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阿金的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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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不到，囚车内惨叫声消失了。

蒂娜神清气爽的从车内走出来，得意洋洋的冲着谢伦挑眉道：“搞定，那家伙愿意说了！”

谢伦皱眉道：“对方没吓死吧？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没事，就是尿裤子了。”蒂娜哼了一声，不屑道，“竟然还挑衅我，说十五分钟不够。结果我还没用力，他就撑不住了。”

“呃……我觉得他说的十五分钟，跟你说的肯定不是一个意思。”

谢伦摇了摇头，拉开车门走了上去。

蒂娜没有说谎，迎面就是一股子尿骚味。只见刚才还意气风发的阿金，此时却表情呆滞，双目无神，蜷缩在角落里，好似刚被人凌辱过的小媳妇。

“你还说没事，看看，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

谢伦俯下身，伸手在阿金面前打了几下响指：“喂，能听到我说话吗？”

阿金那茫然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正好看到站在谢伦身后的蒂娜，立刻惨叫一声，捂着自己双眼大喊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谢伦坐到阿金身边，笑道，“假如你一开始就交代，也不用吃这样的苦头了。”

阿金都快哭了：“可是你们也从没有审问过我啊。”

谢伦干咳一声，沉声道：“废话，难道我们还查不出你的身份，阿金·斯图尔特！你十二岁就进少管所，坑蒙拐骗偷，样样精通，平均每年得有一半的时间在牢里度过。去年12月失踪，还是你女朋友报的案。没想到过了一年，你竟然在这里现身了。”

“我女朋友？”阿金一愣，急声道，“她现在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白天在超市当售货员，晚上去餐厅打工。”谢伦仿佛漫不经心道，“毕竟这年头，单亲妈妈不好当啊。”

“单亲？妈妈？”

阿金全身哆嗦起来，过了片刻，他猛地向谢伦扑去，然后被谢伦一脚踩到地上。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看看她们，求求你……”

感受着胸口越来越沉重的脚，阿金呲牙咧嘴的求饶。

谢伦冷笑道：“好吧，先把昨晚发生的事说清楚。”

阿金点了点头，将自己去年如何被抓，到昨晚夜店内发生的事情，比较详细的复述了一遍。只是不知为何，他隐去了关于艾莉娜的部分。

谢伦一边听着，一边手指轻轻在自己膝盖上敲打着。旁边蒂娜一直拿着摄像机，全程录音录像。

待阿金说完之后，谢伦脑海中终于响起系统提示音：

【检测到您获得重要案情线索，代号“夜魔诡影”，待侦破案件后，会根据您的完成度予以对应奖励】

谢伦并没有被系统提示音打扰思路，而是继续闭目沉思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皱眉道：“你说那个叫夜魔的家伙，把你塞进了一个红色皮箱里？”

阿金点了点头。

“你也说了，一年前你潜入那家豪宅时，打开皮箱，从里面放出一个人？”

阿金再次点了点头。

“这就不对了，”谢伦低头看着阿金，冷声道，“这次放你出来的那个人呢？”

阿金辩解道：“这次没有人打开皮箱，是我从里面撞开的。”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鬼话？”谢伦冷笑起来，“听听你刚才描述的，什么一伸手便能布置无数机关，什么打了个响指，所有机关连同尸体、鲜血便一同消失。这样厉害的凶手，会犯下让你从里面打开皮箱的错误？”

阿金结结巴巴道：“或许……或许他疏忽了？”

“不可能，从你的描述可以看出，夜魔是一个自律性很强的变态连环杀手。皮箱、放人、启动机关……这是他杀人必须要走的一套流程，这在他心中是神圣的仪式，绝不会出现你所说的疏忽或者失误。”

“所以……”谢伦盯着阿金躲闪的眼睛，冷声道，“臭小子，你在撒谎！”

阿金惊慌失措道：“不，我没有……你们这是刑讯逼供，我要见律师……”

“兔崽子，我看你还是什么不明白。”谢伦一脚踩在阿金脖子上，恶狠狠低吼着，“你认为我们是什么人？是普通的警员么？实话告诉你，阿金，就算你老实配合，将来也要签订保密协议，一辈子隐姓埋名。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话……”

谢伦慢慢用力，压的阿金喘不上气来。

“……那么我的工作倒还简单了，直接把你埋了就行了。”

阿金觉得自己脖子都快要被压断了，双手使劲向上举谢伦的脚，可惜他那小身板，跟谢伦比差远了。眼看着翻起白眼，舌头都吐出来了，他终于撑不住，巴掌使劲排向旁边地面。

谢伦又压了片刻，才收回脚。冰冷的空气，灌入阿金的喉咙。他贪婪呼吸着，干咳着，捂着脖子蜷缩成一团。

“不见棺材不掉泪，”谢伦哼了一声，看向蒂娜，“看样子你的手段有点落伍了，这小子竟然还敢说谎。”

蒂娜也觉得自己脸面有点挂不住，恼羞成怒道：“头，再给我五分钟，我保证让他小时候什么时候开始偷看邻居洗澡的事都说出来。”

谢伦点了点头：“我给你十分钟，希望这次你别再办砸了。”

“不，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

阿金吓的一把抱住谢伦大腿，哆哆嗦嗦的将艾莲娜的事情，完完整整，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干嚎道：“……后来为了掩护她，我都开枪了，可是到最后夜魔也没有来找我……我真不是故意抛弃她的啊……”

“是吗？”谢伦一把抓住阿金的衣领，直接拎起来，冷声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她的事情？”

阿金张了张嘴：“我……我不多事，我只想赶紧回家！”

“胡扯！”谢伦盯着阿金的眼睛，“你是因为内疚，是因为心中有愧吧？那个女孩，就是你抛出去的诱饵，因为你知道，夜魔最后肯定要留一个人装进皮箱内，对不对？”

“没错，可那又如何？”阿金也急了，“我也是赌，夜魔结果最后选择的是她，我又能怎么样？难道我真的要牺牲自己，去救一个陌生人？”

“还在我面前装，警方对子弹的勘验报告已经出来了。报告显示，有三颗子弹在同一高度，向同一方向射击，期间没有穿透任何物体，直接射进墙内。”

“虽然没有找到那把枪，但我猜测，你应该将手枪固定在某个机关上，定时让其自动开火。这样夜魔在收回机关的时候，也会顺便将手枪收走，这样最重要的物证也消失了。”

“那又如何？”阿金咬牙道，“我说过了，我是为了吸引夜魔注意力。”

“是吗？”谢伦摇了摇头，“恐怕你是反其道而行之吧，故意开枪暴露自己，看似吸引夜魔注意力，实则是提醒夜魔，那间房里还有人，对吧？”

阿金的脸瞬间变的苍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