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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一九六七年过去了。过年的时候,王坤把冉父冉母接了过来,便没让两人回去。
冉秋叶的肚子大了,需要人照顾。别的人,王坤实在不放心。特别是聋老太太,更让他不放心。
虽然聋老太太这一年来的表现很好,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不是聋老太太装的。
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王坤把二老接了过来。
冉母看到冉秋叶的肚子大了,也不放心,便答应了。二老在雪儿的那间小屋子里面住下。
聋老太太确实会跟人攀关系,都能跟冉父那个老学究说上几句。
过年没多久,冉秋叶就生下了一个儿子,冉父取名为聪,小名聪聪。看字面意思,就知道对孩子的希望。
聪聪也确实聪明,睡醒了之后,经常盯着冉父手里的书。惹得冉母抱怨不已,她才是那个哄孩子的人,却没得到孩子的重视。
聋老太太看着孩子,心里却有些伤感。若是易中海能听她的,傻柱的孩子想必也会这么可爱。
可惜啊。
也许是这份伤感,又或者是冉秋叶坐月子,忙不过来,聋老太太来王坤家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王坤也没在意,直到这天快吃晚饭的时候,中院传来易中海和呼天喊地的声音。
不一会,刘光天被安排来到王坤家,要借三轮车。
“怎么回事?”
刘光天就说:“聋老太太突然生病了,一大爷要带着她去医院。”
王坤连忙把钥匙给了刘光天,让他准备好。
这边才准备好,那边易中海和刘海中就带人抬着聋老太太走了出来。
一大妈和二大妈手里抱着被子,放在了三轮车上,才把聋老太太放上去。
王坤看向聋老太太,发现她的寿命将尽。
聋老太太许是感应到了什么,睁开眼看向了王坤。
王坤明白了她的意思,对着她点了点头。聋老太太这才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易中海此时有些神思不宁,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见到准备好了,他就招呼刘海中,阎埠贵带着孩子一起去医院帮忙。
许是知道王坤不会听他的,就没有答理王坤。
等他们一群人离开,院里的人还没有散去。大家的心里差不多都猜到了,聋老太太命不久矣。虽然平时挺讨厌聋老太太倚老卖老的,但人都要走了,大家的心里还是有些伤感。
在大家没注意到的时候,贾家两婆媳悄悄的离开,回了家里。
“秦淮如,聋老太太是不是不行了?”贾张氏的脸上带着兴奋,甚至都快要笑出声了。
秦淮如没有她那么明显,但脸上一点伤悲都没有也可以说明她的态度。
“妈,你能不能收敛点。让别人看到了不好。”
贾张氏对着秦淮如撇了撇嘴:“我就不信你不是这么想的。”
秦淮如没办法回答,只好以沉默应对。她确实巴不得聋老太太回不来,那样就能把聋老太太的房子弄到手。
这么长时间,她算看出来了,聋老太太就是一副空架子,在院里说话不算数,所谓的背景也用不上。整天闲着没事干,只会挑拨她跟易中海的关系。
<div class="contentadv"> 可是聋老太太不知道,易中海那个老家伙,人菜瘾大,整天想着男女那点事。兴头起来了,什么都顾不上。把聋老太太说的那些话,全都告诉了她。
贾张氏在心里骂了句跟易中海一样虚伪,然后才说:“你赶紧找找易中海,把聋老太太的房子弄到手。可惜傻柱那个混蛋玩意不在了,不然的话,能把他的房子弄到手才是最好的。”
面对利益,秦淮如顾不上矜持,开始跟贾张氏商量,如何才能把房子弄到手。
“妈,你想要聋老太太的房子,就不能让人看出来。咱们要在这个时候多表现一下。那样别人才说不出来什么。”
贾张氏呸了一声:“什么叫我想要聋老太太的房子。我还不是为了你儿子。”
秦淮如同样在心里骂了句虚伪,掩饰了之后才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咱们就别争论这些事情了。我觉得咱们要去医院看看聋老太太。”
贾张氏有些不乐意:“怪吓人的,你自己去就行了。”
秦淮如却摇了摇头:“不行。不仅咱们要去,棒梗也要去。咱们要让大家都知道棒梗的孝顺。”
“有易中海那个老东西在,需要这么干吗?”
“你说房子是直接在咱们手里好,还是在一大爷的手里好?聋老太太一辈子没孩子,临死了不就想找个摔盆的孙子吗?棒梗这个时候过去,答应给她摔盆,她不应该把房子给棒梗吗?”
当然该。
两个寡妇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们把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带上,急冲冲的赶往了医院。
此时院里的人还在议论聋老太太能不能救回来,并没有想的那么深远。
见到贾家人出动,还问:“你们干什么去?”
秦淮如本来就想弄得人尽皆知,直接说道:“我们跟聋老太太就是一家人。聋老太太一直把棒梗当成重孙子。聋老太太住院,我要带着孩子去给聋老太太送行。”
激动之下,连给聋老太太送行都说了出来。
秦淮如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拉着不情愿的棒梗,朝着医院走去。
四合院里的人,同样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聋老太太的年纪大了,从傻柱离开之后,精神头也不好。这一住院,八成是回不来了。说是给她送行,也没错。
冉秋叶得知聋老太太住院,心里还是挺伤感的:“好好的,怎么就那么突然。”
王坤安慰她:“年纪大了,早晚有这么一天。其实对聋老太太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冉秋叶闻言,想想聋老太太的处境,叹了口气。最近这一年,她跟聋老太太的接触是最多的。聋老太太的日子过的怎么样,她也很清楚。易中海那边的重心都在秦淮如的身上,聋老太太的日子过的只能是说勉强。
“你答应她的事情。”
“刚才聋老太太给了我暗示。我一会就去找王姨。”
冉秋叶又说:“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她?我也想送送她。”
王坤没有拒绝。总归都是邻居,又不是生死大仇,临走了送一送也是应该的。不过呢,现在还不是时候。
聋老太太虽然撑不下去了,但还是能撑几天的。她估计是有了预感,才提前弄出来这个动静,以便安排后事。
“先等等吧。我刚才看了聋老太太的面相,不会那么快的。”
安抚好冉秋叶,请求冉母帮着照看一下。王坤就去了王主任的家,把聋老太太的情况跟她说了。
王主任也没推辞,聋老太太是五保户,街道办有义务安排人处理她的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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