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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不大,顶部只有一盏五个灯泡组成的水晶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黄光。
地板中央有一张铺着黑蓝色冰绒桌布的桌子,桌子那头,艾拉正弯着腰从一个橡木柜子里拿着什么东西。陆英招按照艾拉的话端坐在桌前,两只胳膊搁在冰绒桌布上,感到一股神秘的清凉感。
艾拉转过身,手里出现了一个印着六芒星纹脉的银灰色箱子。她打开箱子,用两只手搬出来一叠碎蓝色的牌。
牌的背面有一个蓝色海洋上的时钟星座。这是……扑克牌?陆英招看着堆得高高的这叠牌,心里疑惑不解。
“这是塔罗牌,占卜用的。”艾拉说到。
“额……这牌怎么用啊?”陆英招问到,他以前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你来洗牌和切牌,规则在纸上。”艾拉用皱巴巴的手把那摞塔罗牌推到陆英招面前,牌堆顶部放着一张写着字的信纸。
“你要在心中想着你想知道的问题。”艾拉说到。
陆英招看着眼前的那张信纸,双手开始运转那张牌。他有点生硬地抽牌、放牌、摊开、最后顺时针慢慢聚拢,恢复成了一叠洗好的牌。
洗好牌后他又根据信纸上写的规则切好牌。
“你要问的是你身上的怪异现象背后的原因和你的御因种类对吧。”艾拉看着陆英招说到。
“你的问题需要启用凯尔特十字牌阵。”她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抽十张牌吧。”
这么严重吗?我不会得了什么怪病了吧。陆英招从切好的塔罗牌里连抽了十张,由于抽的太快,最后一张掉到了桌子下面。
他想把头伸下去,看看那张牌在哪里。但艾拉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要看那张牌。”
陆英招吓了一跳,艾拉满是老年斑的手像钩子一样掐在他的手臂上,他竟一时无法挪动那只手臂。
他把下巴搁在桌子上,移开凳子蹲下,用手在地毯上摸索,整片地毯都摸遍了还是没能碰到那张牌。艾拉端坐在另一张凳子上,看着桌子上只露出一个头的陆英招,没有朝桌子底下看。牌阵没拍好之前不能提前看牌,否则命运的测定结果会出现偏差的。
陆英招感觉脖子的喉结有点硌得话,他索性不摸了,九张牌就不能占卜了吗?他的屁股朝凳子上一坐,两条手臂朝上拔起来。突然,他的右拇指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是那张牌!它插在自己的训练鞋领口和袜子之间,犹如即将摔入大裂谷的孤树。
他猛地把那张牌拔了出来,但随即,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也许牌的正面会出现在他眼前。
他把牌猛地拍在了桌子上,用右手整个手掌盖住牌面。
艾拉看着他放在冰绒布上的手掌,说到“移开吧,背面朝上。”
陆英招把手掌抽了下去,时钟星座的标志静静地躺在桌布上。
艾拉已经把另外的九张塔罗牌摆出了一个中间有重叠牌的加号和一列三张牌排成的数字一。她把捡起的第十张牌扣在桌布上,慢慢地朝数字一的头部拖去,填补了那里的空缺,完成了凯尔特十字牌阵。
“好了,现在先揭示一下你的御因能力的过去。”艾拉用右手揭开了十字加号的下面抽取的第四张牌,两座高塔中间,狼和猎狗正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月亮中有一张愁苦的面孔,是大阿卡那牌中的月亮,逆位。
“你的御因完全来自你自身,是你血脉中隐藏的能力,不是外物施加给你的,有一件让你感到压迫和悲伤的事触发了你的能力。”艾拉解读出这张牌。
陆英招心里略微有些惊讶,他以前经历地那些事艾拉怎么会知道。
“艾拉,我想要知道的是为什么我身上会出现这些现象。”陆英招把右手的袖子褪到肘关节处,隐隐浮现青黑色鳞片的右臂暴露在了空气中。
艾拉只是瞄了一眼“我不懂生物学,你给我看这个,我只能说你是皮下出血。”
陆英招把袖子重新铺回去,“我想看现在,我现在的状况。”
艾拉从加号中间抽出了下面垫着的抽取的第一张牌。风驰电掣的骑士挥舞着宝剑向前冲锋,他的衣髦在风中飘扬,是38号牌,骑士,正位。
“你的御因将会给予你挑战的勇气,你将凭借它跨过危险的山丘。”艾拉说到。
陆英招感觉她说的有点模糊,就继续问到“我的御因能力有多强,能打败那些级御因拥有者吗。”
“命运之轮变化很频繁,在高山与低谷间转换,似乎你的能力取决于你的内心。原理上,只要你的内心无比强大,就没有什么能摧毁你。”
这叫什么回答,陆英招在心里想到,要是取决于我的内心,那我心里想着能秒掉所有人,就能化身巨神把他们都干死吗。
“陆先生,不要小瞧了人的内心,它可是拥有能贯穿山岳的力量。”艾拉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不紧不慢地说到。
“那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最终的归宿会是什么样?”陆英招继续问到。
“就在刚才掉下的那张牌里。”艾拉指着第十张牌说到。“揭开吧,陆先生。”
陆英招揭开那张最后抽出的牌,塔罗牌的正面反射着橘黄的灯光,出现了一瞬的模糊,随后露出了上面的图案。
骑在白马上的死神高举着绘着蔷薇十字会图腾的黑色旗帜,俯视着下面的生灵。陆英招看着这张正位的死神牌,感觉它骷髅状的牙齿正在微微咧着,像是在嘲讽他。
“这是怎么回事?”陆英招把那张牌推到艾拉面前。
艾拉凝视着那张牌,说到“因为你的御因,你将接近毁灭,甚至会失去一些爱的人。你身上的那种鳞片会蔓延至你的全身,最终可能把你带入深渊。”
陆英招忽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别胡说好吧,我会变成什么?对月嚎叫的狼人?还是拆穿你骗局的督查者?艾拉太太。”
“别激动,陆先生,这只是命运之轮显示的事实罢了,我只是传达他的意思。”艾拉的语气依旧平静。
“艾拉夫人,我敬重你,但你的行为有些不道德,玛尔丹一定给了你好处吧,而你就只是让我抽了几张莫名其妙的破牌,然后就装神弄鬼的乱说一通?我还指望你这里有高阶御因检测仪呢。”
“陆先生,相信我,你身上的能力没有任何东西能检测出来,命运之轮能显示出你的问题的答案。”
“那我再抽一次,总要抽个好签吧。”陆英招腾地一声坐了下去。
“这是禁忌,你不可以对同一个问题重复占卜的。”艾拉说着,右手慢慢地向陆英招面前的那堆牌爬去。
陆英招一把扣住那堆牌,没有说话,按照之前纸上的说明重新洗牌、切牌、抽牌。
对着艾拉说“按照之前的牌阵排好。”
艾拉看着他手中已经抽出的十张牌,叹了口气,把那些牌按顺序排成之前的凯尔特十字牌阵。
这次陆英招直接掀开最后的第十张牌,满脸欢笑的孩子骑在马背上,从灰色的围墙中冲了过去,是19号牌,太阳正位。
他直视着艾拉的双眼问到“这次的结果是什么?”
“满腹光明的前方,你将拥有旺盛的生命力。”艾拉脸上带着苦笑说到。
“我改写了命运,对吧?”陆英招看着艾拉说到。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谢谢您,艾拉太太,我先告辞了。”
大理石壁发出一段沉重的嗡嗡声,石门移了开来,门外玫瑰阅览室的暖金色光流了进来。陆英招快步地走了出去。
留下艾拉一人坐在楠木圆凳上。
她掀开了另外九张重新抽取的塔罗牌中的一张,一抹妖异的血红出现在了她的余光里。她的身体晃动了一下,牌的正面是一副恐怖的场景,惨死在背上的十把剑的俯首男人躺在布满乌云的灰色天空下,是象征着悲惨的宝剑十正位。
她苍老的手颤抖着,把另外八张塔罗牌一一掀开,被闪电击溃而燃烧的塔,象征着灾难的16号牌,高塔。恶魔正位、隐士逆位……剩下的九张牌竟无一不是象征着邪恶的负面牌。
桌上摊开的九张邪恶的牌隐隐凝聚成一股恐怖的恶意,压过了那唯一的太阳牌,她突然感觉屋里的温度下降到了零度以下,有股恐怖的力量还留在这间屋子里,好像是从陆先生身上脱落下来的,只是一小点,竟让她有了坠入黑暗冰窟的感觉。他身上的那股御因力量,自己探不清楚,也根本没有能力探清楚……
重新来到金碧辉煌的主阅览室后,陆英招感到自己像是又见到了阳光一般,刚才在那间屋子里,他一直有种不舒服的阴冷感觉。
他看着坐在外面桌子边的玛尔丹,朝她走了过去。
“怎么样了,你的御因能力是什么?”玛尔丹从椅子上站起来问到。
“艾拉没弄清楚。”陆英招摇了摇头。
“嗯?她的幻瞳御因也没法看清你的能力?”玛尔丹的语气有些意外。
“什么幻瞳,她用的塔罗牌进行占卜。”陆英招听到后不以为意。
“艾拉真得一点也没测出来?”
“她给的答案非常模糊,感觉我也能说出来一样。”
玛尔丹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九点半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两人穿过三楼玫瑰阅览室的专题画廊,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去。来到一楼的阿克斯大厅时。
大厅里静的瘆人,陆英招发现这里公共阅览室的座位上多了几个低着头读书的人,他们面前的桌子上亮着一盏罩灯。其中的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了起来,把手前的台灯按灭,然后合起了桌上黑蓝色的厚书。
走到安检门时,他发现门口的两名督查者不见了,透过安检玻璃门可以看到外面已经变成黑糊糊的一片了。不会是下班了吧,陆英招想着,目光掠过右边墙壁上的一扇教堂样式的花窗玻璃。
他的视线停在了窗户的右上角处,那里有一个亮着的红点。红点上移,在那里停住、变亮、又变暗,然后坠了下去。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蹲在街角吸烟!他朝左边的窗户看去,这次的红点变成了三个。
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那些红点齐齐向地面上跌去,随后被一片黑暗笼罩了。一股异样的气息开始在大厅内弥散开来,身后的玛尔丹也察觉到了情况的异常,在他身后站住。陆英招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扇窗户,右脚向后迈开,慢慢地朝后退去。
轰的一声,安检门两旁的花窗玻璃突然齐声爆开,四散的玻璃碎片泼在了大厅的地面上,原先坐在椅子上埋头读书的人都惊叫着逃窜起来。
犹如电影里的西部牛仔一样,玛尔丹一瞬间从小腿的裤袋上拔出了两把柯尔特左轮,朝着两列爆开的窗户射去。陆英招往后一蹲,退到了玛尔丹面前。
有两团黑影撞破两边的木头窗棂闯了进来,从两边向两人所站的地方冲来。柯尔特左轮发射的子弹一滴不漏射进了黑影的正面里,但却如泥流入海般没有激起任何波动。陆英招看清楚了,那是两面快速移动的防弹盾牌。
“给你枪。”玛尔丹蹲下,把右手的柯尔特左轮塞到陆英招手里。
陆英招瞄准右边盾牌下移动的那双脚,扣动了扳机。那面盾牌后面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向前趴去,右手卡在防弹盾牌内部的黑衣人倒在了红色地毯上。
为什么都来袭击我们啊,我们没干啥坏事吧。一股锐利的剧痛突然直击了他的右眼,他的右眼视野变成了一片血红,啊——,陆英招握着左轮手枪的右手猛力地扣动着扳机,四散的弹壳弹夹里向外飞舞。
“陆英招,别站在那里了!”玛尔丹轻松地干掉了左边冲过来的几名黑衣人,一把将陆英招拉到了身后。随后,用柯尔特左轮解决掉了右边冲过来的几名黑衣人。
陆英招捂着流血的右眼,看着眼前的大厅。他的右眼不是被子弹击中了,而是被四散的弹片划破了眼皮,导致视野一片血红。
玛尔丹看着眼前倒地的黑衣人,确保没有敌人再冲进来了。她用冰凉的手拨开陆英招遮住右眼粘血的头发,仔细地察看着他的右眼珠。眼珠的表面有一道细微的裂痕,正在朝外流着血,染红了整片眼睑。
陆英招感觉右眼皮被轻轻地盖上了,有刺痛从眼皮下面传来,他听到玛尔丹说“尽量不要——”
砰地一声闷响传来,他看到,她像是喝醉后被绊倒了一样,向前趴过来。他立即伸出两只手臂,接住她下沉的身体,她轻的像是死掉的鹦鹉。
他看到,她的身后站着旁边阅览室里坐着看书的那个西装男人,两只手掐着半截断掉的超厚硬皮书,书的另一截则从玛尔丹的颈椎上滑了下来。一片殷红从她的头皮上蔓延开来,西装男人狞笑着,把玛尔丹从地上提了起来。
“这娘们还真是个硬货啊。”刚才交战时,西装男人一直坐在他们身后的阅览室椅子上,装作被吓坏了的样子。
他把半截硬皮书扔了出去,被捏烂的纸张散了一地。随后,他用两只手抱住玛尔丹的腰,向上一用力,把她扛在了垫肩上。整个过程,他的双眼甚至没在陆英招脸上停留过一秒钟,从刚才他的战斗表现来看,根本不足以构成危险。
一股劲风呼啸着,扑向他的腹部。西装人犹如被火箭弹正面击中一般,猛地朝后弹去,肩上的玛尔丹坠了下去。一双覆盖着青色黑鳞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下落的玛尔丹。陆英招上半身的训练夹克已经化作了碎片,嶙峋的鳞片在他的胸前蔓延着,形成了青黑色的甲胄。
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内的鳞片会突然从皮肤下面长出来,但就在刚刚,他看到玛尔丹倒下的那一刻,心脏突然痛的像被锥子扎穿了一样。
他把昏迷的玛尔丹轻轻地放在身后的楼梯台阶上,转过身走到刚才的桌椅堆前,死死地盯着那片桌椅废墟
西装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皮鞋踩爆了地板上的一块碎玻璃。
他凝重地看着犹如一个半异化怪物的陆英招。上身早已臃肿不堪的黑色西装开始爆开,古铜色的肌肉向外膨胀开来,一条条闪着金光的血管在他的身上如蚯蚓般蠕动着伸长。
御因——安泰,无声地开启。
兽化的西装男怒吼着向陆英招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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