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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看了下,幸好没伤到贺明锵的眼珠,要是把他的眼睛刺瞎了,依着他的性子得杀了我不可。
贺明锵摸了下眼皮,看看手指上的血,勃然大怒道:“宁鸢,你竟然敢反击我?”
这位高傲的富家阔少,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身边人都不敢忤逆他,他以为我还像几年前那样卑微渺小,没想到我居然用这么烈的方式反击他。
我并不回他的话,摸起电话迅速拨了个内线,冲电话喊道:“刘琉快带人过……”
话未说完,电话被贺明锵挂掉了。
他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推到落地窗前,睚眦目裂地威胁我:“快点删了,我的耐心有限,没空跟你兜圈子!”
办公室在二楼,我扭头透过玻璃窗往下看了看,摔下去死是不会死,但是摔断腿或者胳膊就不一定了。
好女不吃眼前亏。
我扯起嘴角冲贺明锵勉强笑道:“不就是删个音频吗?我删就是,何必搞得跟生死斗似的,你先松开我,我马上就删。”
贺明锵被我哄怕了,不相信我。
他一手揪着我的衣领,一手拿起手机递到我面前,“快删!”
在他的监视下,我输入密码登进账号,把最上面的一条消息删掉。
删完后,我对他说:“好了,删光了,你松开我吧。”
“在微博上向娉娉道歉。”
“贺先生您不要太得寸进尺了。你好好想一想,这种时候我忽然向贺娉娉道歉,肯定会有人怀疑,怀疑我是被迫的,反而对她不好。”
贺明锵蹙眉想了想,松开了我的衣领,接过手机反复确认后,接着把手机扔给我。
他走到办公桌前抽了张纸巾,对着墙上的镜子擦自已眼皮和眼角的血。
擦完后把纸巾团了团,扔到我的脸上,“听着,以后不许再欺负娉娉了!”
“贺先生好偏心。”我苦笑着摇头,“真羡慕贺小姐有你这么好的哥哥,其实是她先欺负的我
,她自已都承认了。”
“你把江鹤棣抢走了,她气不顺,就不能让她报复一下你,好出出心里的闷气?”
我哭笑不得,“你们贺家人都这样不讲理吗?只许她欺负我,不许我反击?”
“是你抢江鹤棣在先。”
“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事,江鹤棣是人,又不是东西,是我想抢就抢的吗?”
“好了,我不跟你争论这些。你最近最好安分一些,这次只是警告,下次你再这么过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摸了摸被碎瓷片划破的左脸颊,“你已经够不客气的了,毁了我的脸,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贺明锵冷哼了声,“别来这一套,我不是江鹤棣,这招在我面前不好使。”
他抬腕看了看表,“我还有个会要开,走了!”
等他走后,刘琉带着保安走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和我脸颊上的伤,着急地问道:“鸢姐,你没事吧?”
我指了指我脸颊上的伤,“脸被瓷片擦破了,但愿不要留疤才好。”
“今天店里成交量巨大,保安人员也被支配到仓库里发货去了,疏忽了,让外人趁机进来了。要送您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吗?”
“不用,去取医药箱吧,伤口应该不深,我简单处理一下就好了。”
“好。”
刘琉走后,我对保安说:“去监控室把刚才这段监控调出来,传给我,我有用。”
为了安全起见,搬进来前,我提前在办公室墙角处装了微型监控,特意用装饰物遮挡住了,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
贺明锵进屋后也曾抬头四下察看,但因为监控隐藏得好,他没发现。
很快保安把贺明锵进屋后的监控录相调出来了,发到了我的邮箱里。
我下载下来,用视频剪辑器剪辑了一下,把贺明锵摔碎花瓶,拿碎瓷片逼迫我删音频,把瓷片扔到我脸上,划伤我的脸,还有揪着我的衣服,把我推到落地窗
前威胁我删音频的录相都剪了出来。
剪辑好后,我用小号把视频上传到微博以及其他几个短视频app上。
传完我把这条微博私发给了几个知名大v和知名狗仔、以及媒体人。
我现在正在热搜上,我的一举一动都被狗仔和媒体记者们时刻盯着,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他们捕捉到。
果然,剪辑的视频一上传后,立马便有成千上万的人闻风而来,频繁转发,把贺明锵威逼我的事情迅速扩散了出去。
我又隐藏了ip地址,用小号爆料视频中的男人是贺娉娉的亲哥哥,贺氏集团的少当家。
这条视频短短时间内转发量到了十万以上,还在迅速地上涨着,很快把贺氏集团推到了热搜榜上。
贺明锵生性高傲好斗争勇,却并非蠢笨之人,所以这种方式只能用一次,不会有下次。
我要抓住这个机会,把这件事尽可能地炒大。
我打开微博,看到我的微博评论里许多粉丝过来留言,有说同情我的,有说我人红是非多,让我想开点的,还有骂贺娉娉心机深,贺娉娉的哥哥不讲理的,有让我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已……
我一条条地翻看着评论区的留言,唇角情不自禁地翘上去,风评明显已经偏向我这边了。
这场风波,不只牵扯到了贺娉娉,还牵扯到了贺氏。
贺明锵是贺氏集团的大公子,此事势必会影响到贺氏的股价,正好替江鹤棣报一下先前杨宁郓和贺明锵联手整治江氏集团的仇。
古人云:“有仇不报非君子。”
我打开股市,看到贺氏的股价果然受到波及,开始呈断崖式下跌。
没多久江鹤棣打来电话问我:“视频上的事是真的?”
“是,你怎么知道的?”
“江翎告诉我的,你的脸受伤了?我马上过去接你,送你去医院,包扎伤口,不要用手*,小心感染。”
“伤口不太深,我简单处理一下就好了
。”
“我已经到你们工作室外面了,你出来吧。”
我拿起包走出去,正好和提着医药箱的刘琉碰个正着。
我朝她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先生接我去医院处理伤口。”
刘琉眼里露出艳羡的目光,“棣少真贴心,您快去吧。”
我笑而不语,忽然有点感伤,只有我自已清楚,江鹤棣今天的体贴是我付出多少代价才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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