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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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扑通一声，秦玄已经朝着老翁跪了下来。

“恳请前辈指点迷津！”

这个老者，从道心门中救下他，虽然知道了自己已经体悟了道心，又身具剑灵体。不说其他的，光是凭借着老翁的实力，秦玄在他眼里和蚂蚁又有什么区别。

而老翁刚才的问话，之后又是亲自展示这一招，显然没有半点恶意，相反，从昨天到今天的对他态度来看，老翁是打算对秦玄指点一二的。

须知，秦玄这一路走来，并未得到任何指点，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摸索着前进着。

能得到一位洞虚强者的指点，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更何况秦玄这个本来一身宝藏没有被开发的人。

老翁呵呵笑道：“小娃娃起来吧，既然相识一场，便是缘分。”

秦玄心中一喜，当即后说道：“多谢前辈！”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叫我翁老便是。”

“是，翁老！”

“好了，把你的道心和剑灵体都施展出来吧！”

秦玄点点头，在翁老面前，他哪里还有什么秘密，索性痛快地施展了出来。

道心虚影围绕着他缓缓旋转，头顶的剑灵体长剑也悬浮在他的头顶之上，丹田之中的先天之炁也迅速充盈起来。

浑身的力量再度恢复过来。

“没想到这剑灵体果真如传言般的那样强大，虽说修士在筑基期间面临一次苍天问道，但这么多年来，真正在筑基期体悟道心的，恐怕只有一小撮得天独厚的人了，而身具剑灵体，俨然已经成为了体悟道心的最大保障，不错不错！”

翁老自顾评头论足着，随后又道：“咦，竟然是浮光灵剑图，好久没有看到过这门功法了！你这小娃娃气运不凡嘛！”

“对了，小娃娃，我老人家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秦玄拱了拱手，说道：“回翁老的话，我叫秦玄！”

“秦玄！”翁老听见这名字的时候，明显一怔，“当年名动九州的剑圣就是这名字……”

“秦玄正是家师！”秦玄没有任何隐瞒，将实情简单说了一番。

听完之后，翁老古井无波的眼中闪现着异样的光华，“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说完之后，站直了腰板，对着秦玄说道：“快跪下叫师爷！”

秦玄一脸茫然，随后联想到翁老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候的反应，心中立即明白过来。

当下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爷。

这声师爷叫得翁老极为受用，他将秦玄托起，随后将往事简单讲述了一番。

秦玄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翁老，竟然真的是剑圣秦玄的师傅，两人在六十七年前相遇，还是剑圣死皮赖脸地硬要拜他为师。

两人相处时间不长，但感情极深，翁老将万剑诀传授给了他。

而因为时间太短，万剑诀的下一部分内容并没有来得及传给他两人便分别了。

没错，秦玄手中的万剑诀其实是不完全的功法，万剑诀一共上下两部，分开来看并没什么不妥，都是一本独立的功法。

但两者没有合并在一起的时候，万剑诀的威力，十不存一。

后面一部，没有任何的剑招，而是心法。

两者合并，方能体现出万剑诀的强大之处。

一番叙旧之后，翁老和秦玄两人都颇为感慨。

秦玄也胆大地问翁老为何不为师傅报仇。翁老却笑着说道：“世间本天成，命数已定，不必强求。”

对这句玄之又玄的话，秦玄并不太认可，就如十一年前和剑圣相遇的时候，当时剑圣也问他的道是什么。

和所有修士顺应天命不同的是，秦玄选择了另外一条道，逆而为上！

这条路的选择，就现在的秦玄还为感受到有什么不同。

但翁老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古井无波的眼中却泛起了异样的色彩。

一本古朴的秘籍从出现在瓮老的手中，而后又朝着秦玄轻飘飘地扔来。

秦玄接过以上，封面之上没有半个文字，上边是用墨勾勒出的一副画，画上画的是一柄绝世神兵斜插在无数柄断裂的长剑之上。

古籍很薄，只有十来页。

秦玄小心翼翼地翻开，开头的几个字便让他为之一震。

“万道崩殂，本源尽失，铸已万剑，以渊而投，是为万剑渊，然则天道邈邈，总不能得参悟半点天机……”

这万剑诀的下半部上边记载的第一句话赫然是在讲述着万剑渊的事情。

而看上边创立这门剑法的人，显然和万剑渊脱不了干系，并且极有可能这人就是万剑渊的创造者。

而书中所说的天道、天机又是什么，秦玄不知道，就连一旁的翁老也缓缓摇摇头。

“这些东西，老朽参悟百年，终不得获，兴许只有等到了某个境界才能知晓其中缘由了吧！”

秦玄不再纠结于此，而是按照翁老的要求将万剑诀的后半部收入到乾坤袋之中。

而后，一股浩大的气势从翁老的身上陡然凝聚出来。

他的身侧，一道道符文开始围绕着他缓缓旋转着。

“这是道心？”寻常修士，不过不能在筑基时期感悟道心的话，那只有在洞虚时期体悟道心了。

而从翁老之前的话语中秦玄能够断定，翁老在筑基期显然没有掌握道心，那他现在的实力至少也是洞虚境界。

对于翁老的实力，秦玄并不感觉到意外，他感到诧异的是，翁老的道心虚影和他的虽然样子相近，但是那种感觉就相差太大了。

“你也看出来了吧！”

“师爷，我总感觉在你的道心之中有着灵魂一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翁老哈哈一笑，说道：“不错，以你现在的境界能看出这一点来，已经非常不错了。正如你感觉的那样，道心其实并非寻常的那些用法，修士参悟天地法则，所悟道心也会跟着发生变化，道心成长的过程之中，会慢慢具备灵性，而后再形成灵胎。

天地之间的本源之力便是五行，而道心的第一阶段便是将道心符文赋予五行之力。而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在筑基期间便体悟道心，等到了洞虚期，还不知道会不会体悟五行之外的东西。”

翁老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秦玄，眼中不免有些艳羡。

纵使强大如他，也不可能在将修为散去重修一世，且不说这样做的风险太高，难度也是极大。

这些东西，秦玄还是第一次听闻，看着身侧缓缓旋转着的道心虚影，他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翁老所授，并无实际功法，更多的是他的一些见解和体悟。

对于功法而言，秦玄现在并不缺乏，浮光灵剑图和万剑诀的威力都是十分强大。只是因为秦玄现在境界低微，还不能够将两门功法的真正威力所展现出来。

纵使他已经掌握了万剑诀的前两式，可对比起翁老，秦玄自知和他相差太远了。

按照翁老的说法，等到秦玄修为到达元婴，便能够将两门功法的威力初步显现出来，到时候他要找绝剑宗的麻烦也是一件可能的事情。

这让秦玄极为兴奋，这就意味着，距离报仇雪恨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而后，翁老又让秦玄用上全力施展出出鞘八百剑来。

本来秦玄对自己这一招信心十足的，可当见过瓮来施展之后，他的底气难免有些不足。

好在在释放结束之后，翁老含笑点点头，并未有半点嫌弃的意思。

秦玄稍稍放心下来。

“剑灵体果然是绝世灵体，秦玄，我老人家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了，这里有一本身法秘籍，和两本我的手札，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说着，他又摸出三本古朴的书籍扔给秦玄。

秦玄接过之后又是一番道谢，等到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此处已经不见翁老的身影了。

但随后，翁老的话语就飘了过来：“秦玄，你我缘分未尽，他日再见！”

秦玄四下寻觅依旧没有半点发现，只好朝着远处恭恭敬敬地揖礼。

之后秦玄便在这小渔村停留了下来潜心钻研这几本书籍。

秦玄最先参悟的是那本万剑诀的下卷，花了一个时辰将所有的内容铭记于心，其中有几处难题也一一解决之后。

他从巨石之上跳起，琳琅长剑出鞘，开始演练着万剑诀。

在看完下卷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之前所施展的万剑诀哪里是真正的万剑诀。

就说这第一式，出鞘八百剑，其要领并非全然是快，而是讲究将这些剑光一道道叠加，最终造成数百倍的威力。

而秦玄之前出剑确实很快，但八百道剑光都汇成一束，威力集中在一点之上，并不是这一招的真正用法。

并且，八百剑远非上限，翁老之前也释放出这一招，他的背后可是有数千道剑光啊，而这，也不是极限！

秦玄身具道心和剑灵体，这天下间恐怕只有江小熊的悟性能够与之相提并论，十天之后，他便已经将这一式的精髓掌握，现在他再使用出这一招，背后的剑影已经达到了一千七百剑。

这是何等恐怖的提升，而至于第二式，他如何也不能将合并的招式施展出来。

翁老的手札对他而言同等重要，这十天中，他能有如此大的提升，翁老给他的手札功不可没。

翁老给他的唯一一本秘籍，上边记录着一种名为“闲庭”的身法。

和须臾步不同的是，须臾步所专长的是短距离的闪转腾挪，而闲庭则是专长于长距离。

两部功法可谓是相辅相成，秦玄花了五天时间习得之后，施展起来，他甚至有自信，若是再遇到道心门那人，全力施展起来，虽说仍旧不是他的对手，但至少在速度上不会吃太多的亏。

而翁老留下的另一本手札，秦玄翻开，整个人呆在原地。

“剑灵体，竟然还能如此用！”

这最后一本手札，赫然是剑灵体的用法，上边歪歪斜斜的笔记，也不知道是翁老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摘抄下来的。

秦玄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将这本手札看完，这本手札上的内容对他而言虽然价值连城，但上边的记录却是出现了很多断层。

秦玄结合自己对剑灵体的认知又无数次的演练之后才将那些断层接上。

手札中记载着除了他现在已经掌握的几种用法之外的，还有四种用法，而最霸道的是动用剑灵体的本源力量，可将他的战力一瞬间提升十倍以上。

不过也一个副作用，而手札到此也就结束了，没有下文。

“这个副作用到底是什么？”秦玄苦思冥想之后也没想明白。

正当他打算亲身尝试的时候，几个渔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这几个村民在第一天随翁老进村的时候他是见过的，所以也点头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小哥，翁老呢？”

“翁老？他已经走了，你们找他有事？”

听闻这话之后，几个渔民的脸上都露出一阵遗憾，随即这遗憾又变成紧张和恐惧。

秦玄察言观色，问道：“敢问几位大哥可是遇见什么事了？”

那几个渔民叹息一声，看到他颇有礼数，便将实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番。

原来是附近的山匪作乱，现在已经到了村口，村中的渔民正在被大肆搜刮钱财。

并且在这之中起了冲突，已经有好几个渔民命丧刀口了。

他们几人是出来搬救兵的！

“翁老已经走了，这样吧，我随着几位去看看吧！”

“你？”这些渔民对修士哪有什么认知，虽然秦玄背负长剑，但毕竟没看到他出手，他们也不相信凭借着秦玄一人能够将那些山匪赶跑。

小哥明显是好心，但如果因此误了他的性命，几个村民是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的。

秦玄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抬手淡淡说道：“无妨！”

等到秦玄和几个村名回到村子的时候，村子上边的平坝已经围满了人，男男女女跪在一堆。

山匪的数量不多，只有二十来人，但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凶光，不是这些村民能够招惹的对象。

他们兵分两路，这处平坝之上只留了五人下来看守这些村名，而另外的人则是两人一对进去到各家去抢夺钱财。

场中两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现场哭喊声一片。

秦玄眉头一皱，缓缓走了上去。

几个村名一看，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

“咦！居然还有漏网之鱼，还不快来跪下！”一名山匪眼尖，看到秦玄他们。

秦玄并不搭话，他的手缓缓抬起，然后轻飘飘地向前轰出一掌。

“噗！”一声轻响传来，山匪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的胸口，出现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场中立时炸开了锅，喊声震天，不过下一瞬间又戛然而止。

面对这些连修士都不是的山匪，秦玄在他们眼中，宛若天神。

一个瞬间五名山匪身死，而此时，一道微弱的先天之炁从快步跑来的一名山匪的身上爆发出来。

“纳命来！”

“哦……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