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42、第四十二章,穿成反派的病弱竹马,逆水舟,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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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迦南睁大眼睛,“全部吗?我还准备买个摩托车,再给家里换两样家具。”

乔文笑道:“南哥,钱不是这样花的,你?要相信我,就?一起跟我买股票,要是不信呢,就?去存银行,总之不能随便乱花掉。”

陈迦南:“我当然相信你?。”

乔文笑:“相信我的话,咱们翻过年就?能搬进有自来水和瓦斯的新公寓。”

陈迦南一听,用力点头:“好,我待会就?去都买股票。”

乔文轻笑了笑,坐回准备换衣服去工厂报道,他想了想,对陈迦南招招手:“南哥,你?过来!”

陈迦南走到他跟前:“怎么?了?”

乔文掀起他的t恤下摆,看向他左腹的那块伤疤,皱起眉头用手轻按了一下。

陈迦南嘶了一声。

“还疼?”

陈迦南:“不碰不疼,碰的话有一点。”

乔文放下他的衣摆:“你?好好休养几天,别?瞎折腾。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也是枪伤,马虎不得。”

“没?事的。”陈迦南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那我去工厂了,你?去兑钱买股票。”

“你?等我上楼去拿东西,我们一起出去。”

两个人一块出了城寨,陈迦南送乔文上了电车,自己才慢悠悠叫了个黄包车去银行。

半个月不见?,明?月厂被林子?晖打理得井井有条,不愧是有着大男主特质的人,比起刚开始那个初出茅庐的学生仔,现在的晖少,无论是从能力还是魄力上都大有进步,做出一番成就?是迟早的事。

他不知乔文这半个月经历了什么?,但?对于?他的回归,十分欢喜,拉着人亲亲热热聊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带他去看新的生产线,以及几款成品样衣。

都是男式商务正装,款式并无特别?,但?材料做工剪裁很不错。

其中一款跟陈迦南身?形差不多?,林子?晖让乔文带回去给陈迦南,看穿着效果如何。

乔文想着让陈迦南身?材确实不错,当个试穿模特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下班时,带着这套新西装

回了家。

回到家时日?尚早,他将西服挂在床头,想象着陈迦南穿上西装的模样,越想越觉得期待。因为书中不止一次提到过,陈迦南是城中赫赫有名的西装暴徒。

初来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陈迦南,其实还挺令他意外,因为与他想象中的大反派太不符合。不仅仅是出乎意料的帅气英俊,而是十九岁的陈迦南,身?上虽然带着点底层混混的痞子?气,但?总体来说是个很正派爽朗的青年,以至于?就?算撇去原身?记忆的影响,他也完全没?办法对他产生任何反感,几乎立马将他当成这个世界上关系最亲近的人。

天很快黑下来,他早早漱洗上床,盯着挂在床头的西装,百无聊赖地等着陈迦南敲门或者从窗户爬进来。

然而等到九点多?,阿婆进了内屋休息,也没?等来陈迦南的报道。

他想了想,决定上楼去找人。

是豪仔开的门,小小的屋子?里还挺热闹,除了陈迦南,这两家五口人四人都在,包括陈迦南那个常年在渔船上的老爸。

看到乔文,陈父笑呵呵打招呼:“阿文!”

“陈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父道:“今天下午才回来。阿南不在家呢,你?要不坐会儿等他?”

乔文道:“不用了,我就?是上来看看南哥回来没?有,没?什么?事。”

“行,那你?早点休息,等阿南回来我告诉他你?来找过他。”

“好的,你?们也是。”

乔文退回门外,顺便将豪仔拉了出来,低声问:“你?知道南哥去哪里了吗?”

豪仔鬼鬼祟祟朝里面几个长辈看了眼,伸手将门拉上,小声道:“我听说他被豹爷叫去了,也不知是要做什么?,现在还没?回来。”

乔文皱起眉头,点点头:“行,要是他回来,你?让他下来找我。”

“好的阿文哥,你?去休息吧,我哥回来我告诉他。”

乔文下了楼,回到自己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陈迦南这趟越南之行算是立下大功,与秦云飞一笔勾销这件事,自然得赵山海亲自出面处理。

只是他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他在小小的木床上辗转反侧,忧心忡忡,一直等到墙上的旧挂钟指过十二点,自家那扇小窗外,也没?出现他熟悉的人形大蝙蝠。

与此同时,丽都的贵宾房里,头牌舞女?嘉宝正坐在大床边上,饶有兴致地凝望着床上醉得人事不知的男人。

嘉宝是认识陈迦南的,丽都的舞女?就?没?有人不认识他的,毕竟是和兴社最靓仔的四九仔。虽然是见?惯臭男人的欢场女?子?,但?依旧会对长得好看的男人心生幻想,何况是一个从来不女?人的靓仔。

赵阿四还悄悄交代她?,说阿南是童子?鸡,让她?好好给他开个荤。

嘉宝看了一会儿,笑着俯身?上前,涂着丹寇的纤长手指抚上他衬衣衣领。

然而就?在她?碰到对方脖颈另时,原本阖着眼睛的人,忽然睁开双眼,然后猛得打了个滚,从大床另一边翻了下去,趴在床沿边如临大敌一般,环顾了下周遭,又紧张兮兮看向坐在床上,对他笑盈盈的嘉宝,结结巴巴道:“这……这是哪里?”

嘉宝露出妩媚一笑:“阿南哥,你?忘了,是豹爷让我今晚好好伺候你?的。”

说罢,双手撑在床上,像条美女?蛇一样,朝他一扭一扭爬过来,配上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活脱脱一个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妖姬。

“你?等一下!”陈迦南伸手制止住她?的动作,又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混乱的记忆一点点归位。

*

时间回到傍晚。

他按着乔文的吩咐,去银行将两人的钱兑换成港纸,又到证券交易所换成股票,刚刚揣着价值连城的股票凭证回到家,就?被赵山海的小弟叫去了振兴武馆。

他原本想着秦云飞毕竟是赵山海半个养子?,自己这趟越南行就?算将功补过,但?吃上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他早已做好准备。

他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抗揍的本事那是绝对称得上一流,去振兴武馆前,还悄悄在胸口戴了片护甲。

到了武官才发觉,和兴社的一众大佬,除了还在养伤的秦云飞,竟然齐聚一堂。

这可是他一个四九仔,除了入社团那日?之外,头一回见?到这么?多?老大在。

他恭恭敬敬跟坐在太师椅上的赵山海鞠了个大躬:“豹爷!”

赵山海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朝旁边的曹叔使了个眼色。

曹叔点头会意,伸手对神?龛前的位置一指,道:“陈迦南,还不快跪下。”

陈迦南知道自己是这要受罚了,老老实实往地上一跪。

曹叔厉声道:“陈迦南,你?以下犯上,打伤红棍秦云飞,按着帮规,重则沉海,轻则三刀六洞。但?念在你?这次去越南立下大功,豹爷网开一面,只罚你?二十棍。”

陈迦南:“多?谢豹爷。”

曹叔朝旁边两个马仔点点头,两人手持长棍上前。

陈迦南虽然戴了护甲,但?这护甲只能挡住刀刃,对于?棍棒收效甚微。他浑身?肌肉紧绷,运起丹田之气,然而到底是血肉之躯,虽然常年习武的体质,能保证自己在棍棒之下不受内伤,可也免不了结结实实的皮肉之痛。

二十棍子?下来,他只觉得脊背火燎般的疼,心里头把?赵山海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可见?忠心耿耿四个字确实与他无关。

待棍棒惩罚结束,赵山海才露出招牌式的笑脸,道:“阿南,你?去越南将功补过,今日?又按帮规受罚,先前吃里扒外打伤阿飞和他马仔的事,就?从此一笔勾销,大家还是好兄弟。豹爷一向是最爱惜人才,既然你?有一打十的本事,还在阿飞之上,再让你?回去做个四九仔,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略微一顿,清了下嗓子?,“从今日?起,你?陈迦南就?是我们和兴社第四位红棍。”

陈迦南惊愕地抬头。

赵山海笑着看他,道:“怎么?阿南?当上红棍不高?兴?”

陈迦南回神?,赶紧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多?谢豹爷。”

社团授封红棍,有一套正经八百的仪式。

站在神?龛方桌旁的曹叔,一手拿起一只酒碗,一手握着一根系着红绸的木棍,厉声道:“陈迦南,领命!”

陈迦南昏

头昏脑地起身?,跨过旁边的火盆,再次跪在神?龛前,接过酒碗,划破手指,将血滴在酒中,昂头一饮而尽,然后又接过红棍,朝着神?龛上的关二爷像,磕了三个头。

仪式既成。

便意味着他从四九仔一跃成为和兴社新任红棍。

和兴社是个人数不足千人的小社团,现任红棍原本只有三人,再往上便是江遇风这个双花红棍,这也就?意味着,从此之后,比他级别?高?的不过几人。

陈迦南原本只想着了结与秦云飞的纠纷,保住小命和家人安危,却?不料会忽然来这么?个峰回路转,因为转得太大,以至于?他许久都没?回过神?。

只听赵山海又开口道:“阿南,你?如今是红棍,社团安稳有你?一份责任,我们和兴社不打算与周少爷结怨,周少爷和阿飞的纷争,你?去解决,让他不要再找阿飞的麻烦。”

陈迦南:“明?白,豹爷。”

江遇风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阿南,恭喜。”

陈迦南无奈地嘲他笑笑,只觉得手中这根象征红棍身?份的木棍,烫手得厉害。

他当初加入和兴社,只是为了混日?子?,并没?想真的混黑帮,藏拙这么?久,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

也不知道老爹知道了,会不会打爆他的头。

社团任命新红棍,自然是得庆祝一番。赵山海带着众人去酒楼大吃一顿,及至天黑,又领着陈迦南去了丽都找乐子?。

陈迦南酒量原本不差,但?连着喝了几场,到底是抵不住酒意,没?看完几支舞,便是醉得人事不知。

再醒来,便是现在。

他隔床看向身?着清凉的美人,那雪白的波涛,差点让他脑子?一昏,赶紧闭眼揉着额头道:“嘉宝是吧?你?快把?衣服穿好。”

嘉宝没?理会他,干脆侧身?躺下,单手撑着脸颊,露出个风情万种的笑靥,道:“阿南哥,我这身?衣服不好看吗?”

她?穿的是一件玫红色丝质吊带睡裙,胸口是性感的蕾丝边。作为丽都的头牌舞女?,嘉宝颇有身?价,多?是陪舞,很少过夜,除非是价钱出得够高

?。

谁也不想当一辈子?舞女?,要是能跟上和兴社的大佬,以后的日?子?自然会好过很多?,何况是陈迦南这样的年轻靓仔。

今晚可算是个好机会。

然而陈迦南被打了二十棍,又喝了不知多?少杯白酒加洋酒,此时头也疼身?上也疼,哪能领会到头牌舞女?的风情。

他双手抱住脑袋,用力敲了敲,皱着眉头苦着脸道:“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你?那领子?太低了,我看着头晕。”

嘉宝一愣,继而笑得花枝乱颤,还以为这是男人的调情方式,又往前爬了爬,快要靠近陈迦南时,对方却?连连后退,哎哎叫道:“你?离我远点,我真晕奶。”

嘉宝到底是风月场上的人,这会儿也看出来对方确实不是在跟自己调情,而是当真对自己的魅力没?兴趣。

她?稍稍坐直身?体,笑道:“阿南哥,听说你?还是童子?鸡,你?放心,今晚我一定让你?□□。”

陈迦南揉着发疼的背,怒道:“谁说我是童子?鸡的!”

嘉宝道:“四哥说的。”

“呸!四哥那是造谣。”

嘉宝被他逗笑:“不是更好,咱们可以随便玩。”

陈迦南挥手打断他:“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浑身?都疼,什么?都干不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那不行,要是我这会儿走出去,叫人知道咱们什么?都没?干。不仅我这个头牌的脸没?地儿搁,你?阿南哥恐怕还得被人怀疑不行。”

“谁说我不行?”陈迦南大怒。

嘉宝笑:“那就?证明?给大家看啊!”

陈迦南碰着头低下声音:“……但?我今晚确实不行。”

嘉宝看出他当真是不大舒服,也不勉强,让出大床的位置,道:“阿南哥,我不闹你?了,你?好好躺着休息。”

陈迦南爬上床趴着,掀起眼皮看向坐在一旁旁边的女?人,想了想,道:“嘉宝,你?挺好看的,是我浑身?疼没?这个心思。”

他虽然还从来没?对女?人有过心思,但?不代表他没?有辨别?美丑的能力,在他看来,嘉宝确实很漂亮,换做任何

正常男人,应该都逃不过她?的魅力。只是自己可能确实不大正常,他并不排斥女?人,可好像从来没?对女?人有过冲动。

嘉宝咯咯笑道:“要是男人都像阿南哥这样,我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她?其实还是有点不甘心,再次试图展示自己的魅力,然而床上的男人,很快就?趴在枕头,睡了个昏天黑地。

*

翌日?早上,乔文正是半梦半醒间,忽然被楼上嘈杂的争吵声唤醒。睁开眼睛,发觉天似乎才刚刚亮,原来不过六点出头。

楼上的吵闹再真实不过,说明?刚刚不是在做梦。他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身?,已经起床正在准备早餐的阿婆,走进来唉声叹气道:“哎哟阿文你?醒了?这一大早的,阿南爸又在打阿南了。”

乔文想了想,下床趿着拖鞋道:“阿婆,我上楼去看看。”

阿婆嗯了一声:“阿南都这么?大的孩子?了,当爹的哪还能动不动就?打的。你?上去劝劝你?陈伯,让他别?对阿南下狠手。”

乔文点头:“我明?白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楼,陈家的房门敞开着,里面果然是一片的鸡飞狗跳。怒火朝天的陈父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正在朝地上的儿子?狂抽。

陈迦南那么?大个人,此刻抱着脑袋蜷成一团,像只滚地鼠一样,一面躲避父亲的鞭子?,一面疼得鬼哭狼嚎。

说是躲避,其实也就?是做个动作而已,毕竟以他的身?手,要真躲的话,陈父手上的鸡毛掸子?根本就?不可能落在他身?上。

而此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光是听着都觉得疼。

豪仔和他爹妈正在拉劝,但?陈父跟头倔驴一样,越是劝越是打得厉害。看到乔文进来,豪仔忙跑到他身?旁,拉着他低声道:“完蛋了,我大伯今日?是真生气了。”

乔文问:“怎么?回事?”

豪仔道捧着嘴道:“你?还不知道吧?昨晚我哥被豹爷叫去,是提拔他做和兴社的红棍。而且我哥还在丽都,跟头牌舞女?嘉宝过了夜。我大伯知道这些,快气死了!”

乔文朝陈父看去,那张布满

风霜的脸果然涨得通红,连带两只眼睛都红得厉害,是个生气至极的模样。

“兔崽子?,你?长本事了啊!都当上红棍了,以后是不是还要当黑帮大佬啊?”

“老爸!我错了!”陈迦南抱着头叫道,“我也不想这样!”

陈父一鸡毛掸子?狠狠抽在他背上,喘着粗气道:“当初让你?好好念书你?不念,叫你?去学门手艺你?不学,非要跑去混社团,说是好让大家不受欺负,我也就?依了你?。原来你?的目的是当大佬。我看我还不如打死你?算了,免得放你?出去祸害人!”说着,简直是要痛心疾首地吼道,“你?说说我怎么?对得起你?早死的老娘哦!”

陈父声音一高?一低的已经是带了点哭腔,可见?这个倒霉儿子?的所作所为是真让他悲痛欲绝,手上的力气自然也是小不到哪里去。

虽然一根鸡毛掸子?打死个大小伙的几率微乎其微,但?乔文看着陈迦南疼得直抽气,额头脸颊都是冷汗淋漓,抱头趴在地上时,后背撩起的衣服下,还有一片红肿。

这显然不是刚刚陈父打出来,估计是昨晚在赵山海那里受过罚。

原本父亲打儿子?,只要不打得太过分,他是没?打算上前阻拦的,但?此时看到陈迦南身?上的伤,心里一个咯噔,赶紧走上前,挡在他面前:“陈伯别?打了,南哥身?上还有伤,小心真把?人打坏了。”

陈父自然也没?真想把?唯一的儿子?打死,只是人在气头上,家里人越拦越生气,现下来了个乔文,他总算是稍稍回神?,就?坡下驴地停了手,抬着鸡毛掸子?朝地上哼哼唧唧的陈迦南颤抖着指了指,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有阿文一半听话懂事,我也不至于?快被你?气死。”

乔文将陈父的手扶下来,温声道:“陈伯,你?消消气,我带南哥下楼去擦点药。”

陈父也知道儿子?在赵山海那边受过罚,哪能真的一点不心疼,脸上却?是一脸嫌恶地摆摆手:“快把?他带走,别?在这里碍我的眼睛。”

乔文赶紧扶起陈迦南,脚底抹油一般开溜。

楼下的家里,勤劳的

乔阿婆已经做好早餐出门去档口。

陈迦南一屁股坐在布沙发上,感觉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抱着乔文手臂哼哼唧唧:“小乔,我快疼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乔文觉得这家伙好像对自己是越来越爱撒娇耍赖了,难不成是潜意识能感觉到自己实际上比他年长许多?,可以做他兄长了。

他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道:“我去把?早餐端进来,你?这一身?酒气,先吃点东西再说。”

阿婆煮的是馄饨,大概晓得陈迦南会被乔文解救下楼,做好了两碗放在窄小的灶台上,此刻还冒着热气,香气四溢。乔文又拿了点虾皮放进去,端着两只碗回屋,放在茶几上。

陈迦南原本疼得要死不活坐立难安,闻到香味,整个人又活过来七八分:“好久没?吃阿婆煮的馄饨了,还挺想的。”

乔文轻笑:“快吃吧,吃了好好躺着休息。”

陈迦南确实是饿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两分钟就?风卷残云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宿醉的难受褪去大半,但?身?上的伤处依旧疼得厉害,他摸了摸肚子?稍稍消了会儿食,等乔文慢条斯理吃完收拾洗碗时,挪到了熟悉的小床上,重重趴下,恨不得一头睡个昏天黑地,将烦恼抛到太平洋去。

只是后背上昨晚棍棒加上今早老爸的鸡毛掸子?,火烧火燎的疼。

乔文收拾好进屋,看到他趴在自己枕头上呻\\吟,走过去撩开他的衣摆,还真是红肿得厉害。

“我给你?擦点药。”

陈迦南扭过头道:“小乔,你?怎么?不问我老爸为什么?打我?”

乔文拿着药酒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淡声道:“不就?是因为你?成了和兴社红棍吗?豪仔刚跟我说了。”

“你?知道啊?”陈迦南惊讶,“那你?怎么?没?点反应?我老爸都快气死了。”

乔文将药酒倒在他背上的红肿处,用手心揉开,在他疼得嗷嗷直叫的声音中,轻描淡写道:“你?这回去越南立了功,豹爷的二十万美金安全落袋,他又已经知道你?这么?能打,怎么?可能放你?回继续当去四九

仔。”

陈迦南倒吸着凉气道:“我想着毕竟飞哥被我打伤,他怎么?也算豹爷的半个儿子?,为了飞哥面子?,豹爷也不会这么?快升我做红棍。”

乔文鄙薄地扯了下嘴角:“当老大的都是只看利益,你?能替他干活,当然先把?你?笼络再说。何况秦云飞伤了腿,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估摸着豹爷正指望你?代替秦云飞干活呢。”

陈迦南哼了一声:“飞哥干的都是些脏活儿,我才不干。”乔文手上稍稍用力,他又是一个倒吸冷气,“轻点轻点!”

乔文道:“你?当初选择加入和兴社,就?是上了人家的船,这条路便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你?没?钱没?势也没?几个人,而且还有家人,不能和他们对着干,暂且先糊弄着,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陈迦南趴回床上,瓮声瓮气道:“小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混社团,你?放心,我不会去干伤天害理的事。”

乔文笑:“我当然相信你?。”说罢,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似,问道,“对了,豪仔说你?昨晚在丽都和头牌舞女?过的夜,是不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南仔:我不会真成为老大吧?

小乔:别想了,我不允许。

说起来这篇文算是江湖纷争+发家致富+狗血爱情的杂糅。其实写一条单线应该更好一点,因为读者看单线剧情发展会更爽一点。

可是没办法,因为我最想写的是江湖恩怨也就是□□纷争,但jj没法写。而发家致富事业流属于大男主爽文,这个我兴趣不大也就不擅长。然后呢本人是狗血爱好者,所以势必会在感情戏里加入狗血找刺激。

主观加客观的原因,导致这个故事成分比较复杂。

当然,杂的好处就是,读者大概率猜不到剧情2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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