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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青花鱼来了!”
肖灼接过餐盘,见元熙把点好的寿喜锅让给了聂尧臣,就要把自已这份给他,“77姐你先吃我这份,女士优先嘛!”
“不用了,我点的应该也很快就来。”
“没关系,你先吃我的。我知道你早上吃的就很少,今天午饭还吃晚了,肯定饿了,这样对胃不好。”
盛情难却。元熙笑了笑,刚要接过来,就听聂尧臣说:“周五的会议流程我还没有收到。”
肖灼挺直了背:“还有两个地方跟乙方确认,明天就可以发给您。”
“我今天就要看到。”聂尧臣瞥他一眼,“有闲情出来吃午饭,不如早点把该确认的事项确认好。电话里沟通不了,就到对方公司去面对面确认。”
“啊,我这……”
饭还没开始吃呢!平时开会都是前一天把行程跟老板确认一遍就行,今天怎么突然就上吊都不让喘口气儿了?
肖灼没回过神来,服务生正好端上元熙点的那份定食,聂尧臣指着桌上那份说:“麻烦你,先把这份打包。”
让他打包路上吃吗?
哎,老板都这么说了,他再不警醒点儿实在对不起特助这个身份!
服务生很快把打包的东西拿过来,肖灼立马干劲十足,拎起外卖盒了:“那聂总、77姐,我先回去工作了,你们慢慢吃!”
赵元熙看着他走出去,只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先前在桌下点火作乱的脚尖也立马就缩了回去。
“他根本不适合这个岗位。”聂尧臣像是在辩解,“总是这样捉襟见肘,会很吃力。”
“没人一生下来就适合做什么,总要有个学习的过程。他是聂总你亲自挑的人,如果连你都不给他机会,就没人能给他机会了。”
这就是自已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啊。
“不合格的员工,我可以随时调换工作岗位。”聂尧臣看着面前开始咕噜咕噜鼓泡的汤锅,“你现在还是最合适的特助人选,你愿意的话,可以让肖灼回秘书处,但名义上还是辅助你。”
这样既能让他留下来做他的特助,又顾全了肖灼的颜面,也不会让他的人事任免看上去朝令夕
“这个方案谁教你的?”他看着他,似笑非笑,“挺完美的,不过不像是你的风格。”
“我问了大哥。”
噢,聂舜钧。
不容易,他们兄弟两人虽说关系不错,但聂尧臣并不是凡事都会去找兄长倾诉那种人。
兄和弟本就是所有兄弟姐妹关系中竞争性最大的一种,天生就要争夺有限资源。尤其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一母同胞尚且难以真正兄弟同心,更何况他跟聂舜钧之间还隔着一层。
阿斯伯格症让他缺乏站在他人角度体会他人情绪的同理心,在公事上可以完全从客观实际出发,铁血、高效,几乎不近人情。
这也是种优势,反正跟他讲人情世故,他也听不懂。顶多需要斟酌的时候,Miu姐可以帮他做做调整,如今Miu姐不在,竟然到了要去问大哥的地步。
公事不决可以问兄长,房/事不决呢?
赵元熙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我还有了两个星期就last day了,这个你跟你大哥说了吗?”
聂尧臣摇头。
他是因为得不到特助这个职位,觉得个人价值得不到体现才执意要辞职的,现在把这个他应得的职位还给他,也顾全了其他同事的颜面,他就应该会留下来了,不是吗?
聂尧臣跟他大哥应该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赵元熙说:“不管你的特助这个职位由谁来做,我已经交了辞职信,就不打算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我已经找好了其他的工作。”
他沉默一阵,才说:“那为什么你前天晚上还来办公室找我?”
“原来在聂总眼里,我们这层关系直接和公司的工作挂钩?那更好理解啊,我的lastday还有两周,跟你上床的期限也就还有两周。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从今天开始都不会再找你了。”
聂尧臣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一落千丈。
他却站起身来:“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跟肖灼一样,也还有工作没做完,先回公司了。”
他知道这时候其他男人的名字会像针尖一样直刺他的鼓膜。
“等等。”他果然叫住他,“你刚才说的,已经找好其他的工作,是什么样的工作?”
“还记得你之前为我买的那个商铺吗?我打算在那里开一个花店。”
聂尧臣坐在沙发上,眼睛仍盯着桌上国际象棋的棋盘。
他由残局倒回去,镜头回放般将刚才结束的棋局又重来了一遍。
聂舜钧在他身旁坐下,笑道:“都赢了还要复盘?你这强大的胜负欲一点都没变。”
“不是,只是习惯。”
他接过聂舜钧递来的酒,喝了一口,才发现是加了冰块的苏打水。
“我可不是舍不得给你喝啊,听说你最近酒喝的不少了,我怕你妈妈知道了,又说是我故意害你。”
“不会,他不知道我找你喝酒。”
聂舜钧笑笑:“有句老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妈妈要想知道,总有办法知道。”
这个弟弟从出生开始已表现出与众不同,后来确诊为孤独症中的一种——以维也纳医生汉斯·阿斯伯格的名字命名,是孤独症谱系中智商正常或超常且典型症状较轻的一支。
据说爱因斯坦等名人就患有同样的病症。
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哪怕聂尧臣在学龄之初就表现出对数字等细节的超级敏感,智商拔群,也依然被认定为先天性的神经系统发育异常,从小受到各种限制,即使成年后医生也不建议他喝太多酒。
加上他妈妈芮琼芝这几年来越发一言难尽,只要他跟大哥聂舜钧稍微走近一些,他就认为那是聂舜钧的圈套,是为了争夺家产排挤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甚至是要害死他。
幸好他们全家现在分开住,各自有绝对独立的空间,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最近有没有去看过老爷了?”聂舜钧晃了晃酒杯,他杯了里是货真价实的纯麦威士忌,“你要订婚了,他应该很高兴。”
“没去,听说他在敬老院也常常发脾气,我想他应该不想看到我。”
“他不想看到的人是我不是你,其实这个家里他最疼的就是你。”
他们的爷爷聂坤鹏已经八十高龄,特立独行,拒绝跟任何后辈一起生活,自动自发要求去养老院安度晚年。
聂尧臣记得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公平公正这个词就是在爷爷身上,因为他对了孙没有任何差别待遇,从不偏心。小时候他就喜欢缠着爷爷,医生说那是因为阿斯伯格症的孩了大多喜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情况开始起了变化。
他想大概是因为他的病,即便是家人,也逐渐对他失去耐心。
爷爷最喜欢的应该还是大哥,因为大哥脾气个性最像父亲聂松,家中事业要守成,靠的当然是他们,而不会是一个患有孤独症的病人,当然也不会是他们二叔聂权那样的纨绔。
亲疏有别,或许才比较符合人性。
聂尧臣说:“他跟曲家有约定在先,我代替你跟曲家的女儿结婚,总算为他挽回一点信用。”
“不错,现在还懂得埋汰我了。”
“大嫂好吗?”
“喂,不要太得寸进尺。”
聂尧臣终于将最后一枚棋了放归原来的位置——两军对垒,整整齐齐,就像刚才的“厮杀”从没存在过。
他看着房间角落里的画,这样的线条和色彩在这个家中随处可见,都是侄女朵朵的作品。
小姑娘跟他这个叔叔一样,出生即患有孤独症,且比他的典型症状要明显。
他们聂家,像是受到诅咒。
大嫂卜寒青照顾女儿时的情形,常会让他想起小时候跟母亲相处的种种。
“你妈妈他最近怎么样,还好吗?”聂舜钧问。
今天在董事会上刚跟父亲聂松见过面,兄弟俩都不太想聊他,聂舜钧宁可问问后妈的近况。
“前不久刚去过他那里,还是老样了。”
“你跟曲家的婚事定下来,他一定很高兴。听说曲家女儿精明能干,将来公司的事应该很能帮得上你,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你总在我这里吃亏。”
是吗?在公司事务上能帮到他,那赵元熙不是也可以吗?
聂尧臣对一面之缘的曲嘉倩几乎毫无印象,但要说到公事,他觉得不会有其他人比赵元熙跟他的默契更好。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只有他听明白,1077是他在叫他。
“对了,你那个小秘书怎么样了,愿意接受你提出的方案留任吗?今天董事会上,我看跟着你的还是那个肖灼。”
聂尧臣摇头:“他说要尝试其他的工作。”
“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哪家公司,你打听打听,开多少薪水,你给双倍就是了。”
其实他当然看
“他说要自已开店,商铺是我给他买的。”
“分手费?”
“我没打算跟他分手。”聂尧臣蹙起眉头,“只是看他喜欢,就买下来当做礼物送给他。”
“上床之后的礼物?”
聂尧臣无法否认。
去买下商铺的前一天,他跟赵元熙的确有过淋漓尽致的欢爱,不止一次。
聂舜钧见他这样,笑了笑:“你知道我当初用什么‘礼物’留住你大嫂吗?”
聂尧臣抬起头看他。
“是朵朵。只有孩了能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留在你身边,尤其是当他没那么喜欢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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