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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十分宽敞,因为太过宽敞,显得整间客厅空荡荡的。
房子很新,看不出有人生活的痕迹,显然不常住人。
四下看过去,并没有发现江鹤峤的身影,甚至连江鹤峤的手下都没看到。
傅洲指挥几个保镖去楼上看看,他则和我在客厅里寻找。
十分钟后,保镖下来向我们汇报,说楼上所有房间都检查过了,没人。
我和傅洲在客厅里也找了一遍,没发现江鹤峤的踪迹。
傅洲视线在偌大客厅环视一周,问我:“你确定江鹤峤真在这里?”
“没错,我找私家侦探监听了他的手机,说他就在这里。他抓住傅哲,肯定会想办法折磨他,不可能带着他四处乱转的。”
我朝电梯方向指了指,“他会不会在地下室?要不我们下去看看?”
刚才只顾查楼上,把地下室给疏忽了。
“好。”
我刚要朝电梯走去,傅洲叫住我,指着楼梯方向,“走楼梯,安全。”
他是担心我们进入电梯后,江鹤峤会在电梯上动手脚,那我们就困在电梯里了。
走楼梯来到一楼,入口依旧装着密码锁,傅洲再一次拿出工具,把锁打开。
可能因为熟能生巧,这次只用了五分钟。
闯进地下室,地下室里十分安静,因为光线黑显得有些阴森。
傅洲找到开关,把灯打开,地下室比楼上屋高要高很多,显得更加空旷。
整个地下一层,用高墙隔成一个个的房间,每个房间都上了锁。
不过这些锁比外面门的密码锁要好开很多,傅洲每道门用一、两两分钟就能打开。
我暗自庆幸,幸好带了傅洲这个全才过来,否则此行白跑一趟。
我们挨个找过去,第一间里面收藏了许多酒,有红酒、白酒、洋酒,每瓶都很昂贵。
第二间收藏了许多字画,有国画,还有国外的抽象画等。
那些价值连城的字画被主人随意地放在地毯上,或者摊在桌上,有种艺术不被珍视的感觉。
第三间是家庭影院,依旧没看到江鹤峤和傅哲的身影。
接连打开好几个房间的门,别说江鹤峤了,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
我不由得怀疑,难道侦探先生的监听机器有问题?
或者江鹤峤在这边接过电话后,换了地方?
可是这地方就够隐秘了,他没必要转移地方啊。
来到位于西北角的一间也就是最后一间,傅洲打开门后,四下找了一遍,在柜子处找到一道通往楼下的暗梯。
顺着暗梯走下去,原来下面还有一层。
这层比上层装修得更简单,地面铺着深色的大理石,墙纸用的复古灰,哪怕开了灯,还是觉得整整一层透着一股阴沉沉的调调,让人没来由得觉得心情沉重,甚至心生恐惧。
傅洲依照原样,挨个房间找过去,依旧未见江鹤峤的踪影。
找到最后一间房时,傅哲把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了听,面色有细微变化。
他动作迅速地拿出开锁工具,刚要开锁时,楼道里的灯忽然暗了下来。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可这里是地下室,还是负二层,灯一关,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本能地朝傅洲身后靠了靠,想离他近一些,觉得离他近一些,会安全一点儿。
傅洲朝身后保镖喊道:“保护少夫人。”
保镖得令,将我围在中间,我这才稍稍觉得心安一些。
我拿出手机,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光芒给傅洲照着。
傅洲低下头,认真地开起锁来。
这个锁比之前的几道门难开一些,傅洲用了足足五分钟时间,终于把门打开。
他抬头擦一把额头的汗,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直接推门进去。
刚一进屋,忽然站住了,他额头上多了一把枪,一个黑洞洞的人影正拿枪指着他的额头
。
他出声喊道:“少夫人,不要进来……”
可是已经晚了,我的脚已经迈进去了,还未反应过来,太阳穴上也多了个硬梆梆的东西,紧接着从门后闪出来一条人影。
那冷冰冰的感觉,不用猜都知道是枪口。
听到“咔哒”一声子弹上膛的感觉,我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太阳穴上。
我屏住呼吸,对那道人影说:“是我,宁鸢,放开我。”
男人冷笑一声,“你胆子可真大,连这儿都敢闯!”
果真是江鹤峤的声音。
之前找了好几层没找到人影,差点失望地离开,幸好坚持下来了。
尽管心里害怕,但我尽量用平静地语调对他说:“我要见傅哲。”
“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得罪我值得吗?”
“他不是无足轻重的人,他是佟梨的爱人。”
硬冰冰的枪口戳到我的太阳穴上,“你少特么的给我提佟梨和姓傅的!”
枪口抵在我的太阳穴上,我不敢多说话。
江鹤峤性格阴晴不定,万一惹怒他,我岂不是要一命呜呼?
我仔细斟酌着,小心翼翼地说:“好,不提他们。你先把要枪拿开好吗?大哥。这玩意儿要是擦枪走火,我会没命的。”
“你也怕死?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居然敢带人闯到我的地盘上来!”
“我当然怕死,怕得要死。”
江鹤峤嘲笑了我几句,冲我喊道:“让后面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全都退出去!”说着把枪口往我太阳穴上又顶了顶。
我动也不敢动,吩咐身后保镖:“你们先出去。”
那几个保镖顿了顿,似乎十分犹豫,出去的话怕我有危险,会惹江鹤棣怪罪,不出去,又怕江鹤峤真对我做点什么。
“出去!”我再次冲他们喊道。
几个保镖这才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江鹤峤抬脚把门踢
上,反锁门后,打开灯。
灯一开,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拿枪指着傅洲脑袋的是江鹤峤的特助之一江武。
这男人我有所耳闻,武术高超,心狠手辣,且对江鹤峤忠心耿耿。
而傅哲则被吊在北面墙的柱子上,身上穿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胸膛位置被鞭子抽碎好几道,露出一道道染血的皮肤。
傅洲眼里闪过一丝阴戾,他忽然抬腿朝江武下盘踢去,我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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