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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只想鉴定一下这胎儿是不是江宗城的,所以只问李芹医生要了一针管的血。
我抬腕看了看表,离开医院已经超过五个小时了,那胎儿不知有没有被医院处理医疗废物的工作人员带走处理?
拿出手机给楚烟洲去了个电话,问他林碧打下的胎儿还在吗?
楚烟洲说帮我去看看。
二十分钟后,楚烟洲给我回电话,“林碧的胎儿不见了。”
“丢了?”
“是,丢了,不知是被她自己取走了,还是被别人取走了。”
“能调监控帮我查一下吗?很重要。”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楚烟洲给我回电话,“手术室只有病人和医生护士进去过,没看到林碧的身影,但不排除有人穿上护士服或者买通护士人员偷走胎儿,或者护士被她买通私下给处理掉了。”
总之就是没戏了,江鹤棣的计划无法达成。
“那好吧,辛苦你了。”
“为姐姐效命是应该的。”楚烟洲调皮了一下。
挂掉电话后,我朝江鹤棣摊了摊手,“有人比我们抢先一步行动了。”
江鹤棣眸色暗了暗,眼里掠过一丝失望。
我指指那个亲子鉴定证书,问:“这个可以拿去给爸爸看吗?”
“肯定不行,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拿去给爸爸看,没有说服性,还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找出胎儿的生父,说不定也可行。”
“我最近一直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她,不过昨晚被她察觉了,今天她就出事了。我怀疑她不是一个人,背后有帮手。”
“肯定有帮手,不过爸爸现在太信任她,没有稳妥的证据,我们拿她没办法,这是件棘手的事。”
江鹤棣冷笑了声,“他辜负了乔绮兰,辜负了我妈妈,一片深情付与的却是想杀他的人,真是造化弄人。”
“谁说不是呢,人生就是如此,充满戏剧性
。”
林碧第二天就从东城医院出院了,至于胎儿的去向成了个谜。
乔绮兰被强制拘留一周,一周后由江鹤峤拿钱保释了出来。
半个月后楚烟洲和何诗琳大婚,婚礼在滨江路最大的教堂举行。
麟麟和迎迎做他们的花童。
因为何诗琳娘家远在香城,如果从娘家发嫁,十分不便,所以当晚住到华墅,明天一早从我们家发嫁。
江鹤棣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从我们家发嫁也说得过去。
何兰兰和何深霖还有何文海提前一天来到江都,本来三人要去住酒店住,在我的盛情邀请下,来华墅住一宿。
我把他们一家四口安排到楼上客房何诗琳。
何深霖一直未婚,这些年何兰兰给他安排了许多门亲事,他都不去。
因为做的是画廊生意,平时又喜欢写写画画,在艺术圈子里小有名气,导致何深霖身上的艺术家气质越来越浓,颇有一种闲云野鹤的气质。
而江鹤棣则是霸道总裁范儿,眉眼间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凌厉。
二十多岁的时候,两人站到一起,如果穿同样的衣服,梳同样的发型,很难区分开。
可是现在两人站到一起,一眼就能分开来,气质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就像我和唐娆娆一样,虽然她整得五官跟我一模一样,可是气质不一样,她的眼神带着狡黠,充满算计,而我眼神坚定,沉静自信。
当晚我亲自下厨,同厨师和帮佣一起做了一大桌子菜,有江鹤棣和两个孩子爱吃的,有何深霖爱吃的,还有何兰兰等人喜欢吃的。
一家人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地吃了个团圆饭。
席间,迎迎坐在何兰兰的膝上,一口一个“奶奶”喊得十分甜,惹得何兰兰全场笑得不合拢嘴,对着迎迎左亲右亲,怎么也亲不够。
而麟麟则坐在何深霖身旁,向他询问绘画的事情。
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小叔叔充满神秘
感。
江鹤棣虽然不苟言笑,但是目光落到何兰兰脸上时,还是变得柔和了些。
虽然他不说,可我知道,他心里是爱这个母亲的,之前对她冷淡,也是因为爱。
没有爱,就不会有恨。
何文海全场十分安静,不时地帮何兰兰夹着菜,剥着虾。
何兰兰抱着迎迎,没法吃饭,他就直接夹了菜喂何兰兰。
他是个脾气极好的人,对何兰兰十分包容,也十分疼爱她。
看何兰兰的脸,容光焕发,明明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皱纹却极少,只眼底有一条淡淡的纹,猛一看上去像三十多岁,眉眼温柔。
都说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嫁对了人天天都像过节,而嫁错了人,天天像坐牢。
看何兰兰的模样,显然是嫁对了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何兰兰至今都未得到她父亲何雄城的原谅。
不过明天何诗琳的婚礼上,何雄城会出现。
到时我会从中斡旋,如果能让这父女俩放下芥蒂,和好如初,也是美事一桩。
吃过饭后,我们来到花园里喝茶赏月。
赏了没多大会儿,江鹤棣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同司机开车回公司了。
何兰兰要向何诗琳交待明天结婚的注意事项,陪她去客房了,何文海一起上了楼。
麟麟和迎迎一直睡得早,也回屋了。
我趁着月色,在花园里摘一些玫瑰花一会儿插到卧室的花瓶里。
我晚上习惯闻着玫瑰花的味道睡觉,如果闻不到就睡不着。
何深霖跟在旁边帮我。
我们俩人什么也没说,只无声地在玫瑰花丛里摘着花。
摘了没多久,我的手不小心被花刺扎了一下,何深霖急忙拿起我的手,就着月色查看起来。
有鲜红的血珠从指尖冒出来,渐渐长大如豆,何深霖看到血下意识地捏起我的手指放到嘴里把血吸吮掉。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太暧昧了,我一脸错愕地望着他,甚至忘记抽回手。
何深霖也觉得不妥,松开我的手,讪讪道:“还疼吗?”
我摇摇头,“不疼。”
他微微笑了笑,没出声,眼里的光芒宛若星辰大海,勾起我很久前的记忆。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过去十几年了。
沉默许久后,我问他:“你什么时候结婚?该结婚了。”
“我?”何深霖苦笑了声,同江鹤棣一样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找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人,可惜怎么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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