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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江鹤棣:“那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倒是没有。”
只要死不了就行。
我向他恳求道:“那好,等贺明锵走后,你派人把唐娆娆送去那家医院,再给她做一次清除记忆的手术好吗?”
江鹤棣想也没想,应道:“好,不过医生不能保证将她的记忆完全清除,如果有人唤醒,说不定她还会记起以前的事,之前就是如此。”
“试试吧。”
江鹤棣双眸露出一丝不解,“为什么忽然又要清除唐娆娆的记忆,发生什么事了?宁鸢。”
我当然不能把真相告诉他,只推说:“她已经走火入魔了,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只有清除她以前的记忆,才能让她安静一段时间。”
“行,只要你开心就好,一切都由着你。”
我听得心头一热,忍不住趴到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心脏的有力跳动,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我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嗯?”“嗯”字尾音上调,带着特有的性感。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纯粹善良,我是不是变坏了?”
江鹤棣轻抚我的后背,“这不怪你,你也无需内疚。怪只怪唐娆娆不识抬举,你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做得对。”
可以说是十分偏袒了。
无论我怎么样做,他都觉得我做得对。
江鹤棣指手触到我肩头的伤,仔细打量了一眼,起身去冰箱取了冰块,用毛巾裹了,敷到我的肩头上。
冰块的凉度,瞬间将红肿的痛感减轻。
我捂住冰块,对江鹤棣说:“你先去睡吧,我再敷一会儿。”
“那好,我先去洗澡。”
趁他去洗澡之际,我走到冰箱前,又取出两块冰,分别拿毛巾裹了,放到脖颈和头顶的伤口处敷着。
这个唐娆娆,真是心狠,连伤我三处,还要把我放到贺明锵床上去,想用那么卑劣的手段
侮辱我。
摊上这样的姐姐,真是三生不幸,偏偏因为有同一个母亲,又不能真的拿她怎么着。
不过她很快就要做清除记忆的手术了,我也无需担心太多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我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到沙发上,把三块被毛巾包裹的冰块分别抵在肩头,头顶和颈后的伤处,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谁知却睡着了。
江鹤棣洗完澡后出来,走到我面前,看到我睡熟了,他轻轻把手伸到我腰下,要抱我到床上去。
我被惊醒了,睁开眼睛看向他,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江鹤棣的视线却落到我身上的冰块上,手指触到我的颈后,我疼得“哎哟”一声。
他又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正好触到被唐娆娆拿花瓶打到的地方,我倒抽一口冷气。
江鹤棣眉头蹙紧,眸子里露出一丝心疼,“怎么伤到了这么多地方?这些伤到底是你自己碰到的,还是被人打到的?”
“是我自己碰到的。”
“胡说,自己碰不可能碰到这么多地方,是唐娆娆对吧?”
我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只是怔怔望向他,“反正她很快就要被清除记忆了,只要记忆清除掉,一切就都结束了。”
江鹤棣并未说话,只是弯腰抱起我,以公主抱的姿势,把我抱到床上去。
将我轻轻放好后,他又重新取了冰块,用毛巾包住,放到我三处伤口上敷着。
他也不睡,就那样用手臂撑着下颔,一手帮我扶着冰块,眸眼温柔地看向我,“睡吧,等敷好后,我拿药油帮你按摩一下,缓解疼痛。”
“那好,你也早点睡。”
我今天一天跑来跑去精神绷得极紧,这会儿神经一放松,只觉得又困又乏,哪怕身上还敷着冰块,也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觉江鹤棣用双手帮我按摩红肿的地方,鼻尖传来药油的辛辣气味
。
再到后面,隐约听到江鹤棣起来打电话的声音,再后来他出去了。
后面我就睡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吃过饭后外面下雨了,江鹤棣把迎迎交给麟麟,让他看好妹妹,说要带我去买些珠宝。
塔希提当地的金珠和黑珍珠举世闻名,来此当然不能空手而归。
柳云毓和江老太都喜欢珍珠,尤其是柳云毓,尤为喜欢当地的金珠首饰,虽然她们并不缺这些名贵首饰,可是我送的,感觉又不一样。
江鹤棣留下两个保镖看护麟麟和迎迎后,陪我出去。
出门驾车来到当地最有名的珠宝首饰大厦,正好碰到了唐娆娆,她也来此购买珠宝。
并没看到贺明锵,估计两人因为昨晚的事闹得不欢而散了。
唐娆娆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那墨镜非常大,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长衣长裤,手里拎一只天蓝色的爱马仕包包。
她出现在此,我不相信是偶然。
我和江鹤棣像没看到她似的,径直往前走,唐娆娆像缕幽魂似的远远地跟在我们后面。
我看什么,她也跟着看什么。
我给柳云毓挑了一串金珠项链和一对耳环,给江老太也挑一对,又给自己挑了一条黑珍珠项链,搭配礼服穿。
唐娆娆并未买什么,只一路尾随我们,鬼鬼崇崇的像做贼似的。
选完后,江鹤棣把卡交给服务员去结账。
结完账,他的手机响了,他拿着手机走到旁边休息区接电话。
营业员把首饰包装好后,交给保镖拎着,我则随意在商场里逛逛,逛到童装区,想给迎迎和麟麟选几套衣服。
唐娆娆终于瞅见空子了,追上来,低声喊住我:“宁鸢,昨天那两个男人是你派来的吧?”
我一怔,回头问她:“什么男人?”
唐娆娆走到我面前,摘下脸上的墨镜,“还装?你看我的脸,
我的头,还有我身上全是伤。我昨晚差点被打死,你知道吗?”
唐娆娆右边眼眶乌青,之所以戴这么大的墨镜,原来是为了遮住伤口。
她又撩起袖子,露出一段白皙手臂,那手臂上青的紫的一片,“昨晚我在卧室里睡觉,忽然闯进来两个人把枕头蒙到我的头上,对我一顿拳打脚踢。他们一定是你派来的,除了你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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