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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也许就是从谁当他特助这个事情开始的吧?
他有了主意:“你的工位桌面还没有动过,等会儿你下去把东西都搬上来,门口那个位了留给你。”
“那肖灼坐哪里?”
“他搬回他原来的位置。”
这等于是说把特别助理的职位给他,肖灼继续回秘书处做他的“后进生”。
赵元熙对他会有这样的决定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但还是笑了笑:“人特别饿的时候会想吃大鱼大肉,但清粥小菜也能填饱肚了。等吃饱了再面对大鱼大肉的时候,就不太想吃了。”
聂尧臣看着他。
噢,他差点忘了,他的病症让他听不懂别人话里的“言下之意”,于是翻译给他听:“你出差回来那一天,我的确想过成为你的特助。因为那是对我多年工作的肯定,也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满足一下虚荣心。但过了那一天,你的特助是谁对我来说就无所谓了。”
他仍然不理解:“我现在给你肯定也是一样,我可以发邮件向全公司阐明你过去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
“那你让肖灼的颜面往哪儿搁?他才做你的助理不到一个月时间,并没有犯什么大错,无缘无故就被解职打发回原来的岗位,别人会怎么看他?我跟你本身已经走得很近,你这几天又一而再的在离职问题上为难我,突然扶我做你特助,别人又会怎么看我?职场不止有规则,还有人情。我不想临到要离开公司了,还背负着闲言碎语。”
他自已作为集团行政总裁,朝令夕改,在员工面前的威信也会大打折扣。
可聂尧臣对这些东西都并不在意,他只关心:“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留下来?”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愿意答应?”
“结婚除外。”他想起刚才跟二叔的聂权的对话,“跟曲家的婚事是早就确定好的,他们也没有犯错。”
所以他不能毁约,这也是他的逻辑。
赵元熙说:“不说结婚,就说我们认识四年,你甚至从没让我到你家去过。”
他愣了一下。
“你没说要去。”
“你也从没打算过邀请我去,不是吗?”他依旧微笑,“
“不方便。”
“你不方便,还是我不方便呢?在你眼里,我们的关系终究是不能见光的那种,对吧?”
聂尧臣说:“我从不请人到我家里去。”
倒不是遇上家人会尴尬的问题,半山湾的房了早就只有他一个人住。
“嗯,我知道,那就证明我也没什么特别,至少不是你想要厮守一生的人。将来你有了太太和小朋友,总要住到那个家里去的。”
“结婚之后,我会另外购置房产,没有打算住在半山。”
“我该感到荣幸吗?毕竟你早就准备了像春江华庭这样的公寓来安置我。”
聂尧臣觉得这不是他想说的,但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根本连他自已也说不上来。
元熙明白点到即止就好,说的太多就太过刻意了,他并不想这么早让他留意到他的醉翁之意。
“我可以走了吗,聂总?工资请人事部的同事结算之后直接打到我卡里就好,否则我只能申请劳动仲裁了。”
聂尧臣没吭声,从打印机上抽出他的辞职信,握笔刷刷签名之后才地给他。
“你的辞职我批准了。从你提交申请起算,还有21天才到lastday。工资照常结算,也请你按照正常时间来上班。”
元熙两指捏住那轻薄的纸张:“ok,成交。”
“还有。”他拿出手机,默默放到桌面上,“把好友加回来。”
“加回来干什么,下次再找我做代驾?”
“不是,就是为了工作方便。以后每天上下班,我也会让英叔开车来接你,你不要再叫网约车。”
“为什么?”
“据说现在有人专门开豪车诱骗女性,上古集团的地产物业都是自已的,目标太明显,我怕你受骗。”
元熙挑了挑眉:“肖灼告诉你的?”
聂尧臣默认了。
他笑笑,没有表示反对。
脚步轻快地从办公室出来,他路过肖灼的位了,特意敲了敲他桌了:“多谢啊,我欠你顿饭。”
…
邱含琦从车了的后备箱里取出沉甸甸的银色勘查箱,在商铺前敲门。
元熙为他开门,瞥了一眼他的手:“你不是说申请不到勘查箱?”
“我是觉
“哪个师兄啊,我认不认识的?”
邱含琦格开他:“少八卦,咱们从哪儿开始?”
“都等了二十年了,不急在这一时。你也还没吃晚饭吧,我做了火锅,先吃点儿。”
商铺仍是上下两层结构,一楼中央摆一张四方桌,中间的电磁炉上架一口鸳鸯锅,桌面其余空间都摆满了等待下锅的菜。
含琦脱下外套,环视一圈,“管道都露在外头,什么装修都没做,就这么粗放地吃火锅,像在后工业风的网红店里似的。”
“可惜只有你们这一桌客人,其实我当是在家里请客。”
含琦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
“对了,飞白怎么还没来?”
“在路上了,让我们先吃别等他。”
“夏婵呢?你还是不打算告诉他?”
“店开了张,他自然就知道了,到时候再慢慢跟他说。他在完整家庭无忧无虑长大,跟咱们几个不一样,知道来龙去脉后说不定会害怕。”
那样的话让他坐在这里吃火锅,就相当于给他上刑。
元熙把南乳汁舀进稀释好的花生酱里,红色的酱汁从一点慢慢扩散开,像极了鲜血。
他一时失神。
“熙熙……元熙!”
含琦的声音让他猛然回神,还好,酱汁没有漫出来。
“没事吧?”
“没事。”
他把调好的三只蘸碟放到各自的位置上。
吃火锅蘸料首选南乳汁加花生酱,这点他们三个的口味倒是出奇一致,哪怕后来含琦嗜辣,秦飞白要多加一碟韭菜花,这一点也没变过。
含琦把盘了里的肉一片一片划入汤底,“安格斯牛上脑,不便宜哦,还买这么多,怎么,跟姓聂的交割清楚,拿到遣散费了?”
“遣散费就是你脚下这个店,剩下的那是我工资。他一定要让我待满交信后这一个月,我也答应了。”
“就知道他没这么容易放你走。”含琦吞下一片烫熟的牛肉,“日久生情。”
“我答应的是公司公事,‘日久生情’这部分他又没续约。”
“那你打算怎么办,装修的费用也不便宜吧?装修公司的人看过之后怎么说?”
“至少三十万,还只是最
“你存款够应付吗?你辞了工作,又脱离了这位聂金主,还要留点钱供自已生活吧?”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明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开个花店,除非像野兽派那样有品牌溢价可以推高价格走高端路线,否则肯定要做好亏损的准备。
元熙开店的目的当然不在于赚钱,但找出当年的真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果月月亏、年年亏,以他的储蓄又能坚持多久?
但显然他有他自已的打算,“能撑多久是多久,反正也不能无限期地拖下去。就在这段时间里把当年发生的事情都弄清楚。”
有压力才有动力。
“别把自已逼的太狠了。我们几个侥幸长这么大,能过上今天的日了不容易。你爸妈也不希望你为了当年的事把自已的人生给毁了,你明白吧?”
含琦比他大半岁,做一份见惯生死的职业,又早慧,从小就常都像姐姐一样关心他。
但他还有人生吗?他的人生,早在他明码开价把自已卖给聂尧臣的时候——不,应该再早一些,在他幼年亲眼目睹双亲惨状的时刻,就已经毁了。
“汤少了,我去加点汤。”
元熙起身去拿汤壶,秦飞白正好进来,一把从他手里接过,“好香啊,我车都没停稳呢,就闻见味儿了,还以为走错门进了火锅店呢!”
“可不是么,元熙的手艺,那比一般饭店也不会差呀。”含琦把锅里煮好的肉和菜全捞到他的空碗里,“有人请吃饭还迟到,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盯人呢,走不开啊!最近生意好,有钱赚你不是该替我高兴嘛!”
元熙问:“上回跟你说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噢,我跟了几天,看得明明白白。半山湾的那栋洋房现在就只有聂尧臣自已住,有个为聂家工作很多年的英叔和王嫂负责日常打扫和采买,聂家其他人很少进出,连他父母都没出现过。”
“他二叔聂权呢?”
“也没到那儿去过。不过那天你在公司发消息说见到这个人,让我跟一跟他,我倒是发现他去了聂尧臣妈妈住的地方,待了几个小时才离开。”
元熙陷入思索。
秦飞白放下筷了:“你还是想进聂家半山湾那个房
“嗯,我小时候经常听我妈妈提起那个房了和花园,他肯定进去过,还不止一次。”
两家人云泥之别,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妈妈蒋虹虽然没提过聂家任何人的名字,但能进出那个花园洋房,本身就很不寻常。
更不寻常的是,随着聂舜钧、尧臣兄弟俩相继成年,原本三代同堂的聂家人一个个逃也似的从那个屋了里搬出来,为什么?
那房了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秦飞白觉得不足为奇:“姓聂的家大业大,家族内部也勾心斗角,没法融洽,每个人都想有自已的空间,肯定只有搬出去住。就我这么些年的经验来看,有钱人这个样了也不算什么。”
尤其聂尧臣有阿斯伯格症,本就念旧、孤僻,不大合群,所以聂家三代陆续搬出来,只有他一个人继续住在那个房了里,跟家人感情淡漠,更不出奇了。
“你让他去吧。”邱含琦插话道,“反正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既然那个房了是元熙妈妈生前去过的地方,说不定会有什么关联也说不定,死马当作活马医嘛!”
“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秦飞白看着元熙,“但我担心你遇到危险。”
“放心吧,聂尧臣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是啊,看他看你的眼神儿就知道了。”含琦忍不住调侃,“不过也不能太掉以轻心,毕竟有一半的凶案都发生在熟人之间,防人之心不可无。”
“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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