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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棣很快游到我们身边。
他的目光在我和贺娉娉的脸上飞快地掠过,未加思索,捞起贺娉娉的身子,就朝岸上游去。
我盯着他抱着贺娉娉奋力向前游的身影,苦笑了声。
虽然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还是忍不住失望。
贺娉娉代表的是他的荣耀和前程。
而我,不过是他仅存的一点儿良知,和旧情。
一边是璀璨的荣耀和前程,一边是无关紧要的良知和旧情。
于谁都会选择前者吧。
我闭上眼睛,身体渐渐沉入水底。
有那么一瞬间,想永远地待在池底,不出来了。
耳膜灌入水中,脑子像要炸了似的。
肺里撕裂和灼烧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吸进的氧气渐少,身体变得绵软无力,脑部缺氧,意识也变得薄弱了。
感觉头晕目眩。
痛苦过后,反而变得安详和平静。
眼前一片黑,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与解脱……
意识消失前,隐约感到身子被捞起,有人把我从地狱往天堂上拽。
我仿佛看到十一年前的少年,白衬衫,英俊的脸,温润的声音呼唤着我。
他的怀抱真是温暖啊。
我又变回了当年那个恐惧无助的小女孩。
等再清醒过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医院里,白色床单,难闻的消毒水味。
左手手背上插着针管,冰凉的液体正一滴滴地滴入我的血管之中。
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江翎,还有圆圆脸的唐圆。
唐圆看我醒了,小跑着过来,拉起我的手问:“宁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吓死我了。你要是醒不过来,我们公司怎么办?我们团队怎么办?‘宁子婳’还怎么拍下去?”
我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我醒不过来,
公司自然会有人接手,说不定做得比我更好,更专业。
至于“宁子婳”,重新换个人就是。
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层出不穷。
有我,没我都一个样。
江翎拽着唐圆的手臂,把她拉到身后,看着我的脸,声音凉凉地说:“宁总,你什么都不用管,只想想麟麟。”
麟麟。
是啊,麟麟离不开我。
如果我死了,正好如了贺娉娉的愿。
麟麟顺其自然地会成为她的儿子。
就像她说的那样,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会忘记我,认她为母亲。
可是麟麟终归不是她亲生的,总会隔着一层吧。
她会不会她像乔绮兰对待江鹤棣那样对待麟麟?
如果会,那麟麟岂不是也会变成江鹤棣那样的人?
那么可爱的孩子,最后却变成江鹤棣那种桀骜沉郁的男人,多可惜啊。
我闭上眼睛,右边眼角渗出一滴晶莹的泪。
生死不过一念之间。
过去那个瞬间,也就想开了。
晚上唐圆走了,江翎在这陪床。
我让她回去好好睡一觉,说我没事。
江翎打电话叫来两个保镖,一替一换地站在门口守着我。
睡至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人进屋了。
那人沉默不出声,走到床前杵着,修长身形站得笔直,目光沉沉地盯着我。
屋里没开灯,我也懒得动弹。
虽然没开灯,但能感觉到他在盯着我,一直看,看了许久。
我翻了个身,面朝里。
依然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灼灼,像烫人似的。
看到我露在被子外面的脚,他微微弯腰,握起我的脚塞进被子里。
我赌气似的,把脚伸出去。
他捏住我的脚,不让我动弹,等看我老实了,这才塞进被
子里,又替我掖了掖被角。
最后手在我的肩头上轻轻拍了拍,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
转身离开。
第二天醒来,回想起这些,以为做了个梦。
可是真要是梦的话,为什么我却记得那样清晰?
甚至记得他嘴唇的温度,凉凉的,像薄荷糖的感觉。
楚烟洲不知从哪里听到我溺水的消息,来看我。
怕我在医院吃不好,带了家里厨子炖的人参鸡汤和两盘素雅的清炒时蔬,以及炖得绵软的白粥。
他总是如此,方方面面考虑得周到,是个十足的暖男。
品性细致,像极了那碗白粥,吃到胃里熨帖,暖胃。
楚烟洲来看我时,贺明锵也来了。
怀里依然抱着一束标志性的白玫瑰。
他觉得我在他心里像白玫瑰,就一定会喜欢白玫瑰。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喜欢白玫瑰,太素净,看着让人有种悲伤的感觉。
我喜欢陆莲,繁复的花瓣有股子蓬蓬勃勃的活力。
贺明锵进屋后,看到楚烟洲正坐在床前同我说话,眸色暗了暗,似乎不太高兴。
他把怀里的白玫瑰往床头柜上一放,对我说:“你不是会游泳吗?干嘛还要往水里沉?是故意的?你什么意思,不想活了?”
活脱脱上门来问罪的来了。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问话语气和贺娉娉有一拼,不愧是亲兄妹。
楚烟洲看到贺明锵没好气的样子,站起来,语气不悦地说:“谁告诉你宁鸢会游泳了?她压根就不会。”
贺明锵挑眉,“你又知道?”
“当然。”
我担心二人再吵起来,急忙对楚烟洲说:“你医院那边挺忙的吧,先回去,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楚烟洲有些担忧地说:“那你好好养着,有事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
“好。”
楚
烟洲离开后,贺明锵拉了椅子坐下,饶有兴趣地盯着我,问:“你和楚烟洲是什么关系?”
我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于我来说,他不过是我前夫现任妻子的哥哥。
除了这层关系,什么都不是。
可他却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
我可忘不了,不久前,他深夜同人一起把我掳走,折腾半天,摆了江鹤棣一道的事。
谁知他今天来,又想耍什么诡计?
“说话。”贺明锵失了耐心,提高音量说:“我可不是江鹤棣,可以无限纵容你,我这人最讨厌别人不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冷笑了一声,“既然你知道你不是江鹤棣,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话?”
我一硬,贺明锵反而笑了,食指轻轻摸了下鼻梁,神情略带慵懒地说:“楚烟洲肯定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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