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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噗哧笑出声,下巴指着江鹤棣,对楚烟洲说:“我说没事,是他大惊小怪。明明就一点儿伤口,在路边药店买点儿酒精擦擦,过两天就好了,他非得兴师动众地把我带到医院来,还劳烦你这位大神给我包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脚骨骨折了呢。”
楚烟洲眼睫一抬,说:“别,给你包扎是我的荣幸。你可千万别这样说,否则我姐夫会觉得我怠慢了你。”
江鹤棣垂眸睨了他一眼,“别废话,快给你姐姐把伤口处理一下,没看到流了那么多血吗?”
明明只黄豆粒那么大一点儿血。
楚烟洲微微勾了下唇角,应道:“好嘞,小的这就去。”
他起身去办公桌旁拿了药箱,提着药箱走到我身边放到茶几上,打开,从里面拿出碘伏用棉棒沾了帮我涂抹伤口,涂完后又给涂了药粉,再加一个创可贴,仪式感做得十足。
贴好后,他问我:“你这伤口是怎么搞的?怎么弄到脚上了?”
我如实说道:“参加酒会遇到贺娉娉,她脑子抽了,忽然踩了我一脚。”
听到贺娉娉的名字,楚烟洲眉头一蹙说:“那个疯女人,该去看脑科了吧?”
我点点头,“是该去了。”
提到贺娉娉,楚烟洲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对我说:“正好有件事要告诉你。前几日我有朋友去h国玩,说看到有个人跟唐娆娆长得很像,无论身形还有五官都很像。但是我朋友喊她的名字,她却假装不认识,说的还是h国的语言。”
恍然听到唐娆娆的名字,我的心脏骤然一缩。
过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我喃喃问道:“你是说,她还活着?”
楚烟洲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确定,我朋友说,她很像,但不一定就是她,背影和五官,猛一看挺像的,但仔细看的话,又有些不太一样,不知是不是她又整容了,还是只是长得像。我记得唐娆娆之前留学是在e国留的,貌似并不会h国的语言。”
一直沉默不语的江鹤棣,忽然出声道:“未必,语言可以现学,h国语并
不难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烟洲,把你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派人去h国查一下。”
楚烟洲马上调出他朋友的手机号码,发给江鹤棣。
江鹤棣又打电话把事情安排给他的手下,让人马上订机票飞去h国查。
我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林绾绾是在h国遇到的,长得像唐娆娆的那个人也是在h国遇到,怎么这么巧?是巧合,还是预谋已久?”
楚烟洲蹙眉问道:“什么意思?林绾绾又是谁?”
“前段时间,我和佟梨去h国参加活动,遇到个很奇怪的女人,叫林绾绾。那女人相貌清纯,情商很高,却长了一双非常世故非常特别的眼睛。她在商场里碰了一下佟梨,然后就粘上了她,从h国追到国内,不只缠着佟梨,貌似还缠上了贺明锵。不知她和那个长得像唐娆娆的女人是不是一伙的?”
楚烟洲点点头,又摇摇头,垂眸深思片刻对我说:“如果她跟那个长得唐娆娆或者就是唐娆娆本人,是一伙的,那她接近佟梨是为了什么?缠上贺明锵又是为什么?”
提到贺明锵,我朝江鹤棣看了一眼。
当时是贺明锵派了人去t国,把唐娆娆和唐其华的房间煤气打开,又纵火。
如果林绾绾和那个长得像唐娆娆的女人是一伙的,那林绾绾接近佟梨是为了接近我,接近我和接近贺明锵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复仇。
可她孤身只一个人,而我和贺明锵每个人身边都有一群保护的人,她要复仇,难度并不小。
这么惊险的事情,一般人不会去冒这个险,林绾绾为什么要做?
还有,当时楚远潺派私家侦探把唐娆娆和唐其华的尸体运回国,做过dna检测,就是他们俩人,确定无疑。
难不成唐娆娆重生了?
可重生这种玄幻的事,只可能发生在小说里,现实中,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江鹤棣见我思虑重重,拍拍我的肩膀宽慰道:“别担心了,等我派去的人调查清楚再说。说不定那人就只是长得像唐娆娆,并不是她呢
。贺明锵做正事不一定行,但做这种事,从未失手过。”
从楚烟洲的办公室出来后,江鹤棣抱着我坐到车上。
司机发动车子,我拿出手机给佟梨打电话,问她最近林绾绾表现怎么样?
佟梨说她业务能力挺强的,出的图也很有风格,一切正常,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放下电话后,我安慰自己,但愿是我多想了。
挂掉电话后,我给贺明锵去了个电话,对他说,有人在h国发现长得像唐娆娆的人。
贺明锵说我惊弓之鸟,杯弓蛇影,还信誓旦旦地说,唐娆娆早就死了,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的是,肯定不是她。
听他再三保证,我心里稍稍平静了些。
车子开出去两个路口后,时旖依旧在跟踪我们。
估计得知江鹤棣是何深霖的哥哥,她想通过跟踪我们,来摸清何深霖的住处。
搞得这么疯狂,像粉丝追星一样。
我不追星,无法理解她的行为。
我和她性格也不一样,我喜欢江鹤棣,只是深埋在心底,默默地对他好,理解不了时旖这种行为,但也不批判,因为每个人都不同的追求爱情的方式。
可江鹤棣对时旖这种行为却并不喜欢,甚至反感。
他抬眸吩咐司机:“前面围着宾江大道多绕几圈,把后面那个讨厌的女人甩掉。”
结果绕了两圈之后,时旖干脆由暗中跟踪,变成明着跟踪了,车子紧紧地贴着我们的车队。
江鹤棣虽然有修养,但并不代表就没有脾气,拿起手机吩咐隐在我们车子附近的几个保镖说:“把那辆红色的跑车和她的保镖拦下,实在不行就开车撞上去。”
我朝他摇了摇头,从他手中接过手机,对保镖说:“强行拦下就好了,别撞,尽量好好说话,别起冲突。”
挂电话后,我把手机递给他。
江鹤棣眉头微蹙,“这种人不能惯,就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不管怎么说,她是邢启荣的外孙女,如果撞的话,很容易被有心之人拿来小题大作
,宁愿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
江鹤棣没说话,但我的话他听进去了。
他的脾气太刚,而我的稍微软一点儿,关键时刻可以帮他柔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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