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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江鹤棣并肩走出民政局,不知何时下雪了,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四年前也是,从民政局出来后,天空开始落雪,让我原来低落的心情越发低落。
一模一样的情景重现,只不过上次是离婚,现在是复婚,一悲一喜。
冷空气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江都就是这点不好,冬天太冷,远不如南城四季温暖如春的好。
江鹤棣见状,轻扬长臂,把我揽进他的怀里,垂眸看向我,嗔怪道:“明明怕冷,还穿那么少。”
我没出声,只安静地躲进他的怀里。
江鹤棣穿得也少,薄薄一层白衬衫外面套一件黑色羊绒长大衣,可他的怀抱却是温暖的。
“好暖。”我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贴了贴,一起朝停车的地方走。
江鹤棣握住我的手,挪向胸口,低声说:“这里更暖,如果你喜欢,可以暖你一辈子。”
我绷不住了,笑了笑,白他一眼,嗔道:“贫嘴,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土味情话了?”
江鹤棣见我笑了,薄唇轻启道:“为了老婆大人特意学的。”
他叫我“老婆”,这么接地气的称呼,听着真是亲切。
司机看到我们两人从民政局出来,急忙拿了伞小跑着过来,撑在我和江鹤棣的头上。
江鹤棣推开他的伞说:“不用。下雪好,这是个好兆头。”
我不解,“什么好兆头?”
江鹤棣低眸看向我,长指轻轻拨了拨我的额发,又指了指自已头顶上落的几片雪花,说:“一起到白头,不是好兆头吗?”
司机见状说:“棣少这几天一直在留意天气预报,得知今天会下雪,所以特意选在今天来登记。”
这男人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也迷信这一点。
不过我喜欢。
我悄悄握紧他的手指,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就一起到白头,江鹤棣
,我们白首不相离,一生一世好吗?”
“好,一生一世。”
上车后,因为地上积了雪,车子缓速行驶。
我看向车窗外,窗外的道路上处处张灯结彩,路行来往的行人脸上添了丝喜悦。
又要到元旦了,元旦过后是我的生日,二十八周岁的生日。
四年前,江鹤棣误以为唐娆娆生下麟麟,说要给麟麟一个家,同我离婚。
现在又因为江宗城说麟麟和迎迎需要一个家,他同贺娉娉离了婚,和我复婚。
不知以后,我们的婚姻会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故?
虽然说着和江鹤棣不要分开,白首不相离,一生一世,可我心里却没底。
一辈子太长,变故也太多。
怕以后会失望,所以现在也不敢心存希望,心里暗自劝自已,看淡一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我总是这样悲观。
可能因为幼时的童年经历有关,幼时经历的那些不好的事,已经形成了我的悲观性格,深入骨髓,哪怕现在过得很好,可是依旧改不掉。
江鹤棣仿佛很开心的样子,清俊面容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握紧我的手指问:“宁鸢,当初离婚时,你一定很难过吧?”
“是的,难过得要死。”
不只离婚,还患了癌症。
走投无路,感觉人生已经惨到了极点,幸好当时有楚烟洲的陪伴。
“那时你应该很恨我吧。”
“恨,可是又爱,爱恨交加。”
“我那时是不是挺渣的?”
的确是。
可当时的我居然不怨他。
因为从小就没过过好日了,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大概哪怕有人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反抗。
江鹤棣伸手把我的头扶到他的肩头上,“以后我不会再犯浑了,好好待你。”
“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当然。”
我一时兴起,伸出右手小指,勾住他的右手小指说:“来拉钩。”
这是麟麟教会我的。
对我偶尔露出的小女人作态,江鹤棣却颇感兴趣。
同我拉过钩后,他说:“以后你在我面前不要再绷着,端着了,放松一些,做你自已。
末了他补一句,“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他居然都知道,知道我在他面前一直拘谨着,放不开,只保持最完美的一面。
其实我也想任性,也想放纵,也想作一回,可是以前不敢,现在想作又觉得不再年轻了,不好意思作了。
车子驶进华墅。
下车走出去几步后,江鹤棣忽然对我说:“结婚证好像落在后备箱里了,你去取一下。”
结婚证明明在他的包里,从民政局出来后,我亲眼看着他放进去的。
他让我去后备箱拿什么东西?
我不想当面拆穿他,走到后备箱,按动车钥匙打开。
打开后,我怔住了,因为后备箱里整整一车厢全是进口的陆莲花。
白的粉的绿的蓝的紫的红的,五颜六色,层层叠叠的花瓣,拥拥簇簇,热闹而美丽。
后备箱打开的一瞬间,有彩色的漂亮气球飞出来,上面用白色的大字写着“宁鸢嫁给我”。
气球随着风和雪渐渐飘散,吹到半空中,越飞越远,远到看不见。
我原本平静的心再也无法平静,捂住嘴想笑又想哭。
他这是在向我求婚呢。
这男人原来也有浪漫的一面。
江鹤棣抬步朝我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颗硕大闪耀的鸽子蛋钻戒。
钻石比他和贺娉娉结婚时,贺娉娉手上戴的那只戒指还要大还要漂亮,钻石也更亮。
我盯着手指上那闪亮的钻石,喜极而泣。
江鹤棣拿起我的右手,把钻戒小心翼翼
地戴到我左手的无名指上,捏着我的指尖递到唇下,吻了吻,灼灼双眸凝视着我,含情脉脉地说:“宁鸢,我爱你。”
他说他爱我。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肯说“爱”这个字眼了。
我等啊盼啊,历尽沧桑和万难,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死而无憾了。
我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哭出声。
良久,我抹了把眼泪哽咽地对江鹤棣说:“江鹤棣,我也爱你。”
比你想象得更爱你。
江鹤棣倏地单膝跪到雪地上,抬眸看向我,深情款款地说:“宁鸢,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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