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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花钱雇了让他跟踪乔绮兰和潘文安的那个私家侦探。
照片中的私家侦探正趴在地上,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双黑色皮鞋踩在他的脸上。
乔绮兰冷笑道:“这侦探是你派来跟踪我的吧?”
我也冷笑地盯着她,并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
乔绮兰下颔抬得高高的,一脸傲娇地说:“那个潘先生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我看他可怜就随手帮了他一把,和他并无半点关系,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要是再派私家侦探来跟踪我,小心我剁了他们的手和脚,你找一个,我剁一个!”
连自已的丈夫都能暗算的人,剁私家侦探的手脚肯定也不在话下。
我把照片撕碎扔到地上,同江鹤棣走出去。
出去后,江鹤棣问我:“你真派人跟踪她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这种事由我出面比较好。”
“你太忙了,我不想让你分心。那人姓潘,叫潘文安,四、五十岁的样子,是开酒吧和健身会馆的。侦探只拍到他们俩同框一次,还是在小区路上走,并不暧昧。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乔绮兰发现了,她也太狡猾了。”
“你怀疑乔绮兰和潘文安有染?”
“是,上次我来探望爸爸,进门听到她跟潘文安打情骂俏,语气十分亲昵,我怀疑二人有鬼。还有,你看她最近打扮和气色都挺反常,眼里像有光似的,这是女人恋爱的光环。”
江鹤棣面色凝重,“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
“让你手下人行事谨慎点,她知道我跟踪她后,一定会更加谨慎的,她隐藏了那么久,不会轻易被我们抓到证据的。”
“放心,我自有分寸。”
上车后,我拿出手机给那个私家侦探打电话。
侦探一个劲地向我道歉,说他们没隐藏好,被发现了,尾款不要了。
挂电话后,我把尾款照样给他打过去了,还额外多打了十万块给他,算做
医疗费。
从照片上能看出来,乔绮兰的人下手挺重的,他伤得不轻。
江鹤棣回来后,同严城做了严密的营救布署。
第二天晚上后半夜,人睡得最熟的时候,严城带上翼虎等人,连夜从窗口把江宗城从医院里“偷”了出来。
虽然从窗口救人难度有些大,但要比走正门速度更快一些,成功率也高一些。
人是救出来了,可江宗城的藏身之处却让人犯难了,江鹤棣名下的所有别墅江鹤峤都一清二楚,藏在他的地盘下显然行不通。
最后藏到了楚远潺位于郊外的别墅。
安顿好后,楚远潺派了医生上门给江宗城做详细检查。
江宗城胸口的枪伤虽然愈合得很慢,但是伤口恢复良好,并没出现感染症状,可医生却查出江宗城被人为地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剂。
麻醉剂一般用于手术过程中,少量用对人体危害不大,可减轻伤口疼痛,但是过量使用会导致恶心、头晕、呼吸抑制,甚至会引起短期内记忆力减退、认知障碍、精神障碍等。
这应该就是江宗城说的他们用于控制他的药物吧。
也就是说如果江宗城一直处在江鹤峤和王辉的控制下,即使是装傻,到后期也会变成真傻,任由他们摆布了。
江鹤峤和王辉明明有猫腻,那天还故意当着我和江鹤棣的面,说要拿人的粪便试探江宗城,看他是真痴还是假痴。
其心险恶,可见一斑。
江鹤棣眼睛恢复后,我和他搬回华墅居住,一直住在何兰兰和隽逸的家里毕竟不太方便。
重回华墅后,我和江鹤棣对从口入的东西十分谨慎,吃之前要拿银针试毒,且在厨房里装了重重监控。
夏欢下毒之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太大了。
江宗城从医院失踪的第二天,江鹤峤便带着一群保镖找到华墅,气势汹汹地问江鹤棣要人。
江鹤棣并不瞒他,拿出江宗城血
液的化验单子,甩到江鹤峤的脸上,质问他:“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为什么要给爸爸过量注射麻醉药?难道真想让爸爸变得痴傻不成?”
江鹤峤看也不看那化验单,只是狡辩道:“爸爸年老体弱,伤口恢复能力差,医生给他注射麻醉药是为了止疼,注射的也在安全剂量之内。再说了爸爸本就痴傻,跟注射麻醉药没关系。”
江鹤棣懒得理他,直接对他下了逐客令,让他离开这里。
可江鹤峤并不走,叫嚣着:“我今天必须要把爸爸带走,你从病房里偷走爸爸不就是想独吞爸爸名下的所有财产吗?”
江鹤棣早就对江鹤峤所做之事忍无可忍,此时听他这样说,忽然怒火攻心。
几步逼近江鹤峤,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斥道:“江鹤峤,你醒醒吧,真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贪财又自私吗?他可是你的父亲,他给了你骨血和皮肉,把你养大成长,给你最好的教育,你就是这样来回报他的?你这样做,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江鹤峤捂着自已的脸,狭长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什么时候用得着你来教训我了,你一个私生子也配?如果不是你,父亲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的,江氏集团一把手的位置也是我的,我压根就不用费他娘的这么多事!”
“依着父亲和你母亲的感情状态,即便如果没有我,也会有旁人。再说了,这是上一辈的恩怨造成的,我无法决定出身。正因为如此,这些年你对我所做的种种罪恶,能让的我都让了,能忍的我都忍了。你对我下十次毒手,我也只反击一次。我母亲亏欠你母亲和你的,我都替她还清了!从今往后,如若你再过分一次,我一定饶不了你!”
江鹤峤脸上的怒意也越来越盛,胸口起伏不停,手指忽然朝腰间迅速划去。
他腰间鼓鼓定然是枪。
我朝江鹤棣大喝一声,“小心!他身上有枪!”
电光石火之间,江鹤峤迅速拔出腰间的枪,对准了江鹤棣的太阳穴。
与
此同时,江鹤棣也拔出了枪,枪口紧紧抵在了江鹤峤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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