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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节气寒,晚秋初冬晚。

李家庄,午后久违出现太阳,院子里的黄狗晒着肚子眯眯眼。

院子很大,假山清湖,还有几棵老树,遮荫下摆着石桌,一老一少走过来,都看着正做着奇怪姿势的少年。

“应儿,你还是要走外家子路数啊!”老人便是周侗,不禁叹息,不过看着这奇怪的姿势也无可奈何,自家徒弟这些动作,确实能很好地锻炼身体各个部位,没有乱来。

少年喘着粗气,正背着一块大石磨子做俯卧撑,“九十九,一百,师父,既然有这个条件,不用岂不是浪费,无非多花点时间而已。”

“以前外家子倒是多些,穷文富武罢了,内功修行不仅有天赋要求,还周期长,威力亦是不足。

不过近些年有了变化,不知为何内力修行的人变多起来,内力也就是气,貌似还和和天地间有种某种联系,修行速度也变快了些。”周侗摇摇头,也摇摇葫芦,好像都空了。

“噢,还有这种说法,我确实觉得内功修行时间太久了,见效慢。”李应还算轻松回答,“不过我亦没有放弃运转功法,等着日积月累吧。”

周侗不禁想到,看来这小子急着提升实力啊,既然如此随他吧,毕竟天赋摆在这了,功法讲解一次,便融会贯通,只需要积累内力细水长流,日后又是一个江湖绝顶大宗师。

“行,你小子有打算就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喽,某去打点酒喝。”说着拿着葫芦就往外走,思考到底是左边镇上还是去右边县里,哼着小曲便不见了身影。

自家这老师当得确实轻松,那是因自己不需要过多教导,古代师父可没几个像周侗这样的。

他武艺传承根本没有藏私,想学啥就教啥,这还是其次,没有刻意塑形将来路数,也没全凭徒弟个人爱好教导,单纯是为未来武艺发展打基础。

若是一股脑将自己会的全教给徒弟,那和复制一个师父有什么区别。

只需要给徒弟一张画板和颜料,教会使用方法即可,如何绚丽多彩,如何天马行空,全靠自身天赋和努力。

再来几组仰卧起坐,脱掉上衣,还算白皙的膀子,已是暗鼓肌肉,标准的完美腹肌,在阳光下呈现略显古铜色,随着一起一伏充斥力学美感,倒是弄得石桌旁的女孩不好意思脸红。

大概又做了几组,有些细汗。

“应哥儿,要不休息一下。”女孩虽微红,却没有那般扭捏,拿着毛巾靠近。

“三娘啊,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你也在,你哥没来?”李应起身,略显尴尬。

“没,就我过来了,想请教周大师一些问题。”说着递过毛巾,给李应擦汗,后者也没推辞。

“三娘,三娘,哎呀,大锅也在。”李莎刚喊完,转身就准备跑。

“去哪?回来。”

李莎机械般回身,“嘿嘿,大锅,我找三娘玩,三娘我们去玩捉迷藏吧,二哥三哥还有黑娃子,祝彪也在。”

虽然平时不甚严厉对待兄弟姊妹,但在小的几个中,还是很有威严的,至少比自家爹说话更管用。

“嗯去吧,玩可以,别忘了今天的功课。”擦擦汗,低头看着她,轻弹脑门,“整天除了吃,就是玩,就知道尽跟你二哥学些不好的。”

“哎哟,滋滋滋,疼疼疼,哼,大锅不跟你玩了。”转身就拉着扈三娘,“三娘我们快走。”

“哎。”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小吃货一溜烟拉跑了。

李应摇摇头,还是小孩子,孩子心性。可惜时间不等人,容不得休息啊,目前日益增长的力量,还没到瓶颈。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会有增长极限,内功不能荒废,手上功夫该提上日程了。

毕竟李家也是有家传绝学的,虽然各方面都中等偏上,没有玉麒麟卢俊义出彩,不仅没他富有,也没他枪棒双绝出名。

但是有一项还是可以拿出手的,那便是李家飞刀。当初先祖全靠这手绝活,才有了如今李家庄这份人口几千,庄客三百的基业。

也许你可以瞧不起低段位,但是你不能忽视绝活哥。不然你有本事别ban我双神王,版本劣势照样教你做人。

水浒好汉大部分武艺都不足以坐上交椅,大多数靠得都是一手绝活。

跑得快叫神行太保,小偷偷得神叫鼓上蚤,游泳如鱼得水叫浪里白条,水里打架翻腾叫混江龙,扔石子儿百发百中叫没羽箭,只能说英雄皆有用武之地,没有用不到,只是没找到。

原著使用飞刀的没几个,而李应的飞刀也不怎么频繁,在战场上仅仅亮相过一次,还是在征方腊时的睦州之战,飞刀杀死守将伍应星,所以并没因此出名。

不使用飞刀的原因可能是没机会,毕竟主管财政,当然也有可能是枪法足以解决大多数战斗,不需要飞刀,家传的浑铁点钢枪也不是吃素的。

但是此时的李应可不好这样想,一手飞刀,百步取人性命,神出鬼没出其不意,速战速决为何不用。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帅,杀不杀人不重要,但帅是一辈子的事,浪子游侠李寻欢除了私生活不敢苟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真滴帅。

决定了,以后自家飞刀就叫小李飞刀,反正也不算侵权。

正思索着日后如何装13,感觉闻到一股烧焦味道抬眼看去,正是后院方向起烟。顾不得地上衣物跑去,沿途听着仆从大喊,“走水啦,走水啦,快来救火。”

心里一阵不安,脚步不停,直接一阵蜿蜒来到柴房,那是一个很大的库房,储存了几年的干柴,此刻正燃着熊熊大火。

“啊怎么办,着火啦。”

“嚷嚷什么呢,嚷嚷,快来打水。”

几个丫鬟吓得手足无措,只有寥寥几个汉子在接水灭火。

隐隐有些声音传出,李应听力灵敏,很容易察觉。

“救命啊,大锅,快来救我。”

“大哥,快救俺。”

转身拎起一个丫头,“什么?小虓他们在里面。”,李应眼里快喷出火来,直接吓哭了丫鬟。

“大少爷,我们也不知道啊,刚才他们好像是在这边玩来着。”放开这丫鬟,生气也没用,得赶紧救人。

“你们几个去通知我爹,还有附近庄客,赶紧的。”声音里不容置疑,便转身跑向房间随便取了一床红色棉被,浸入水里打湿,披在背上。

“大少爷,您准备干嘛,别进去,危险。”一个汉子拉着拦住。

“让开。”

两只手被一把甩开,汉子根本挡不住,只能作罢,“快去通知老爷,大少爷进去了。”

柴房内,落下的房梁拦住了前后出口,几个小孩被围在几堆还没燃起来的干木旁。

“都怪我,就不该躲柴房,呜呜呜。”满脸黑碳色的李莎,无助地靠着李虓哭泣。

“四妹别哭,三娘陪着你。”扈三娘过来抱着李莎,身上也是脏痕,身体地轻微抖动掩饰不住心里地害怕。

“啊,怎么办啊,小爷我还没出人头地啊,呜呜呜,爹,救我。”祝彪边哭边抹鼻子,手上也不知是眼泪还是什么就往黑娃子身上擦。

“应哥儿肯定会来救俺们的。”黑娃子看不清脸上表情,语气倒是坚定。

“啊啊啊,都怪俺,都怪俺,俺不该带火折子进来。”这时,李虓用手用力敲定头,发泄着心里地后悔和歉意。

“对就怪你,哼。”李莎哭着看着李虓,越想越气,“都怪你二哥,呜呜,我还有好多点心的放房间里,早知道还不如全部吃完了,哇啊啊啊。”

“二哥,你带火折子干嘛。”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李静开口问道。

“我,我。”李虓终于还是没说出口,毕竟怕黑这件事太丢人了。

“砰嗵”又是一根木梁掉下来,吓众人一跳,就算不被烧死,很快也会被砸死了。

特别是缺氧,让人十分难受,呼吸越发困难,不一会儿李莎就已经因为缺氧昏倒了。

“四妹醒醒。”众人摇晃见没反应。

“现在怎么办,咳咳。”祝彪问道。

“没,咳咳,没别的办法了,没力气喊了。”李静说道。

扈三娘将晕倒的四妹抱在怀里,看着不远的出口处明明不远却遥不可及,火热高温让她有点睁不开眼。

忽然,前方传出一阵声响,不过众人却是无暇顾及,因为一块染着火焰的圆木摇摇欲坠。

“卡擦”燃木直接从众人正上面落下。

“吾命休矣。”众人都是如此想到,下意识闭眼。

“砰”想象中的重物并没有落下,扈三娘睁眼,只见披着红色披风,长发在烈火中飘荡,一只手正挡着燃烧的木头,当真让人难以忘却。

“发什么呆啊。”一手甩开,几十斤的木头倒飞几米远,众人才回过神来。

“大哥,你终于来了,呜呜呜。”

“应哥儿,救命啊。”

李虓祝彪一人抱着李应一条大腿。

“撒开。”左手抄起李莎,“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晕倒了。”扈三娘抹抹眼泪含糊道,这个年龄谁不怕啊。

“那就好,我一手抱几个,再来个到背上来。”

不一会儿,便分配好救生方案,胸口衣服系着四妹,左手抱着李静李虓,右手抱着祝彪李黑,背上背着扈三娘,让其系好湿被子。

抖了抖略显臃肿,不过无妨,小屁孩能有多重,也就李虓和黑娃子两头小母猪似的,总共加起来也就不过两百多斤。

“都抓紧了,掉下来,我可不管。”

“放心,俺抓得老紧的。”李虓把系着四妹的绳子提着。

“就是,俺们抓得很紧,赶紧跑吧。”祝彪插一嘴。

“大哥,火势大了。”李静也附和。

“好,走起。”施展玉环步,躲过几块掉落的火块,不多时就到大门处。

突然就在此时,“小心。”三娘喊道。

最大的房梁直接垮了下来,要是躲开就会挡住出路,要是不躲会直接打在身上。

不管了,直接往前冲,机不可失,“砰”沉重的巨木带着火焰还是狠狠的落下,左右都腾不出,前后亦是如此没办法了。

李应仰着头,本想用头顶,还是被巨木给打在额头,鲜血混杂着火焰,流满全脸。

一个侧身将木头甩过去,头疼的厉害,摇晃着身子,镇定了继续向前跑去。

柴房外,李大员外正训斥着仆人,几近嘶吼,“你们怎么搞得,也不拦着大少爷,要是有什么应儿们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呜呜呜,老爷,快派人进去救人啊,我的儿啊。”闻夫人情急之下,近快昏厥过去。

“夫人注意身体。”李员外扶起自家夫人,“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救火。”

众人忙忙碌碌,喧杂不断,突然,柴房门口,一个宽大的身影出现将怀着几小只放下,“噗”直接扑倒在地,就没动静。

“爹,娘。”三个孩子扑进大人怀抱。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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