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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呢,是华中谷家米芎,这位是东北言家缀不语,行了,我替你们自我介绍完了,二位靠边让让给警车和救护车腾地方吧。”
问橙说话间警察的警笛声已经由远及近从远处传了过来,米芎看看自己的车正挡在简易化妆间前面前有点碍事,就算问橙没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光看她一身血,米芎自己也能分析出房间内出事了,于是他先退让一步去移车,临走时还不忘提前跟问橙约时间:
“我先将车开去停车场,等警方调查完,还请莫家家主完成与谷家约好的事情,顺便将梵星飞的事情略告诉我一二,他的母亲是谷家背后可以竞争护法位的财团之一。”
米芎的介绍让问橙有些吃惊,没忍住脱口而出:
“梵星飞还有这一层关系?那他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米芎的手都拉开车门了,听到问橙如此评价梵星飞,愣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与问橙辩驳一番:
“莫家家主为何会出此一言?谷家一向自律,其背后的财团也多为学究之类的教育人员,梵公子本人我也是见过的,虽是明星但纯净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他是个积极向上有正能量的人。”
“你眼中的正能量可真廉价,你要早来十分钟!你就会知道这位祖宗都干出什么来了。”
都不用问橙开口,一旁的缀不语先一步替问橙插话呛声米芎。
问橙被缀不语的率直惊到了,这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啊,比自己还敢说,但现在没证据光用说的米芎不仅不会相信,还会更加鄙视一脸铁环打扮非主流的缀不语。
为了给谷家留层遮羞布,也为了缓和一下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问橙只得当和事佬让他们各退一步了:
“呵呵……梵公子是不是好人这事吧我瞎猜的,你不用太当真,现在这梵公子正好在停车场上呢,你来都来了不去给对方打个招呼合适吗?”
“好,我这就去,一会详聊。”
米芎接下了问橙递来的台阶,开车向停车场方向前行,他前脚刚走,后脚救护车跟警车一起开了进来。
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的缀不语立刻就发觉不对,趁警方外勤正在布置现场的时候,小声询问问橙:
“化妆间里发生了什么?”
“化妆师死了。”
问橙也小声回复着,此时她的注意力全在警员们的身上了,时刻准备着给他们讲解自己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是什么样子的。
“化妆师?不可能啊,我是做过功课的,无论那张照片中都没有化妆师这个人,她怎么可能死了呢?她是替罪羊吧?”
“就算是替罪羊这谁又知道呢,你那边情况如何?有没有觉得谁可疑,一会你家家主的儿子就要来了,他那脑子可是不正常到极点的存在,你只要说清情况列几个嫌疑人出来,他分分钟就能找到与魔结契的那人。”
问橙正和缀不语说着单谚,跟车而来的法医刘洋一进简易化妆间立刻抬高声音尖叫了起来:
“是谁破坏了案发现场,动了我的尸体!全乱了!全乱了!钱队能被这现场气到爆炸!咱们今天谁都别想早回家了!”
问橙主动走到化妆间门口,站在门前刚拉上的警戒线后面举手认错:
“是我!我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第一个动了尸体的人是地上躺的剧本指导罗明,他脑袋上的伤,是我为了防止他继续触碰尸体,拿死者最初坐着的折叠椅打的。柚义杰手机上有我当时打人的后的案发现场照片。”
“莫问橙!你真的好秀啊!你不用再说下去了,留着给钱队解释吧,死者胳膊上排列整齐的划伤不是你用你背后那柄剑干的吧?”
“这个真不是,我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挺优秀的,虽然经常好心办坏事吧,但我还真没大胆到会去杀人,当时的情况纯属意外,我意外碰到不想见到的人赌气跑了,结果要赔违约金,我没钱就被硬拉来继续演,一进门她就死了,我也因为被罗明推搡着摔倒了……”
问橙听到刘洋怀疑自己,赶紧解释此事与自己无关,但问橙既是第一发现人又是破坏者,她的解释有些难以服众,毕竟不可能同一件事中出现如此之多的巧合,甚至连她自己都越说越没底气,主动的闭了嘴等着专门做笔录的人来问自己的时候再说。
刚好此时钱修带着吴郝和单谚也一起来了,他们一下车就看到了站在案发现场门口,衣服前襟沾满红泥狼狈不堪的莫问橙。
钱修忍不住吐槽一句:“真是绝了,怎么哪哪都有莫问橙?”
吴郝也是嘴欠非要接上一句:“也许她是国产死神,行走的人命收割机。”
他这话纯调侃,一点别的意思也没有,却换来了钱修的特别安排:“那就由你去对话收割机吧!”
此话一出,吴郝瞬间明白了,自己成了接管烫手山芋的人。
钱修虽然安排吴郝给问橙录口供,但单谚为了了解第一案发现场的实际情况,还是主动拿出纸笔陪同吴郝一起询问问橙。
一旁的缀不语见问橙一时半会抽不开身,便主动走过去靠近问橙,与她另约时间:
“稍晚点咱们去剧组西边的道具仓库见,你既然能坐上莫家家主的位置,肯定是有点本事的,你要真能给我提供点有用的线索,咱们四六分账如何?我四你六,就当我交下你这朋友了。”
缀不语的话虽然很有吸引力,但问橙根本不敢同意,因为单谚就在旁边,自己被迫公然挖言家墙角不太合适,于是问橙一边给缀不语施加眼色让她看看身后,她家家主的儿子就在旁边,她怎么还敢跟自己谈生意,另一边用言语和缀不语撇清关系:
“额……我觉得这事我插手不太合适,你自己接下的活,完成后是要给言家报账的,没必要再用我了。”
缀家可是从缀不语爷爷辈就离开言家了,就算她父亲借着言家的名头让自家有除邪祟的工作可做,还不至于饿死,但缀不语根本就没见过言家家主,因此也就不认识单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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