”
忠叔把车开到了城堡。
杨浅睁眼瞧见没说什么,整理了瞬身上的衣服,冷脸抬脚按密码。
就着头顶亮起的昏黄感应灯,把关了四天的大门打开了。
伴随着门开。
从监控看一直是托腮打着哈欠在等的南桑变成站了起来。
好像是被灯光照耀的,也好像是因为真的喜悦。
肉眼可见的,南桑的眼睛一点点的亮了起来。
声音清脆的喊:“姐姐!”
说着低头把一直挎在身上的包拉开,拿出一堆廉价的棒棒糖还有两个巧克力捧到杨浅面前。
半点没有被丢下和锁起来的气恼,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这是我在医院的时候护士姐姐给我的,我一直留着呢,给你吃。”
南桑智商和正常人一样。
但因为醒来不过一个月。
行为可能不稚气了,说话却还是天真。
但就是因为天真。
才显的南桑变的好看明白到极点。
杨浅定定的看着南桑的眼睛。
发现她是真的半点都没有气愤和生气,只有浓郁到要溢出来的雀跃和……依恋,瞧见亲人的依恋。
即便俩人只在她刚醒来见过一面。
再一面直接翻脸,依旧如此。
杨浅抬手,快要触碰到糖果时,蓦地手挥下。
重重的将南桑掌心代表对她爱的棒棒糖和巧克力砸下。
启唇:“滚开。”
南桑拉肚子就那一下午的事。
醒来的时候就没事了,活蹦乱跳。
脸上的红疹也不痒了,但还在。
而且因为之前抓挠过,结了很大的痂。
这些痂覆盖的面积太广泛。
把她本来漂亮到极点的脸,变的有点不忍直视。
杨浅盯着南桑的脸,恶毒道:“丑八怪!煞笔,脑残!二百五!”
她不止骂,骂完还抬起高跟鞋,蓦地狠狠冲着地面的巧克力踩了下去。
碾成一摊后额首,冷到杀气腾腾,“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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