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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轮到我和江鹤棣守在医院陪护何苓苓。
来的时候,我给何苓苓带了一束花,正忙着把花插进花瓶里。
江鹤棣则站在病床边,把我给何苓苓煲的汤递给佣人,让她盛到碗里,喂给何苓苓喝。
等佣人把汤放到碗里后,我对江鹤棣说:“好不容易来一趟香城,你喂妈妈吧。”
他心里其实挺在意自己的母亲的,可不知怎么了,一到何苓苓面前,他就变得冷冷淡淡的,大概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也或许是抹不开面子。
何苓苓躺在床上输液,原本神情木木的,听我这样说,马上朝江鹤棣看过去。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可眼里的眼神分明是满怀期待的。
江鹤棣面色僵了下,对我说:“你来喂,花放那里我插。”
可真会找借口,我噗嗤笑出声,“你一个大老爷们插什么花?乖乖喂妈妈吧,尽尽孝,虽然妈妈没养你,却生了你。你现在尽孝,就当是支付当年住在她子宫里那十个月的房租吧。”
江鹤棣依旧站着不动,垂下眼帘对何苓苓说:“多少?”
何苓苓一愣,“什么?”
江鹤棣面色如常,“房租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何苓苓眼里露出七分失望三分愧疚。
她垂下眼帘,用不太利索的声音说:“不用付钱,生而不养,是,是我的错,我不配,不配做你的母亲。如果能选择,你肯定,不,不愿意做我的儿子吧?”
她习惯把所有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
江鹤棣眸子微眯,沉默不语。
我懂他的心情,如果能够选择,他肯定想做何深霖,孩子对母亲的依赖是天性。
童年的不幸,要用一生来治愈,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再强大的男人也是从脆弱幼小的孩子长大成人的,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脆弱。
我本是好意,没想到气氛会变得这么尴尬。
江翎躺在旁边那张病床上,扫了
眼何苓苓,又看了眼江鹤棣,唇角微勾,仿佛在嫌我多事。
我忽然觉得受到了挑衅,匆匆把花插好,给何苓苓调好床头,又走到江鹤棣身边,拉起他的手,把他推到何苓苓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汤碗又拿起汤勺塞到江鹤棣手里,用半撒娇的语气说道:“就喂一次,你看妈等着呢。”
我生病时,他喂我喝汤喂得比谁都利索,轮到自己的妈妈,却下不去手了。
好在江鹤棣还算给我面子,舀起一勺汤递到何苓苓嘴边,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一副被迫营业的样子。
饶是如此,何苓苓还是受宠若惊,张嘴喝下那口汤,咽下,美丽的杏眸像蒙了层雾气。
她稳了稳情绪才说:“汤真好喝,鸢鸢的手艺真棒。”
其实并不是我的汤煮得好,而是因为这汤是她儿子亲手喂的,意义大不同。
江鹤棣又喂了三口,何苓苓怕江鹤棣会不耐烦,出声道:“我喝好了,辛苦你了,棣儿了。”
何苓苓对江鹤棣总是这么客气,越是在意对方便越是小心翼翼,反而让江鹤棣心里更不舒服,会不自觉地拿自己和何深霖比。
我伸手要接江鹤棣手中的汤勺,说:“我来喂吧。”
江鹤棣右手握住汤勺不肯松,面色如常般冷淡,头也不抬地说:“不用,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把这碗汤喂完吧,满足你的征服欲。”
得,明明是自己想喂,却故意推到我身上。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喂了三分之一,有人敲门,门外有保镖,能被保镖放行的,肯定是之前来过的熟人。
我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江宗城。
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说话才好,心里暗自庆幸何文海今天有事外出了,如果遇上不得打架吗?
怔了片刻后,我喊了声“爸”,往后退了一步,让开门口位置让江宗城进来。
江宗城进门后,视线落到躺在病床上的何苓苓身上,笑道
:“今天感觉怎么样?”
何苓苓头上缠着纱布,脸上也有伤,很难做表情,但她还是硬挤出一丝笑说:“还好,不是不让你来了吗?”语气客气而疏离。
江宗城敛去威严,脸上从未有过的温柔神情,说话声音也是出奇的温柔,“明天一早的航班,临走前过来看看你。”
他朝何苓苓病床前走过去。
江翎躺着没动,可是视线却和江宗城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下。
难怪江宗城来的时候,何文海不在呢,江翎是江宗城派到江鹤棣身边的眼线,也就是说她暗中和江宗城串了气。
江宗城走到何苓苓床前,江鹤棣依旧坐在椅子上,头也没回,动都没动,后背端得更直,仔细看才能发觉出,那是不太自然地僵直。
这三口人本该是甜甜蜜蜜的一家人,可因为种种原因,三人的关系十分微妙。
因了这微妙的关系,病房里的气氛尬到极致,众人各怀心思,一时都默然无语。
过片刻,江宗城走到江鹤棣背后,笑着冲他的背影说:“棣儿什么时候来的?”
江鹤棣依旧没回头,当然,也没出声。
虽然看不到他的正脸,但也能猜到他现在心情肯定不会太美妙。
我替他接话道:“我们一早过来的。”
江宗城笑着看向我,“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江鹤棣出声了,声音毫无感情,“我们不像你,家里没人惦记,不用赶时间。”
这语气,怎么听都带着怨气,活脱脱像个赌气的孩子。
这是提醒江宗城家里有林碧的意思,还是嫌江宗城家里明明有林碧了,还来香城趟这趟浑水的意思?
我一时有点捉摸不透江鹤棣的心思了。
江宗城今天出奇的好脾气,对着江鹤棣的背影说道:“在这里好好陪陪你妈妈也好,一年到头难得有空,就当提前休假了。”
江鹤棣冷笑一声,“这是我妈,她受伤我来照顾她
是应该的,跟休假有什么关系?”
再说下去铁定要吵起来,何苓苓开口,用不利索的声音对江鹤棣说:“棣儿,你和鸢鸢,去院子里走走,透透气吧,我和宗城,说,说几句话。”
江鹤棣动都没动,一张脸不辨喜怒,“你和他有必要说话吗?”
如果放在平时,江宗城早就发怒了,可眼下当着何苓苓的面,他只能强颜欢笑道:“你看咱们的儿子,还挺幽默的,冷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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