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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璃满意点头,临出门前才说:“对了,都说为母则刚,大长公主现在虽看似心如死灰,也难免她会有为了孩子再度拼死一搏的时候,你记住让人小心防范,别让她再有任何出手的机会。”
祁仲眼中光芒暗了暗,郑重点头。
钟璃奔走一圈将所有需要交待的事交待好,暗中打点好了随行之人,第二日不等天亮,早早地就策马出了城。
与此同时,镇南王的死讯似乎终于被确定。
镇南王府虽未挂起白幡,镇南王妃却称病闭门不出,镇国军也安静得毫无存在感。
恭王下令禁止了京中任何娱乐酒肆活动,严禁婚嫁喜事,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京城。
各种举动,看起来都像是在为早逝的镇南王守孝。
京城中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有心人的耳朵。
镇南王的死讯让人震撼的同时,看似安静的各方也在为此掀起波澜。
第一个按耐不住想动手的,是祁琮。
祁琮从不认为自己比不上祁骁。
可他身为皇上,却处处被祁骁压着一头,这种憋屈自小就有,堆积至今,早已成了不死不休的困局。
祁琮明里暗里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想置祁骁于死地。
如今骤然得知有人帮自己达成了这个心愿,祁琮大喜之下就开始跃跃欲试。
镇国军没了祁骁,就相当于是一群散兵。
京城必然也是千疮百孔。
这时候不趁机将京城拿回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野草一般在脑海中疯长难以控制。
祁琮深夜将国师等人叫了进宫,商议收复京城之事。
能被祁琮视作心腹的,自然都是知道怎么附和祁琮的意思做事的奸滑之辈。
几句话间听出了祁琮的蠢蠢欲动,立马就有人顺着祁琮的话往下说,大说特说之下,俨然已经有将京城收入囊中的气势。
国师静静地站着不语,等这些人都说完了,他才面色凝重地往前走了一步,掷地有声地说:“回皇上的话,微臣认为,此时兵动京城不是时机,此事应从长计议,另作打算。”
一个跟国师不太对付的武将听了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国师虽能掐会算,可到底是文人出身,怎知兵贵神速的道理?等你慢慢合计好了,黄花菜都凉了!”
“更何况,如今祁骁已死,镇南王权柄悉数归于一个妇人之手,一个女人能打什么仗?咱们兵强马壮,出征即可横扫四方,还怕一个妇人吗!”
夜林听出他话中对情绪和钟璃的不屑,无声地咬了咬牙。
可他记着钟璃送来的信上叮嘱,不卑不亢地接着说:“吴将军说得对,微臣的确是不懂带兵打仗之事,可若是我没记错,之前镇南王妃兵困宿城,吴将军在她手下过了几个回合,也不曾讨好半分,可见镇南王妃虽是女子,可也并非是不晓兵法之人,吴将军说我说得对吗?”
兵败钟璃数次,是吴将军视作一生耻辱的经历。
此时听夜林提起,当即就恨不得挽袖子冲上来跟夜林拼命。
祁琮阴沉着脸叫停了这场闹剧,面色不善地看向夜林。
“国师说不是出手的时机,那何时才是合适的?”
夜林抿了抿唇,沉沉地说:“叛贼鲁王与朝廷兵马之战至今未分胜负,镇南王突丧,虎视眈眈大褚外敌也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此种情形,谁也不会确定,会不会有外敌在此时趁虚而入兵压京城,如果朝廷现在选择动手,那么万一与同时进攻的外敌相撞又该如何?届时是打京城还是打南疆?又或者,是打北漠打东陵北境?”
吴将军想也不想就说:“正因如此,咱们才应该赶在这些人动手之前将京城拿回来!”
“再说了,碰上一个杀一个,这有什么好怕的!”
夜林冷笑了一下,淡淡地说:“见一个杀一个,吴将军好大的气魄。”
“那吴将军告诉我,若是在此时出兵,咱们应当出多少合适?抽调了宿城兵马进攻京城,若是久攻不下又该如何?又或者,在咱们进攻京城之时,宿城空虚,万一被叛贼鲁王抓住机会趁虚而入又该如何解决?”
看吴将军满面悻悻说不出话,夜林嘴角讥讽更甚。
“更何况,吴将军只怕是不了解镇南王突丧缘由,南疆为此做局已久,如今目的达成,只怕是所图不小,就这样冒冒失失地撞上去,不知身后有几方敌人,吴将军当真能确保获得胜利摘取战果?”
没有人敢拍着胸口说自己能战无不胜。
吴将军当场被怼得说不出话,夜林幽幽冷笑。
他一甩袖子,对着不知在想什么的祁琮恭敬行礼,朗声说:“皇上,微臣认为,此时咱们应当全力将叛贼鲁王打压收复,壮大己方实力,而不是去与多方大军争抢一个朝不保夕的京城。”
祁琮眯起了眼睛,说:“朝不保夕?”
夜林点头。
他有模有样地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南疆是镇南王突丧的幕后黑手,必不会错过此次动手时机,北漠耶律浧与镇南王夫妇结仇已久,更不会坐视不理,至于东陵,东陵皇城以北至今都在镇南王府手中,这次镇南王枉死,他们肯定也会找机会收复皇城,这样一看,镇南王府辖下虽地广富裕,可盯着这块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时候冲上去,并非良机。”
而且很有可能,抢肉没抢着,到头来惹了一身骚。
夜林意味深长地叹息了一声,说:“就算吴将军神勇,能在众军之下将京城收回,可京城地处特殊,三国大军联手压境,到时候又如何固守住这得来不易的成果?”
说起大军压境,在场众人均是心有余悸。
当春若是能有把握守住京城,又何至于冒着被天下人耻笑的风险迁都宿城?
原本心动不已的祁琮听完夜林的一番分析,瞬间宛若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冷静了许多。
他满脸阴沉地说:“这么说来,此时的确不是动手良机。”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中到底夹杂着许多不甘。
夜林见了,轻笑道:“不过皇上也不必为一时的困局动怒,据微臣观星所看,京城是撑不住多久的,只要咱们尽快将叛贼鲁王清理干净,没了后顾之忧,京城混战想来彼此消耗得差不多了,咱们到时候再起兵攻打,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事儿?”
夜林做神棍久了,三言两语间就能勾勒出一幅令人心动的蓝图。
祁琮被安抚得很好,眼中怒火稍消,转而说起了鲁王之事。
夜林功成身退静静站着不语。
一直没发言的叶相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袖中的手指在无声握紧。
深夜议事散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
诸位大臣鱼贯而出,叶相拦在了夜林的面前,意味深长地说:“国师刚刚一口一个叛贼鲁王,说得当真顺口,只是国师是否忘了,咱们之间的协议?”
叶相把夜林当作鲁王船上的同仁。
夜林却在此时明目张胆地插鲁王刀子。
这事儿就算是叶相心性再好,那也是忍无可忍的。
面对叶相暗含警告的话,夜林无声一笑。
他淡淡地说:“相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倒是真的听不明白了。”
“鲁王起兵叛国,这不是世人有目共睹的吗?我刚刚说的,敢问有何处不妥?”
叶相顿时气结:“你!”
夜林摆手示意叶相冷静,轻笑道:“更何况,我先前只是答应与叶相交好,并非答应旁的,叶相只怕是误会了我的立场了。”
叶相没想到说好的事儿夜林说反悔就反悔了,气得脸色铁青,几乎恨不得冲上来咬夜林一口。
自打听闻祁骁出事儿后,夜林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
此时开口怼了叶相,更是一时半会儿止不住。
他无惧叶相的阴狠目光,冷冷地说:“叶相想刀切豆腐两面光,我却是没有叶相这般能耐,我既得皇上看重,自然当尽心竭力为皇上办事,至于叶相之前所说之话,我只当做自己从未听过,只望叶相日后能抛却杂念,好生为皇上效力才是。”
成功将叶相气得说不出话,夜林冷哼了一声就要走。
叶相在他身后冷冷地说:“国师听起来的确是忠心耿耿,可老夫怎么听说,国师最近在府上都是一副披麻戴孝的打扮,像是在为谁守孝?”
夜林闻言脚步生生一顿,脊背瞬间绷得笔直。
叶相见了残忍一笑,继续说:“可老夫听闻,国师是天孤之人,家中并无任何亲眷,也无亲近之人去世,国师这身打扮,是在为谁?”
京城中正在为枉死的镇南王守孝。
夜林在这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引人怀疑的。
若是让祁琮知道了,不说伤筋动骨,可一番斥责总是少不了的。
更要命的是,会引起祁琮对他的疑心。
夜林压下心头惊悸,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向了他,语气佩服。
“叶相对我府上之事,似乎知道得格外清楚,也难为你这般年纪,耳目还能如此清明了。”
夜林刻意顿了顿,不怀好意地说:“我此举的确是犯了皇上的忌讳,可叶相别忘了,你做的事儿,是能让皇上抄家灭族的大罪,你说,若是我将此事上报与皇上,皇上会如何处置吃里扒外的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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