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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姐姐这般美好的女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迟玉卿笑道。
在迟玉卿眼里,姐姐就是这怀梁城绝无仅有的女子,自是谁也比不上她。
听到妹妹的夸耀,迟玉莞不禁嘴角上扬,她从不爱听这些,但只要是从妹妹嘴里说出的,她都爱听。
“卿卿,你喜欢怎样的男子?”看着妹妹那张笑颜,迟玉莞突然问道。
她有时候觉得妹妹不论在什么方面都比自己通透。
如今妹妹也长大了,她突然就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她?
迟玉莞将怀梁的世家子弟都过滤了一遍,却还是没找出个合适的来。
面对姐姐突然的询问,迟玉卿不由自主的就脸红了。
她想到的人自然是季无渊,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迟玉莞只当她是女儿家谈情便娇羞,反倒是没看出什么,只是托着腮等着她的回答。
迟玉卿假意想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喜欢像爹爹那样的君子!”
在她心中,父亲排第一,那么季无渊便是第二。
她不敢描述得太清楚了,也只好如此搪塞过去。
迟玉莞不由得失笑,心想妹妹果然还没有完全长大。
不过她们父亲的确是这怀梁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好男人。
这样看来,这怀梁城能入妹妹眼的人,寥寥无几。
“好,那便让爹爹和祖母给我们卿卿相看一个像爹爹一般的好儿郎。”
迟玉莞伸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揉了揉,温柔至极。
迟玉卿将头埋得更低了,心想着该怎样让父亲认可季无渊才好。
姐妹俩都心不在焉,各自有些心中的期盼。
徐徐春风吹过怀梁,老树也发出了新芽。
……
上元灯会是整个怀梁都在期待的大事,那一天,或许会发生许多的大事。
傅淮宴也收到了同为纨绔的朋友邀约,邀他共赏上元佳节。
这种热闹的场面,他自然免不了去凑热闹。
周园一角,柳条焕新芽,摇曳生姿,风景正好。
廊桥尽头,得天独厚的两个清雅少年郎静坐于亭中对弈。
一个是芝兰玉树,一个是倜傥风流。
“你知道那姑娘什么来头,却不愿告诉我,怎么,是怕我夺人所好?”
沈元清将棋子放下,抬眼看了他一眼。
傅淮宴随意靠在背后的围栏上,享受着春风拂面,面对他的调侃不以为意。
待他走完一步后,才不紧不慢的捻起一枚白子落在黑子缜密的布局上。
他落下子,沈元清乐了,心想着这下能好好杀他一杀了,赶紧又走了第二步。
自然嘴上也没停:“被我说中心思,你这是急了?”
沈元清虽然背后没什么太大的势力支持,不过查一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奇怪的是,他还真就查不到那神秘姑娘。
他是查不到,可武安侯却一定能查到。
只是,他们却并未将结果告知他,也是让沈元清郁闷了。
心想着傅淮宴这厮不够意思,他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同他争抢。
他心中再清楚不过,若想与上头的两个哥哥争一争,便得抱好傅家大腿。
他越说越离谱,傅淮宴捏紧了手中棋子,在他说完的那一刻,将棋子放下,脸上的神情也终于有了反应。
傅淮宴看着他,胸有成竹道:“你输了。”
三步之内,他必输,这便是傅淮宴的自信。
沈元清忙低头看了一眼,看清局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下便怎么看都是满盘皆输的局面了?
他也找不到办法化解。
沈元清不禁锤了两下桌子,有些气恼。
又被这厮钻了空子!
他输了,心服口服。
傅淮宴撇了他一眼,继续打击道:“我都已经让你三子了,你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下次你想下棋可以找五公主陪你,我其实挺忙的,没空陪你闹着玩。”
五公主是皇帝最小的女儿,如今只有十岁,她可不懂什么下棋,傅淮宴这纯属就是笑话他了。
沈元清棋艺一般,虽然每次都会被羞辱一通,但他就是不长记性,当然也不长棋艺。
“你!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沈元清一阵郁闷,却又找不到反驳他的话,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
怕傅淮宴扫兴走人,他赶紧执棋重新布局。
“再来再来,你这次让我五步,我不信还赢不了你!”沈元清又重拾斗志。
傅淮宴轻轻摇了摇头,没接。
“没有彩头,没兴趣!”
没有彩头,他才不下这第二盘。
他又不是真闲,作甚要帮这厮磨练棋艺?
沈元清咬牙,加了码:“行!你若还是赢了我,我便许你一个承诺。”
这个条件并没有打动傅淮宴,但傅淮宴眼珠子转了一圈也没有拒绝。
“条件我提,你不能拒绝。”
“一言为定!”
傅淮宴来了兴趣,也不躺着了,坐直了身子和他比试。
沈元清后知后觉,赶紧补道:“若是你输了,你也得许我一个承诺!”
五步之遥让他心中燃起了自信,已经在心中设想承诺的具体内容了。
傅淮宴挑眉,放了狠话。
“别说是一个承诺,三个承诺我都答应你!”
端看他有没有本事赢了。
沈元清自是不服,全神贯注的低头开始布局了。
让沈元清压了一大头,傅淮宴脸上也不见有丝毫的慌乱。
倒是沈元清,本就怕他赢,这再一紧张直接就慌了神。
傅淮宴每走一步他就盯着棋盘研究半天才想出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傅淮宴却始终风轻云淡,也不在意他的行径是否君子,反正胜负掌握在自己手中。
有了五步棋的优势,傅淮宴显然招架不住,颇有些溃不成军之意。
胜局似乎是落在了沈元清所执黑子这边。
沈元清洋洋得意:“胜负已定,你赢不了了!”
傅淮宴的赢面微乎其微,反正他是没看出来有什么转机,他以为稳赢了,也学着傅淮宴的腔调趁机找回了一些脸面。
傅淮宴没理他,继续走着。
沈元清为求胜,棋子分布比较集中,可傅淮宴却是在谋划一盘大棋。
“我本想着手下留情的,不过你这厮着实不知趣,那这局我便拿下了。”他不理会,沈元清顿觉无趣。
傅淮宴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所剩无几的棋子放下,才睨了他一眼,道:“哦?你拿什么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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