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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提前收工回到华墅,明天是江鹤棣的生日。
以往过生日,我们都是一大家子去江家老宅那边,同江老太和江老爷子还有江家其他人一起过。
人年纪大了,总喜欢儿孙围聚在眼前,一起热闹。
今年因为江老爷子身体不适,要静养,所以江鹤棣的生日改在华墅过。
我提前嘱咐厨房和帮工把食材准备好,明天一早就给江鹤棣做生日早餐、午餐,还有晚餐。
我最擅长的就是做菜,对他好的方式也很简单直接,就是喂饱他的胃,喂饱他的人。
熬到凌晨零点零分,我掀开被子坐起来,盯着男人沉睡的侧颜打量了一会儿,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轻声说:“生日快乐。”
要做第一个祝他生日快乐的人。
说完我翻身躺下,没过多久,腰被一双大手握住,掌心温热的温度传遍全身。
男人贴上来,下巴担到我的肩上,“等到凌晨不睡,就为了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傻不傻。”
男人声音低沉,许是因为躺着的原因,磁性中带一丝慵懒,于这安静的午夜听来,带着别样的性感。
我并不回头,问道:“是不是我吵着你了?”
“没,我一直没睡。”
我笑道:“闭着眼睛装睡?就为了等我一句‘生日快乐’吗?还说我傻,你是不是更傻?”
江鹤棣抿了抿唇,“你认为是就是了。”
“那祝江先生生日快乐,愿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江鹤棣勾唇,“这还客套上了,你我的交情,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我还没说完呢,祝你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千秋万代传美名,百世流芳照河山。”
江鹤棣忍俊不禁,“我才三十三岁,用得着用这么隆重的祝词吗?又不是过六十大寿。”
我忍着笑,尽量平静地说:“不这么隆重,无法表达我对江先生您的久仰之
情啊。”
“还久仰,欠收拾是吧?”江鹤棣声音带着三分慵懒七分嗔怪,双手扳着我的肩膀,把我扳过来,和他面对面。
借着月色,看到我强忍着笑的脸,江鹤棣勾起唇角道:“我生日,你就只准备了一句贺词?”
“当然不是,你生日当天的菜,我全部承包了,亲手做大餐给你吃,礼物明天一早再拿给你看。”
“什么礼物?”
“现在说了就没意思了,等天亮后,你自己拆,就在你书房的书桌上放着呢。”
“我现在就想看。”
江鹤棣双手从我腰上拿下来,作势要下床。
我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干嘛那么心急,乖,等天亮再看吧。”
男人双手重新握上我的腰,灼灼黑眸盯着我,声音恢复原先的慵懒和低沉,出声唤道:“鸢宝。”
最受不了他这样唤我的名字了,指尖不由得发麻,浑身暖意上涌。
“嗯?”
“为什么爱我?”男人把脸往下挪了挪,贴着我的脸,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要不是这张脸没错,我差点以为躺在我身边的不是江鹤棣。
往常都是我问他,为什么爱我,现在忽然换成他问我了。
“老夫老妻了,干嘛要问这种问题?怪难为情的。”
“回答我。”
“爱你……爱你人帅活好,好了吧。”
“好好回答,别敷衍我。”
我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反正就是看到你心跳就会加速,被你碰一下,会浑身发麻,血气上涌。我不是个太会表达的人,跟你在一起,会很开心很幸福,和你分开就会很难受,很痛苦。每天下班时,一想到回家能看到你,就觉得很有奔头。这应该就是爱吧?”
虽然措辞并不优美,但因为是真情实意,倒也挑不出毛病来。
江鹤棣动容,把我按到他的怀里,沉声道:“以后我们不会
再分开了。”
我搂紧他的腰,脸贴到他的胸口,应道:“好。”
听着他的心跳声,我的心跳逐渐加速,耳尖发热。
忽听江鹤棣问道:“你给何深霖准备了什么礼物?”
听到何深霖的名字,我的心跳声迅速回归正常。
给何深霖寄了一箱玫瑰鲜花饼和各种点心小吃,在工作室里做好的,前天让人寄过去了,算着日子明天应该能收到。
每年都会寄,因为我生日他会送我礼物,有时是一幅画,有时是一个包,有时是一件精致的小首饰。
画被我摆在工作室里了,至于包和首饰,也是锁在办公室的柜子里,怕江鹤棣多心,从来没拿出来用过。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撇去他是江鹤棣的亲弟弟,还因为我和他少时就认识,出于朋友关系,生日也该寄个礼物,礼尚往来。
我如实回道:“寄了点点心。”
“你亲手做的?”
“和工作室的人一起做的,他们准备好食材,我出镜做,顺便拍个视频。”我尽量轻描淡写。
江鹤棣没出声,垂下眼帘,浓长睫毛盖住了他的真实情感。
虽然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但我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
“知道我生气,还寄。”男人声音有点闷。
我把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嗓音调柔哄着他,“吃的什么陈年旧醋?说是给他寄的生日礼物,其实是寄给妈妈吃的。上次烟洲和诗琳结婚时,妈妈说我做的鲜花饼好吃,所以就多做了点,寄过去了,一举两得。我是不是很聪明?”
过几秒钟后,江鹤棣说:“以后再寄,写我的名字。”
喉头一噎,我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想了一会儿问他:“那你给何深霖准备生日礼物了吗?准备了什么?”
“女人。”
“女人?”这倒出乎
我的意外了,“什么样的女人?”
“吃醋了?”
我笑出声,“我吃的什么醋?单纯好奇而已。快跟我说,你给何深霖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是你的意思,还是妈妈的意思?”
江鹤棣翻了个身子,背对着我,“就知道你对何深霖贼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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