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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贺娉娉话未说完,可我却明白她的话外音。
只不过是她内心空虚,得不到江鹤棣的爱,于是从别的男人身上找补回来。
这种心理不只贺娉娉有,人人都有,我也不例外。
因为小时候想买一双漂亮的小皮鞋,秦兰枝不给我买,长大后,我便痴迷于买鞋。买了也不穿,就放那里摆着,偶尔看一看。这也是一种找补心理。
哪怕是江鹤棣对我,估计也是找补的心理多一些。
像贺娉娉和江鹤棣他们这种家族联姻的婚姻,爱情并不重要,家族强强联合才重要。
所以好多夫妻都是各玩各的,彼此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很难让人理解,可是存在即合理。
从贺娉娉的酒店出来后,佟梨松了口气,脸上的愁容总算舒展开了。
回到我们入住的酒店已经是下半夜。
把佟梨的事情解决后,我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驰下来,头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直睡到上午十点多才醒,和佟梨叫了早餐在房间里吃。
下午就要去做祛疤手术了。
我后背的枪疤因为比较大,要开刀,重新缝。
腹部剖腹产留下的疤痕以及身上被秦兰枝殴打留下的细小疤痕用激光处理,再配合涂抹祛疤药膏就行。
做完激光祛疤手术之后,接下来要做后背的枪疤祛除。
因为要开刀,所以得打麻药,打的是局部麻醉。
麻药起效后,整容医生用手机刀把我后背的伤口切开,重新缝平整。
用特制的美容针,把伤口缝得细细密密。
无影灯下,医生和护士忙忙碌碌,却井然有序。
手术室里很安静,安静到我能听到手术线在我后背的皮肉上拉扯的声音,嗤啦嗤啦,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因为有麻药的原因,整个过程并不疼,只是紧张。
这种情形让我想到很久以
前,在香城治疗癌症的过程。
一晃眼过去五年了,我的癌症五年生存期已经过去了,并未复发,也就是说我的癌症彻底治愈了。
想到五年前,不由得想起唐娆娆,这伤疤还是唐娆娆给我留下的呢,不知她在监狱里过得怎么样?
动完手术后,我被推到手术室旁边的观察室观察,两小时后没有问题,才能回病房。
观察室里只我一人,因为麻药药劲还未散去的原因,并不觉得伤口痛。
只是麻,整个后背甚至左边手臂都麻,不能抬臂。
腹部疤痕和其他细小伤痕倒是微微有痛感,但也能忍受。
我躺在手术推车上,朝右侧着身子。
不知是因为麻药的原因,还是昨晚睡得太少了,我觉得眼皮有些沉,困意上来了,没多久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左边肩胛骨的伤口痛醒的,麻药已经散尽了。
我睁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眼,发现我并不在之前的观察室里,也没在病房里,看环境倒像是酒店的房间。
床上铺着纯白色的床单,地上是浅灰色地毯。
窗户开着,微风吹起酒店米灰色的窗帘,吹进房间里,有些凉。
可能因为刚睡醒的原因,我的脑子有片刻麻怔,起初以为是佟梨把我送回酒店了。
但转念一想,我们所住的酒店窗帘是淡绿色,地毯是米黄色,也就是说这不是我和佟梨所住的酒店。
是谁把我弄到这家酒店的?
把我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忽然紧张起来,忍着疼痛,撑着右手臂坐起来。
被子一掀,才发现我身上光光的,什么都没穿。
我记得清清楚楚,从手术室被推到观察室后,我身上明明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是护士小姐帮我把病号服穿上,只留出了伤口位置。
因为是整形医院,所以我们穿的病号服并不是寻常医院那种蓝色宽条纹的,也不是白
色的,而是淡粉色的。
极淡的粉色,很温馨。
我当时心里还想着,整形医院就是人性化,连这点细节都考虑到了。
可现在,我身上的病号服不知去向,我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连一寸遮羞布都没有。
就这样光光的,被扔到这个陌生的酒店里。
我拿被子裹着身体,走下床,四处找手机,却一无所获。
这才想起我的手机和包,在我进入手术室前,锁到医院特制的柜子里了。
我呆了呆,去浴室拿了浴巾裹住自已,又用床单裹好,穿上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推开门走出去。
在众人异样的眼光里,我乘电梯来到前台,报了房间号,问是谁开的酒店房间?
前台工作人员用h国语说,这是客人的隐私,他们要为客人保密。
我要看监控,工作人员不让看。
当我以打电话报警威胁时,工作人员才肯同意让我去看。
走进监控室里,我从两小时前开始看,看到一个小时后,酒店监控忽然变成了一片黑影,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
我问工作人员:“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监控看不到了?”
工作人员说:“监控一个小时前曾经出现故障,刚修好。”
那一个小时,应该是我被人带到房间,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发生完后,那人又走了。
等他们人消失了,酒店监控也修好了。
真是巧合。
要说是意外,打死我也不信。
可这些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并未感觉到身体被侵害,除了祛疤部位疼,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不适。
可那些人费尽心机地把我从医院弄到酒店来,还把监控特意弄坏了,到底想做什么?
应该不是无聊,想跟我开玩笑吧。
忽然觉着有一张大网,把我罩起来。
偌大疑团闷得我透不过气来
。
冷静下来后,我借了酒店的电话给佟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在一个陌生酒店,身上衣服让人扒了,让她找个人把我的包和衣服送过来。
等佟梨找的人给我送来衣服后,我换好衣服,乘车又回到医院。
因为刚动完手术,为了防止伤口感染,要打消炎针。
返回病房后,佟梨正在输消炎药。
我也躺到病床上,护士进来责怪我:“刚动完手术,你不在观察室里好好待着,乱跑什么?要是伤口感染了,这手术白做了。”
我忽然想到医院里应该也有监控,于是问护士:“观察室附近的监控能调一下给我看看吗?”
护士熟练地帮我扎好针,输上消炎药,问道:“你要调监控干什么?”
我刚要回话,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江鹤棣。
接通后,男人清沉磁性的声音传过来,“宁鸢,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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