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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厅堂内灯火通明。
从中午就开始准备的家宴无比丰盛,桌上摆满了佳肴,很多菜摆在面前,方正连菜名居然都不知道。
一家四口坐在厅堂中,方源自顾自的自饮自酌,方正笑意盈盈的跟舅母说着话,舅父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一眼看过去,场面倒也和谐。
前些天的不愉快,好像只是个误会一般。
方正夹着菜,随意向舅母问道:“舅母,这琉璃瓜是什么珍奇瓜果?这瓜肉还真如琉璃一般,我以前怎么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舅母陪着笑容,给他解释道:
“侄儿,这不是什么琉璃瓜,是青团瓜。只是因为厨子做成菜后,瓜丝晶莹剔透,好像琉璃,菜的名字就叫成了琉璃瓜丝。”
“哦,原来如此。那这道菜呢?这道我也不认识,叫什么?”
方正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后,又指着另一道菜问舅母。
“这是炒银枝……”
方正吃一道,问一道,舅母陪着小心给解释。
吃着吃着,气氛正融洽时,方正的情绪忽然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放下竹筷还叹了声气。
舅父看着这一幕眼皮直跳,好侄儿开始发难了。
“侄儿,怎么忽然叹气,是不是菜不合口味。”
舅母赶紧咽了嘴里的菜,问好侄儿为何叹气。
方正摇着头,拿起酒杯嗅着清醇的酒香,他说道:“一席佳肴尽是可口美味。”
舅母一见他拿起酒杯把玩,立即就想往后缩头。前几天那晚也是这样,大家好好的说着话,他就要摔杯子发疯。
她真怕方正把酒杯扣在她的脸上,毕竟这表面上的一团和气是装出来的。她想后撤。但看见丈夫给她眼色,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侄儿为何叹气?”
“自然也是因为这些美味佳肴,侄儿吃着吃着,就不由想起了以前的心酸日子,有些难过。”
“呵,呵呵,侄儿说笑了,从前都是舅母的不对。都怪舅母是个没见识的凡俗妇人,抠搜惯了,对不起你。”
舅母干巴巴的笑着,脑子搜刮着丈夫教给她的话,一脸羞愧模样,可怜巴巴的说道:
“好侄儿,你舅父已经教训过我了,舅母知道错了。你放心,以后你想要什么都行,我们夫妇也没有孩子,家产迟早都是你的。全都是。”
她积极认错,连许诺带保证,以后,不,现在起这家产就是方正的了。
方源连眼都没抬,又饮下一杯酒。在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舅父折腾了半辈子,这家产能值多少元石?
这个便宜弟弟又能分多少给自己,够一路顺利的修行到三转吗?
夹了一口菜,方源抬眼看向同样面带羞愧的舅父,到他出场了。
舅父早早就调整好了情绪,做好一副认错认罚,绝无怨言的姿态。
舅母许诺保证后,他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羞愧与悲伤,还有许些长辈犯错后的难堪,再出声时已经有些哽咽:
“我……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去世的父母。”
说着,他居然对着方正伏身行了一礼,舅母也被他吓了一跳,紧跟着站到舅父身旁伏身行礼。
心里还嘀咕着,老爷可真是,事先也没跟我说好。
方正有些惊愕,“舅父舅母,何至于此啊?”
舅父再起身时,眼角已经挂上了泪痕,他声泪俱下,情真意切的看着两兄弟说道:
“侄儿,你父母临终前把你们兄弟托付给了我,我却辜负你们父母的信任。
总忙着那些生意,只惦记着那几块元石,只顾着与那些同族兄弟人情来往。对你们一点也不上心,只让你舅母吩咐仆人照顾你们,
平日里竟也记不得关心你们,偶有闲暇,也只因为你哥哥的才情,夸他几句,常常冷落了你,呜呜呜呜呜,是舅父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去世的父母啊!对不起……”
古月冻土看起来是真的悲伤哀切,一个长辈居然在两个孩子面前哭的泪流满面,呜呜直泣。
方正还真没有见过这个场面,一时有些呆愣,这看起来还真像是恨不当初,悔恨交加的样子。
虽然知道这大概是一场精致的表演,但还是呆愣了一会,有些不知所措。
这怎么接?
再把茶杯砸在他头上好像有点过分?也不能真一点名声都不要。
要开口原谅他?跟这老狐狸虚与委蛇,表面和气?
好像没得选,他还在犹豫着。
这古月冻土已经转变为嚎啕大哭了,哭嚎着什么对不起对不起,还不如死了算了,要去见两兄弟去世的父母道歉,喊着喊着,要看就要撞桌子角了。
毕竟是少年,只要骗过去,松了口,一切还好说,只要往后情真意切的哄骗他,还怕成不了一家人?
要真是狼心狗肺的狼崽子,骗不过去。也能顺着台阶下,我都这样道歉了,要自杀了,你以后不会还要赶尽杀绝吧?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不会还要一口把我们吃下去了吧?稍微要点名声,不得留点家产让我们安度晚年?
毕竟,我们可是抚养了你们十多年的亲人呢!
方正毕竟还是个心性正常的正常人,还被七情六欲影响着,所以看到这一幕,他会犹豫,会花费更多时间计较得失。
而他好哥哥,曾经的血翼魔教教主方源,完全没有这个心理负担,还借此观察了便宜弟弟的心性品格,发现他真的有要松口的迹象。
方源果断站起身来,踮起手边的酒坛直接砸在饭桌上!
舅父的心思他一清二楚,方正还不能松口,松口了怎么从舅父那里弄来他修行需要的资源?
“砰!哗…”
一声惊响,拉着舅父的舅母吓得一个哆嗦摊在了地上,嚎啕大哭的舅父也被这突变吓的止住了声音。
他对着个桌角磕头寻死觅活的,低着头看不到方正的动作。忽然之间的惊响,他还以为是狼崽子方正,不耐烦了要掀桌子砸死他呢。
立即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发现不是方正,是方源。
碎开酒坛的碎片划过方正的脸颊,鲜血缓缓流下,方正还没注意到伤口。
方源横眉冷目,对着方正厉声呵道:
“够了!太不像话了,我以前就是这样教的你吗!”
“哥?”
看着方源站出来,方正立即反应了过来,站了起来,呆呆愣愣的喊了一声哥。
好啊,好啊,方源真是个好队友。你唱个红脸,我唱个白脸,不怕掏不出来古月冻土的元石。
就是这样,方源面上冷如寒霜,心里却暗暗赞赏了这个便宜弟弟。
“混账东西!前几天就闹得不像话!
今天又如此生事,看着二老在你面前颤颤惊惊,你很开心吗!?
你看着舅父一把年纪哭的死去活来,你就无动于衷吗!
你肚子里装的莫非是狼心狗肺!?”
方正被骂的阴沉着脸不吭声,但看得出来很不服气。
看到他这样,气得方源颤抖着手,连连大骂:“你个混账东西!舅父舅母辛辛苦苦抚养了我们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岂是你一个小辈能侮辱的!
他们可是我们的血亲长辈!长幼有别,你难道都忘了!还不快跪下认错!”
“哥?”
方正难以置信的看着方源,似是不敢相信这是亲哥哥能说出的话。
“跪下!”方源再次呵斥到。
“我不!”方正梗着脖子,接着不满的质问道:
“哥,你怎么能这样?你难道都忘了吗?从小到大,我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父母刚死的时候,我们生活困苦。那些奴仆根本不把我们当主人对待,饭都吃不饱,还要你去偷一些剩饭剩菜来吃,有时候看见了他们还要夺走!
过年的时候,他们只给我们一件新衣,一年到头你都换不了一件新衣服!
连丫鬟过年都能换上一件新衣服,你却没有!
我们生病时,他们不管不问!还有其他种种,你都忘了吗?!”
方正额头上鼓着青筋,冲方源大吼到。
方源记不记得不知道,反正舅母知道自己是一点也不记得了。但方正记得清清楚楚,明显怀恨已久,这其中的怨恨之深,想想就让她害怕。
完了,这样子看起来是恨不得要生生咬死她,还有族长给他撑腰,这下是彻底完了!
舅父也在暗暗咬牙,听得是心惊胆颤。甚至于心中发狠,有一瞬间都在想,要不要捂死这个狼崽子算了,但也只是一瞬间。
方正要是出了意外,族长会把整个山寨都翻过来的,到时候他恐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还在大声争吵的两兄弟,古月冻土心道不能再让他们吵下去了,方源越压方正,方正的怨恨就会越多,就越发不可收拾。
争吵声中,舅父奔溃似的,忽然大叫一声,
“别吵了,都是我的错!”
一咬牙,一发狠,他一头撞向厅中梁柱。
“咚!”一声闷响,头破血流的古月冻土装作昏迷倒了下去。
“啊!老爷!”舅母尖叫。
“舅父!”方源惊怒。
“哼!”方正看了眼头破血流的舅父,气呼呼的哼一声,甩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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