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此事和她脱不了干系!【沉痛悼念烈士和死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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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阿牧……”
胧月虽然还处于昏迷中,但她不断呼唤着李清牧,声音里甚至带上哭腔,端木楠正要伸手去轻抚她的光滑脸颊,闻言,扬起的手微微一顿。
他的目光闪过一丝冷色,那只手终究是放在了胧月的脸颊上。
“李清牧,你都死了,为什么还要霸占着她?既然你已经入土为安,那就该尘归尘,土归土。月儿……”
端木楠低声轻语,“忘记他,就这么难吗?”
“师兄,水来了。”
身后传来云瑾的脚步声,她端着一盆水过来,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
端木楠道:“帮她好好擦拭一番。”
“嗯。”
云瑾熟络地帮胧月把染血的嘴角擦拭干净,起身时,发现端木楠就这么一直盯着她们二人看。
她知道,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躺在床上的人儿。
她的眼神有些黯然,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师兄,你……”你是不是喜欢她?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可是,每次看见师兄那深邃如星辰的眸子,她就无法开口。
她紧紧咬着红唇,看着万分艰难。
端木楠垂眸看了她一眼,正要让她出去,忽的,“咳咳咳”,一旁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胧月挣扎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目光先是有点呆滞,但渐渐的就清明起来,她转过脸看着一侧互相看着的二人,声音微微沙哑道:“师父……师娘……”
“醒了?”
端木楠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是那么地好听,又或者说,是胧月这么多日子来,听过最好听的一次。
“嗯。”她缓缓支撑着自己起身,端木楠赶紧上去扶了她一把。
“师父,我还活着呢?”
“对,侥幸捡回一条命。”
他轻轻一笑,笑容竟然有点灿烂。
胧月轻轻点头:“多谢师父,让您费心了。”
“不要和师父说这些话,那样会显得生分。”
胧月咧嘴笑了笑。
忽的,她想到了什么,问道:“师父,我是不是中毒了?我中的是什么毒?”
她跟着端木楠学习医术也有些日子,自然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
端木楠:“对,你中毒了,北梁的秘药。”
“北梁?”胧月一愣,思索着,“不对啊,我和北梁那边,没有恩怨吧?”
“不知。”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猎场,那箭矢是冲着我来的,这一次金明湖……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胧月陷入了沉思,都说事不过三的,如果再来第三次,她还能侥幸逃脱吗?
毕竟这一次已经这么凶险了,九死一生!
“也许,和北梁无关,又或者,他们只是参与了进来。”云瑾道,“月儿,你不妨仔细想想,在这大周,你有没有什么对头?”
胧月摇了摇头:“对头多了去了,但是他们没那个本事,也没这个胆!对了!”
胧月忽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冷色,“我知道了,这件事即便不是她做的,肯定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谁?”
“湘夫人!”
胧月说完,一咕噜从床上爬起,就要出门。
“月儿!”端木楠拦住了她,“你现在大病初愈,就这么出去太危险了,还是再休息两日吧,那湘夫人毕竟跑不了。”
胧月深深吸了口气,她确实觉得自己身体有点虚弱,这会儿去找她算账,估计马上就会被赶出来。
于是她点了点头:“好!”
……
皇宫,西南方向的三清宫里,一身道袍的祁昀面前,单膝跪着一名黑衣男子。
“太上皇,牧王妃又被刺杀了。”
黑衣人说这话时,明显感觉到上方的中年人眸色一冷。
“哼,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祁昀冷着脸,寒声道,“为何没有抓住人?”
“太上皇,这些刺客都是顶尖一流的死士,武功高不说,即便我们抓住了,他们也会立刻毙命,绝对不给我们一丝一毫审讯的机会。”
“砰!”
祁昀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他自从进入这三清宫后,就没怎么发脾气了,今天是头一回的雷霆大怒。
黑衣人赶紧低头,几乎要把脑袋磕在地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阎罗啊阎罗,你的御龙台,越来越办事不利了啊!”
“属下有罪,请陛下责罚!”
“责罚?哼,责罚你有何用?”祁昀挥挥手,示意他起来,“接下来,一定要多派遣人手暗中保护她,寸步不离地保护,像金明湖那样的事情,不能再次发生,明白没有?”
“是,属下明白了!”
“怎么,你还有何话要说?”
祁昀见他不走,皱眉问道。
“太上皇,当时湘夫人也在场,属下觉得有点蹊跷。”
“湘夫人?哪个湘夫人?”
可怜这位湘夫人,祁昀连她是谁都不知道,阎罗汗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是七殿下的宠妾,湘夫人。”
祁昀瞳孔猛地一缩,寒声道:“既然觉得与她有关,那就该仔细彻查!记住,暗中调查,切不可让她察觉,免得打草惊蛇!”
“是,属下明白!”
“另外……”祁昀回头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小睿儿,小家伙肉嘟嘟的,一只手还塞在嘴里咬着,看着别提多可爱。
祁昀的眼里多了些慈祥和温柔,轻声道,“这些日子,加派护卫保护这儿,免得睿儿也被害。”
这位帝王的警惕性真的是很高。
阎罗拜下:“属下领命!”
阎罗一走,祁昀缓缓起身,来到睿儿身边,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脸:“小东西,刚刚差点忘记你在这儿,幸好没吓着你吧?”
一直跟在边上的陈忠堆笑道:“陛下,您还别说,小皇孙自打来了三清宫,可乖巧了,这是陛下您养育有方啊!”
“哼哼,你这老狗,就喜欢成日里奉承我,偏偏这马屁拍的是臭不可闻!”
祁昀笑着指了指他,但是这笑容马上就收敛了。
“牧王妃是皇室宗亲,哪怕她是寡妇,但敢动她的人,又有几个?这个湘夫人不敢的,如果她敢,那只能说明,她背后有更大的势力在支撑她。老狗啊,这个朝堂看着已经消停了,但实际上,风云才刚起呢!”
陈忠躬身:“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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