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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月面带忧色,一路小跑进江明房间,刚巧和正要从房间里出来的李善秋撞了个正着。
“李管家。”
两人短暂愣神之后,李卿月急忙问道
“江明,他怎么样了?”
“回小殿下,少主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因为伤势过重,估计要养一段时日才可以下床。”
李善秋说着,他的话语让神色慌张的李卿月不由松了口气,但旋即又皱起眉,问道
“他伤的很重吗?”
李善秋点头,他让出了挡在门口的位置,让李卿月可以看清房间里的景像。
江明身上的衣衫并没有来得及更换,浑身上下被鲜血染红,呼吸看上去依旧很微弱,但好在平稳了许多。
看着眼前这个前些日子还与自己谈笑风生的少年,如今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李卿月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两三步从李善秋面前经过,她迅速来到江明身边,从长裙内衬衣兜当中拿出一瓶药粉。
抬眸望了一眼少年苍白的面容,她用手顺了顺长裙,坐在床榻边缘,美眸流转,轻轻将那药瓶中的粉末倒出来了些。
“这是醉云京最好的疗伤药。”
她这样说着,话语落到李善秋耳中让他不由得苦笑了两声,说道
“小殿下,少主受的伤势已经被控制住了,就算不用药过个数日也可以恢复过来。便是要上药,定江候府里的也足够用了。”
“那灵晕散是陛下给您保命用的,全天下都没有几瓶,您还是留着吧。”
可在他说话间,李卿月已经将药粉倒进手掌,一点点倒上江明的伤口,伸出手轻轻将药慢慢敷均匀。
动作很轻,似乎生怕弄疼了江明。
感受着手指上传来少年肌肤的温度,她白皙的脸上不由升起红晕来,故作镇定的回答道
“我那里还有一些,如果不够我可以问父皇要点,药不就是用来救人治病的。”
说着她语气顿了顿,回眸又撇了一眼江明,低下头
“只要能对伤势有好处,便是用再好的药也无所谓。”
李善秋笑了,他有些感慨的叹了声
“少主这辈子能娶您这样的姑娘,也是福分。”
李卿月的脸更红了,出乎意料的,她居然没有对这话生出不悦的心思。
近些日子,身旁的丫鬟们整日都在讨论江明,从红莺街那一剑,到硬抗沉渊,讲的绘声绘色。
看着那些丫鬟眼中时不时闪烁出的崇拜,她打心底里替江明高兴,同样也慢慢升出一股别样的情绪来。
她不懂这种情绪,只是觉得,似乎这几天脑子里老是这个男人的身影,想要见一见他,再同他说几句话。
自古以来的姑娘,谁又不希望自己丈夫是个英雄呢。
更何况近些年来父皇年事已高,生出退位的念头,喜欢权势的姐姐对她百般打压,更是让这个讨厌玩弄是非的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哪怕已经跟姐姐几番表态她对皇位没有任何垂涎,但姐姐依旧不依不饶,又怕扰乱父皇与姐姐的关系,她便只能独自一人扛着诸多委屈不能与人诉说。
这个时候,忽然多出来个只得依赖的人,对她而言,是一种幸运。
就如同船靠了岸,可以安下心来。
虽然父亲给的醉红楼被他一把火烧了,可最后定江候府的人还是如数把赔偿都送到了自己府上。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呢……
想到这,李卿月美眸不由泛起一阵笑意,若是江明醒过来看到自己,不知道这事他该怎么解释。
还真是想想就有趣。
李善秋自然不清楚她在想什么,看着李卿月正认真给江明敷药,便觉得自己在这似乎显得有些突兀了。
嘴角上扬,他轻轻跨出房间,将房门关上。
转过身,不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当视线落到身前时,看着眼前出现的刑部尚书与沉渊,李善秋带着笑意的面容骤然沉了下来。
“王葵,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家少主伤势才刚控制住,这时候把凶手带来,是想让对方看看自己少主被打成什么样子?
一股剑意,再次自他身上升腾起来,刑部尚书王葵望着如同暴怒雄狮般的李善秋,不由面色微变,苦笑了两声
“李老哥,我也只是奉旨行事罢了,你可别误会。”
虽然同为大宗师,可他见了李善秋还是得叫声老哥,毕竟大宗师和大宗师之间,也差了很大一截。
一阶大宗师看十阶大宗师,跟第一境看第九境没什么区别。
说着,他急忙解释起来东轩帝的旨意。
望着气势缓缓落下来的李善秋,他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赶忙问道
“剑魁的伤怎么样了?”
“我带了不少疗伤圣药,怎么样也不能耽误剑魁的伤势,李老哥快让我进去,先治伤才行。”
说完,他也不顾这么多,急急忙忙便要往房间里闯,毕竟如果江明出了事,那奉旨的他也逃不了处罚。
沉渊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他撇了一眼李善秋身后的房间,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惋惜,还带着些快意。
惋惜是因为对一个天才陨落而感到可惜,快意是因为打扰他计划的人最后也和他落了个共赴黄泉的路子。
没人比他更清楚江明的伤势,那伤势除非第一时间便用上等圣药来补救,否则必死无疑。
东轩帝国肯定是有上等疗伤圣药,甚至可能他身边这位刑部尚书此行便已经带来了,可那又怎么样。
离受伤四五个时辰,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死的不该是他的……”
沉渊想着,他始终是惜才的。
他的目标只有李泽一人罢了,江明若是不拦他,现在绝对一点事情都没有,更不会这么年轻就夭折。
但事情没有如果,死了就是死了。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只见李善秋伸手拦下了王葵,满脸怒意,冷哼道
“若是等你的药来,我家少主早就凉透了。”
王葵的手抖了抖,鬼使神差的,他骇然道
“剑魁,真凉了?!”
李善秋“……”
还刑部尚书,正反话听不出来?
这也就是他年纪大了,脾气好不少,若是换以前,他早一剑劈了这虎头虎脑的老匹夫。
“少主已经无碍了,小殿下正在里面为他敷药,你这老匹夫进去干什么?”
话音落下,王葵和沉渊同时怔住了。
“怎么可能?!”
沉渊猛地抬起头,他看了李善秋一眼,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
疗伤圣药这种东西,在各大势利都是极为罕见的,一般都是在各帝国国库当中储存。
可他忘了,这里是定江候府啊。
当年三大帝国唯一剑意境强者的故居,似乎有疗伤圣药也不奇怪。
那个年轻人,还真是命大啊。
王葵则没有想那么多,只见他眸子转了转,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容来,不停点头道
“原来如此,是我冲动了。”
李善秋翻了个白眼,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挥了挥,不耐烦道
“将这小道士留下,顺便把剑法和黄金也留下,你赶紧走就是了。”
对待别人,这位老剑客可不像对江明那般心平气和。
王葵也习惯了李善秋的脾气性格,只是哈哈笑了两声,摆摆手,回身撇了一眼浑身枷锁的沉渊。
“走了老哥,这小道士你还是别下手了,留给剑魁处理吧,你要是把人打死了,跟上边不好交代。”
李善秋点头,他看着王葵离去的背影,又把目光放在沉渊身上,眯起眼睛,语气低沉
“小道士,等少主来处置你吧。”
言罢他也懒得多说什么,就像王葵讲的那般,被封了内力的沉渊,哪怕是大宗师,也极难从他手底活下来。
三两步朝着正殿走去,留下沉渊一人在房间前站着,也不担心他会跑,以李善秋的感知,若是有心留意,沉渊是绝对跑不掉的。
房间里
李卿月将一瓶灵晕散全用光了,但是江明身上的伤口依旧没有全部被覆盖住,她有些心疼的望了眼少年的脸。
轻轻叹了口气,她轻移莲步,抬脚跨出房门。
沉渊此刻坐在院落中的凉亭中,正百无聊赖的逗弄池塘里那几尾锦鲤,见李卿月出门,也只是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
显然,他已经看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心态也极为放松。
龙虎观这群道士,都是这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在等死,可偏偏还有闲心坐下来逗鱼玩。
李卿月望着他,皱眉。
“你为什么要杀李泽?”
她对李泽还是有些印象的,那不学无术的家伙跟皇室有一丝血缘关系,有幸能住在玄武街的皇室宗亲住宅区,多半也因为他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血缘。
说实话,她对那些所谓的皇室宗亲并不感冒,也极少跟他们打交道,只觉得他们大部分只会阿谀奉承,是帝国的蛀虫。
但那不代表着别人可以随意践踏皇室的威严。
沉渊逗弄锦鲤的手顿了顿,他站起身,面色猛地沉了下去,似乎一提到李泽便忍不住怒意
“他该死。”
本该清心寡欲的龙虎观道士,如今却显得情绪波动极大。
只是说完这三个让李卿月摸不着头脑的字,沉渊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还想开口继续问话的李卿月。
李卿月见此,也懒得继续问下去,只是有些生气的回身,一路顺着小路找到李善秋。
“李管家。”
她停在李善秋身前,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目光带着疑惑望向她的李善秋,背在身后的手有些紧张的扭动。
“那个……”
“这两天我想留在定江候府,能不能帮我腾个房间出来。”
说着,还不待李善秋回答,她就急忙补充道
“我只是,只是觉得江明需要个人照顾,等她恢复过来我就重新回宫里住了。”
“要是实在腾不出房间来,也没关系。”
李善秋笑了,他意味深长的望着李卿月,正当李卿月觉得脸又开始发烫时,只听李善秋道
“小殿下,定江候府大的很,您便是多住些时日也没关系。”
“这几日没来,我家少主还时常提及你呢。”
听到李善秋说江明时常提及她,李卿月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喜悦来,不住点头,但旋即似乎又想起什么,连忙摇头道
“住两日就走,不然父亲又要唠叨。”
毕竟还没成婚,在这个思想保守的时代,未成婚就住在男方家里,终归对名声不好。
若不是江明受的伤实在太重,李卿月这次也不会提出要住在这的请求。
“好,好。”
“那小殿下,我去把外面马车里等你的丫鬟叫进来,府里下人笨手笨脚的,不如你自己人用的舒心。”
李卿月笑了笑,说道
“李管家去收拾房间就好,我去将小月叫进来,每次她都非在外面等我。”
李善秋连忙点头答应,转身去整理房间了。
他心里可是对江明和李卿月两人的关系很着急,毕竟前些年江明为了藏拙导致两人关系很冷淡。
若是能更近一步,是他喜闻乐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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