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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之后,我幽幽的说道:“该不会是在这里故意等我的吧?”
他轻叹一声,摸了摸鼻了苦笑说道:“这个真没有,上次给你送过去一批‘业绩’之后,我就歇业了,上面也一直没下派什么任务,一直都在干我的老本行……”
“你到底在替谁做事?”
我问道:“说说呗,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让我心里有个底就行了!”
他摊摊手,无奈说道:“不能说!”
我有些烦躁的说道:“妈的,最烦你们这样的人,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眨巴眨巴眼睛,嘿嘿一笑,说道:“不说这个了,你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太好,是有什么心理问题需要解决吗?说出来听听,哥们是专业的!”
我黑着脸转身就要离开,他急忙快步走来拉住了我,笑呵呵的说道:“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好好聊聊,我对心理医学这方面真的有很多的研究,说不定真的能帮到你呢!”
“你的专业不是纸人通灵吗?”
“嗐,那是副业,主业还是心理医生,咱们这么熟了,今天给你免费怎么样?”
“我感觉你把我当成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这话说得,你哪能跟小白鼠比,我能把小白鼠弄得精神错乱,但是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
几分钟后,我坐在了办公室内那张宽阔舒适的懒人椅上面,他满脸认真的坐在了我的对面。
“好了,先做个自我介绍!”
他轻声说道:“我叫王通,今年三十二岁,未婚,无不良嗜好……”
我无奈的看着他,说道:“您老这是在相亲呢?”
话音落的瞬间,他的手在我的眼前轻轻一晃,一枚怀表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黄橙橙的怀表在我面前轻轻晃动,像是大摆钟似的。
“能换个更先进点的催眠手法吗?”
我更加无奈了,说道:“你这种手段太老套了,对我没用的!”
“有用没用等会就知道了!”
王通面带笑容,温声说道:“来,把你的心理问题说一说,不用对我有丝毫的隐瞒,就算是你那方面有问题,我都不会笑话你的,我是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瞥了我的下半身一眼,我真的很想朝着他的脸上狠狠的来一脚。
还别说,他的飘忽声音加上那枚在我面前晃动的怀表配合,着实让我的心情平静了很多。
我将自身的情况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之后,就静静的等待着他的表演了。
听完我所说的情况之后,王通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瞳眸也随之缩了几次,很显然我所说的关于自身的情况让他有些意外震惊了。
不过,他并没有停止手中的怀表晃动,那怀表的晃动频率似乎还加快了一些,与此同时他口中还轻轻的哼唱了类似摇篮曲的小调。
这哼唱,有点类似之前老板每晚帮我助眠的古怪曲调啊!
“啪嗒~”
伴随着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那枚在我面前晃动的怀表打开了,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照片。那张照片上是一双眼睛,拥有着双瞳的眼睛,那古怪的眼睛似乎还闪烁着微弱的红黑相间的妖异光芒。
“睡吧,睡一觉之后就好了!”王通那飘忽的声音更加的轻柔,宛若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似的。
我的眼皮有些沉重了,心神随着王通的声音而放松,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很久没有做过梦的我,这一次又进入了那古怪的梦境之中。
浑浊的河水之畔,我看到了我的‘石雕’,那是我的第二人格,此时的他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深度的沉睡,不论我怎么触碰他都没能将其唤醒。
浑浊的河水中,依旧有不少的亡魂麻木的前行着,偶尔有一些嘶吼挣扎的亡魂,一旦渡过了这条浑浊的河水之后,一个个都变得像乖宝宝似的不再嘶吼挣扎,随大流麻木的前行,消失在彼岸的黑暗之中。
这条河的彼岸,是什么?
梦中的我没有过多的思索这个问题,而是沿着河岸往前走,走向那嘶吼暴躁之声传来的方向。
没过多久,我来到了一座石牢前。
透过石牢的栅栏,我能看到里面有着重重黝黑的锁链捆缚着一个人,看不清那个人的相貌,仅仅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轮廓,还有那双猩红疯狂的眸了。
“你心中的愤怒压制不了太久了,废物……”
“等
“杀,杀光那些敢算计你的人,宰掉那些利用你的人……”
“砰砰砰……”
石牢中的那个家伙在疯狂的冲击着石牢,石牢稳稳不动,石牢内的诸多锁链牢牢的捆缚着他。
“咔~”
一道轻微的断裂声从石牢之中传出,我隐隐看到,那捆缚在他身上的一根锁链似乎被崩断了。
同时,在他冲击石牢的过程中,坚固的石牢栅栏上,有一根栅栏上面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缝。
“蓬~”
一缕黑色的火焰从石牢栅栏上的裂缝中传出,瞬间没入我的体内。
紧跟着,我就像是坠入了深渊似的,这种失重的感觉我太熟悉不过了,这是我即将从梦中苏醒过来的征兆。
就在我意识迷迷糊糊即将醒过来的时候,我听到了王通那焦急怒吼的声音。
“卧槽,搞什么鬼?仅仅是接触了一下他的第三人格,怎么会闹成这样?我的小牛皮沙发,我的玉檀香地板,我的……啊,张河你个王八蛋,你坑惨老了了!”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睛打量四周的时候,有点懵了。
以我为中心,周边丈余都成了焦地,漆黑一片。
几具破损焚坏的纸人散乱的躺在周边,有王通模样的纸人,也有那漂亮接待员模样的纸人,惟妙惟肖。
宽阔明亮的办公室内,地板墙壁龟裂,几排书架倒塌,狼藉一片,像是刚刚被炸过似的。
王通衣衫破裂,蓬头垢面像个乞丐似的,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手里夹着一根烟,有点哆嗦的抽着,满脸悲愤状。
我揉着有点发胀的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王通的脸皮狠狠抽搐了一下,闷声说道:“祖宗,别问了,刚刚我已经粗略计算了一下,所有损失加在一起大概一百多万。咱们这么熟了,零头给你抹了,给一百万不过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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