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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茵离开时还不紧不慢地朝着沉着脸的裴晏舟行了个礼。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头顶上一直挂着一把刀,不知道哪天裴晏舟发了疯,那刀就会落下斩了她的脖颈,故而行事愈加谨慎。
可那谨慎却并未替她换来轻松,反倒将她压得一日比一日喘不过气。
宋锦茵觉得有些疲惫,隐约觉得自己许是不该如此。
扶着雪玉出了铺子,她余光中映出一道高大身影,从对面茶楼里走出,周身气派尽显。
宋锦茵知晓此人非富即贵,她并未停步,只隐约听见男子在身后的调侃。
“没想到晏舟竟也管起了女子间的闲事,难不成这是要议亲了,所以开了窍?”
宋锦茵看着前头的路,轻颤的长睫下是冷寂的乌黑眸子,漂亮,却又瞧得人心里空空荡荡。
直到前头没了宋锦茵的身影,裴晏舟紧绷的下颌才松了松,眉眼微挑,无谓地笑了笑。
“臣平日里确实有些无趣,不过这是臣府里的人,自然不能不管。”
“那你这还得感谢玉鹤才是。”
男子笑了笑,“罢了,连父皇都管不动你,我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
叶晚秋没想到那沈玉鹤当真与三皇子交好。
她朝着三皇子行了个礼,见人上了马车离开,这才又小心地看向裴晏舟。
步子稍稍挪了挪,往他那处走近了一些。
“晏舟哥哥......”
腰间的玉佩不知何时被裴晏舟握在了手里,他唇角笑意未消,但目色却极快的冷了下来。
上马前明明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在回头时,让叶晚秋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以为那次去叶府同翰林兄一聚,说清楚了我裴家的心思。”
裴晏舟看着她,眼中尽显警告之意。
“叶家姑娘生来矜贵,就算配皇子亦是使得,莫要太过任性,毁了自己的前程。”
叶晚秋心里咯噔了一下,红唇瞬间失了血色,僵硬又无措。
他知道了。
知道了那些黑衣人是叶家的手笔。
可既然他已经知晓,为何前几日还愿意应下她大哥的约,入府饮酒闲话?
叶晚秋后怕,但也心有不甘。
她一开始并不是一定要嫁给裴晏舟,但除了皇家,世家公子里难有能越过他的人。
且最重要的,是旁人都得不到的,她叶晚秋就更想占为己有。
强行压下心中不安,叶晚秋扯出一抹笑,柔柔弱弱地又唤了一句晏舟哥哥。
只是裴晏舟到底是没耐心的人。
他翻身上马,一手握着玉佩未松,一手拉了拉缰绳,低头瞧来时,仿若在瞧一样物件般无情。
“叶姑娘,看来你还是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骏马吭哧了一声,像是接着他的话在表达着不耐。
“叶老夫人同我母亲确实有些交情,但事情做狠了,那点交情,也就不够看了。”
说罢,裴晏舟看了后头的玄一一眼,转而策马离开了长街。
偶有尘土扬到了叶晚秋的发髻上,打破了她的精致和傲气,但比这些更让她抬不起头的,是玄一递上来的一千两银票。
男子腰佩长剑,一身玄衣冰冷肃穆。
“这是我们主子替自家丫鬟赔上的一千两,至于之前那位沈公子的银票,不管叶姑娘要不要多收,都同我们国公府没有关系。”
叶晚秋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到呕血。
裴晏舟竟然在替那个贱婢出头!
帕子快要被她搅碎,可偏偏她瞧着那长剑,不敢多言一个字。
成衣铺的掌柜早已经躲到了后头,原本还在偷偷打量的几个官家姑娘也早已在瞧见裴晏舟时偷偷离开。
可即便如此,叶晚秋也觉得自己颜面无存,仿若被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
......
闹剧平息没多久,宋锦茵便匆匆赶回了府。
那些首饰有没有当铺会收,能当多少银子,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底。
但欠人的总要还,尤其那位沈大夫,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新旧两个木盒都被宋锦茵重新拿了出来,里头铜板碎银不少,五十两的大银锭也有几个。
只是这些远远不够。
雪玉在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连带着进院时还吓到了在吩咐事情的王管家,事情一了,着急忙慌的便赶了过来。
“这是出了什么事?”
竹雅院有不少打杂的奴仆,前头干活的丫鬟亦是不在少数,但像雪玉这样懂事乖巧,干活利索的却是不多,大多都藏着不大不小的心思。
虽说人有软肋才好拿捏,但王管家管着事,自然还是更喜欢雪玉这样规矩老实的丫鬟。
“哎哟我说雪玉姑娘,你这再哭下去,怕是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只是一点小事,王管家莫要担忧。”
宋锦茵递了帕子过去,温柔地笑了笑。
可雪玉听见这安抚,心里越发难受。
“是我,都是我......若不是我粗心碰了叶家姑娘的衣裳,姐姐也不用替我出银子......姐姐攒了这么多年的银子,全被我毁了......”
“说什么呢。”
宋锦茵见她接过帕子也不动,索性替她擦了起来,“银子是死物,没了再攒便是,倒是你,那样冰凉的地,就这么实诚地磕了下去,若是脸上留了印子,瞧你往后......”
王管家听了几句,心里捋清了个大概,看向宋锦茵的眼神也复杂了些许。
那位叶家姑娘就是个被宠坏的主,认准了世子爷,自然是瞧不上世子身边所有的姑娘。
尤其是叶老爷还有着拜相封侯的仕途,别说宋锦茵这个丫鬟身份,就算是宫里那位给世子赐了旁人的婚,那叶家姑娘怕也是会寻机会刁难。
想来宋锦茵和雪玉两人这趟出门,又碰着了一次无妄之灾。
宋锦茵自然察觉到了王管家的神情,她并未抬头去瞧,只耐心地轻声安抚。
眉眼温柔得像是一池春水,让人心生熨帖,在不觉中逐渐放下了自责和愧疚。
外头似乎有轻微的动静。
男子停下脚步站在屋外,身上冷意散开,垂眸看向不远处的朱色门槛,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屋里的安抚声渐消,他才回过神,漆黑的眸底压下了一层深意。
踏进屋里,原本还有些抽泣的雪玉顿时噤了声,止住眼泪的速度比宋锦茵的安抚快了数倍。
“奴婢,奴婢先退下了。”
见王管家朝着她使了个眼色,雪玉立马福了福身子,跟着他出了屋子。
裴晏舟并未言语,只将目光落到了宋锦茵还未收起的两个木盒上。
一个大一些的里头装了些首饰,下头放着几个大银锭,该是他上次的赏赐,另一个小一些的像是放着宋锦茵的贴身之物。
里头零零散散堆了不少东西。
裴晏舟双眸微眯,落定在那底下的一层布帛上。
正想开口,却见宋锦茵将木盒关上放至旁侧,朝着他请安。
对着雪玉露出的明媚和温柔彻底消散,只余下冷淡。
“奴婢见过世子。”
“你在做什么?”
压下不悦,裴晏舟朝着她靠近了一些。
这七日他从未来瞧过她,也从未问起过她的消息。
原以为不见便也不会再有那股子茫然的情绪,哪怕是听着宫里那位同人议亲,也不会再生出劳什子的不耐。
可街上不过一眼,便让他又起了燥意。
甚至他到今日才知晓,那日医馆里,竟然是沈玉鹤亲自替她看的诊。
一想起她羸弱的身子许是会倒在那桀骜不羁的沈玉鹤身上,裴晏舟心底的怒火便越发压不住。
“躲什么?”
看着宋锦茵往后退,他理智的弦又一次崩断,直接将人拽进了怀里,捏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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