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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彤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刺眼的一片红。手脚都被捆死了,双臂还被反剪着绑在轿子的后横杠上。
嘴巴被一团布塞着,梅若彤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不过就是在实验室里连续工作一整天太累了,她就和衣在长椅上睡了一会儿,怎么就会被人绑起来了,还穿着一身奇怪的大红嫁衣,如同影视剧中看到的一样。
紧接而来的是刺骨的寒意,梅若彤打了个寒颤,这才注意到了轿子外面的嘈杂声。
“父亲,妹妹是梅家嫡长女,你们让她这样嫁到侯府去和一个死人成亲,我们梅家以后还怎么在江陵立足?母亲她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外祖母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年轻男子的哭求声唤醒了梅昭雪,记忆如潮水般奔涌而来。
真正的梅若彤今年才十五岁,她刚出生不久,亲生母亲林云涵就病逝了。
林家本是京城富商,当年看上梅远志少年进士的身份,才把嫡出的女儿嫁给了他,还不遗余力地帮扶梅家。
可惜,梅远志不仅懦弱无能,还是个愚孝到家的性子,发妻林氏怀着身孕,他却听从母亲柳老太太的安排纳了青梅竹马的表妹李玉珊为贵妾。
林云涵性格温婉,虽然难过,但是并没有反对丈夫纳妾。
李玉珊进门不到七个月就生下了二姑娘梅若晴,很快,有关李玉珊和梅远志早有私情、在嫁进梅家之前就已经珠胎暗结的消息就被传得纷纷扬扬,不仅许多人对梅家侧目而视,梅远志的仕途也因这件丑闻戛然而止。
林云涵这个时候刚刚生下女儿梅若彤不足白天,本就因丈夫过分宠爱妾室而郁结于心,又被流言蜚语侵扰,很快一病不起。
林云涵病逝的时候,梅若彤不满周岁,哥哥梅臻阳才刚刚三岁。
想到这里,梅若彤大概就知道轿子外那个为她哭求的年轻人是谁了。
“老爷,您听听,大少爷这是在威胁妾身吗?您仕途波折,妾身费尽周折才为大姑娘求来了这门亲事,是为大姑娘好,也是为了能让老爷再度起复,可是大少爷却……”
“娘,你别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这些年若不是你费尽心力打理家中的产业,他们能日日锦衣玉食?我们走,让他们自己作死去。”
女子的声音娇纵蛮横,即便隔着轿帘,梅若彤也能想象到梅若晴此时横眉怒目的样子。
“把这个不孝的东西给我关到柴房里去,谁也不许给他送吃送喝。”
梅远志话音刚落,梅若彤便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想必是梅臻阳被下人拖走了,他哀求梅远志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梅若彤心里的慌乱此刻已经烟消云散,她平静地闭上眼睛,开始静静地为自己的前路谋划。
梅家早就掌控在李氏的手里,原来的梅若彤心思简单性子暴躁,连她身边伺候的下人也都是柳氏的心腹,不然她也不至于被蒙蔽到婚事都订好了才得到消息。
所以这次押送自己进京的人,肯定也都是李玉珊的心腹,但只要能脱离李氏的视线,自己脱身的可能性就会大一些。
想到这里,梅若彤对离开江陵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轿帘被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掀起,一个美貌的中年妇人微微侧身看着梅若彤说
“大姑娘,我知道你从来不把我当母亲看,但是我和老爷真的都是为了你好,等你做了靖勇侯府的宗妇,你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玉珊发髻上的金簪在风雪中异常刺眼,这是林云涵的陪嫁首饰,没了林家的支持,梅家这些年早就被败成了一个空架子,李玉珊母女不仅偷着把林云涵的陪嫁物品送进当铺换银子,还开始肆无忌惮的穿戴使用林云涵的物品。
李玉珊的声音恳切和蔼,一边说还一边拿帕子沾了沾根本没有一滴泪的眼角,像极了一个真正的慈母。
没有李玉珊猜测的怒目而视和拼命挣扎,梅若彤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平静却又分外凌冽。
李玉珊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像见到鬼一样地瞪着梅若彤。梅若彤从来都以跟她作对为乐,这次被她算计嫁去靖勇侯府配冥婚,梅若彤竟然几次企图逃跑,若不是她一直派人看着,早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轿子被抬起来,梅若彤在轿帘落下之前飞快地扫了一眼外面,果然看到李玉珊的奶娘黄婆子正一脸肃穆地站在轿门旁边,在她身后站着的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杏眼桃腮的那个美人儿是黄氏的干女儿红菱,另一个肤色白净、相貌清秀的女孩子是柳老太太的贴身丫鬟碧溪。
三个女婢皆是出远门的打扮,和梅若彤方才的猜测一样,李玉珊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来押送梅若彤。
一手挽着梅远志,另一只手挽着李玉珊,梅若晴得意地瞟了一眼轿子里被捆绑着的梅若彤,这个姐姐一直都是她的眼中钉,不仅仅是因为梅若彤惊人的美貌,还有梅若彤那从不把她们母女放在眼里的傲然态度。
梅若晴很清楚母亲费力筹谋把长姐嫁入靖勇侯府的原因,不仅是为了替被革职的父亲重新谋求出路,更是为了攀上靖勇侯府后好替她说一门好亲事。
所以,即便梅若晴非常不乐意长姐嫁去靖勇侯府享福,最终还是在李玉珊的劝说下忍了下来。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就算最后一定要嫁去靖勇侯府配冥婚,梅若彤也要尽力给自己争取一些有利的东西,首要的就是尽快让外祖母高氏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
想起原身这些年数次往京城外祖家送信都没有得到过回应,梅若彤心里自然也很忐忑,可是现实告诉她,林家大约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无论如何也要尽力拼一把。
飞雪飘了几天,江面上却并没有结冰,只是来往的船只少了许多。
梅远志和柳媚儿就算再不要脸面,但也要遮遮世人的眼,所以他们还是给梅若彤准备了一些嫁妆,虽然只是虚得不能再虚的二十多抬嫁妆,可在这数九寒天的日子里,一行人也只能走水路北上。
轿子直接抬上了船,被蒙着脸的梅若彤只能听到下人和船夫向黄婆子行礼问安的声音。
几个粗壮的婆子推搡着梅若彤进了一间窗户都被钉死的房间,然后七手八脚地把她捆在了屋子中央的高椅上。
蒙脸的黑布被取下,黄婆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梅若彤,声音冷淡地说
“大姑娘,老爷早就派人把您和靖勇侯世子的婚书送往洛邑去了,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老奴希望您能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处,不要再给奴婢们找麻烦。”
梅若彤丝毫没有被黄氏的无礼激怒,反倒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站在黄婆子身后的红菱和碧溪惊讶地对望了一眼,大姑娘一向脾气火爆,就算这些年一直被夫人和二小姐打压,却从来不肯有丝毫退让,怎么现在竟然能容忍一个下人说这样难听的话?
黄婆子眼中掠过一丝冷笑,她满意地看了一眼梅若彤,然后用手指了指她嘴里塞着的布团。
红菱忙快步上前扯出了梅若彤嘴里的布团,然后又站回了黄婆子身后。
梅若彤稍微动了几下已经僵硬的嘴唇和下巴,直视着黄婆子淡淡地说
“这一趟去洛邑,至少也需要月余的时间,嬷嬷若是真的要一直把我这样捆绑着,恐怕你送进靖勇侯府的就只能是一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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