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视察研究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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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可以自视为地球的主人，但却不应当真正的予取予求。

对于一些生灵，人类需要有同理心，一味的驱逐与破坏，往往并不是最好的结果。

在泽井总监选择让步之后，哲也自然而然的接下了这件事宜，毕竟是他提出的倡议，那么自然也要由他处置。

当会议解散，哲也走出了房间里，他看了一眼居间惠，点头道：“这次你会选择帮助我，真的很感谢。”

“——我这并不是帮助你...”

居间惠淡然的笑了笑，带着几分知性的美，“我只是选择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

就如同是当初她在接受采访时，直接表露态度，在高层尚未产生定论时，表达认为迪迦是善良的话语一般。

这样一个飒爽知性的女人，真的很具有魅力，也难怪即使是已经结过一次婚，也让宗方一直暗暗喜欢着。

——她真的是无比优秀的一位女性。

“哲也君，希望你的计划能够行得通，安抚那所谓的奥比克。”

吉冈哲司从后方沉着脸走了过来，冷淡的说着，“我始终认为，怪兽和人类，是不可能共存的。”

“如果你的计划失败了，最好不要留下什么烂摊子，你的错误我会毫不留情的向世人公布。”

“承你吉言，不过我有信心，就算是失败了，我也有托起盘子的能力。”

哲也眉头微微一皱，但也不去和他争辩，只是轻笑着，仿佛吉冈哲司的话都他没有造成半点的影响。

两人的关系，已经破裂到了这种程度，如此就可见一斑。

想到这里，哲也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南原正行。

南原总参谋长，之前一直是站在哲也的对立面，但现在自己却要考虑与他勾结了。

毕竟，TPC里面必须要有能够站在自己这方，对GCMA并不那么敌视的人存在，目前看来只能是南原正行最为合适。

在远东基地暂时居住了一晚，哲也特意拜访了这位目前地位尴尬的总参谋长，两人彻夜长谈，聊的内容没人知晓。

第二日，哲也便乘车返回了八岳山基地，着手对彦野町进行安排。

这件事，他交给了权藤喜八主办，直接表露了自己的核心要求。

“既然奥比克希望能够回复到以前的生存环境，那么我们就满足他的要求。”

哲也这样说着，话语被权藤忠实的记载在笔记上，后者是个鹰派，但鹰派并不意味着就一定对怪兽的存在抱以完全排斥的态度。

事实上，权藤喜八对此也是能够理解的，当然他的着眼点更多在实用方面。

——譬如，他认为如果人类能够争取到奥比克的友谊，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也是人类守护自己的力量。

很实用主义的观点，哲也笑着点头，便勉励了他几句，这其中的琐事，还需要权藤喜八一点点的操办。

其实，这件事并不难解决，只是需要权衡各方的利益，这是需要一个复杂掰扯的过程。

譬如彦野町地方主官当初同意兴建健康中心与商业区，自然是因为这会拉动当地的经济增长，带来更多的税收。

而居民，则是希望在夜间能够走在明亮的街区，具有更加便利的生活，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所有的这些，都不是不能够协调的，只是他们从没想过后退，而只是要求奥比克一再的让步。

从街区退让到野外，再到山上，最后连山都要被挖空，失去最后一块净土。

兔子急了会咬人，弹簧被压缩到了极端也会反弹，奥比克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你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未来总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哲也轻描淡写的说着，更让权藤喜八惶恐，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

反倒是前者对这一切看得都很淡，这并非是不能够讨论的事情，他也一直在考虑着继任人的问题。

最为嘱意的，自然是侗野牧夫，但这家伙却拒绝接受，依照他的话来说：被哲也拉下水了一回已经足够了，他才不会愿意去接下这样一个苦差事。

而正木敬吾则因为有之前的黑历史存在，他不可能担任第二任总长，所以势必要在南云博智和权藤喜八之间角逐出来。

经过这一段时间，哲也对工作刻意的放手，让两人分别主官各自范围的一摊子事情，他也观察出了一些端倪。

两人都是鹰派，但南原博智要显得更为激进一些，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但凡对一件事有一半的把握，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而权藤喜八则是个心思深沉的男人，他擅长布局，老谋深算，从不将自己的真正意图暴露在外，等到真正揭开的时候，是他已经掌控全部局势时。

原剧中，两人都希望掌控巨人的力量，但前者却只是唤醒了邪恶巨人，带来了令人头疼的麻烦和烂摊子。

而后者，则是真正造出了巨人，从某种程度上说，权藤喜八是成功了的，这就是谋略的差距。

因此，哲也事实上是很希望看看，权藤喜八能够为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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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藤喜八离开后，哲也又简单的批阅了一些文件，便有些坐不住了。

他看了看日头，现在还有些早，成日在八岳山基地不露面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稍微想了想，哲也走出了办公室，往研究院的方向走去，倒不如看看正木敬吾那边的研究，进入到了怎样一个阶段。

一路上，不时会有来往经过的工作人员对着他弯腰行礼，哲也只是轻轻的点头，这种以前那种领导的派头，倒是拿捏的十足。

总长的亲自到来，消息很快传递开来，一些实验区域都凭空忙碌了几分，来往的人都不由得对着镜子端正衣冠。

此刻，正沉浸在实验中的正木敬吾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只是翻了一个白眼，没去理会。

“院长，丹后副院长已经过去了，您不在场是不是有些不好？”一个助理小心的问道。

“他过来就过来，还要我去迎接？一个外行，就算是和他解释实验原理也是听不明白的。”

正木敬吾摇了摇头，视线依旧落在满屏幕的实验数据上没有移开。

“我过去也只是浪费我的生命，有丹后那家伙在就可以了。”

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是性子的自矜自傲，他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便不会愿意去伏低拿小，这就是他的特点。

更何况，正木敬吾心中认为：如果总长大人真的因此对他心生不满，那才是哲也犯下的最大短视错误，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他正木敬吾帮助。

事实上，哲也的确并未在意，他也根本没有多想，只是在丹后雄二的带领下，一一参观了研究院的几个重点推进的实验项目。

其中，TPC那边因为实验机白雪号的成功，亚特迪斯号的列装，在基于种种考量后，对GCMA开放了飞燕号序列战机的资料。

机械研究区的科学家们，则正对资料正在进行剖析理解，准备建造属于GCMA自己的战机。

相关的呈文已经摆在了哲也的台面上，他这位总长大人还亲自题名，将此命名为飞鹰系列。

此刻，GOS队伍的人员也在进行着战斗驾驶技能培训与离心力训练，哲也简单勉励的几句，便随之离开。

不同于以往，在任职总长之后，哲也将GOS的指挥权下放到了侗野牧夫手中，自己则不再属于这支小队的直属领导。

丹后雄二忙前忙后，全程陪同着，为哲也介绍着各研究区域的情况，其中对于自己研究的方向，更是花费了许多心思。

“我提取了吸血鬼变异的细胞和之前保留的一些怪兽身体组织细胞，希望能够研制出适合人类的超进化细胞组织。”

“这项计划一旦成功，将会对人体各项能力都有着飞跃式的提升！”

说起来时，丹后雄二表情满是激动，唾沫横飞，为哲也描绘着宏伟的前景。

这样子，一如当初他见到哲也时，在实验室内描绘对巨人石像研究的宏伟的蓝图。

哲也始终静静的听着，等他终于喋喋不休的说完，这才不冷不热的慢慢拍手，沉吟道：

“我不会阻止你继续进行研究，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在得到完全安全的结论数据后，不能进行任何的人体实验。”

说话的时候，哲也的表情极为严肃，视线紧盯着丹后雄二的眼睛，后者不由得畏惧的咽了咽口水。

“另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TPC的宇宙开发中心也有人在对人体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你可以同他合作。”

“当然，如果能把他拉到我们GCMA，就更好了，宇宙开发中心的研究重点毕竟不同。”

“那位生命科学领域的科学家，继续留在那里，也是浪费人才。”

丹后雄二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总长说的是...真田良介吗？”

“我曾经听说，他也在进行着这方面的研究，似乎是发现了落在地球的陨石中，含有的能使被移植生物的能力大大的提高效果的细胞。”

“那个细胞，被命名为艾勃隆细胞组织。不过他的研究无法得到很多的资源支持，似乎正陷入了瓶颈期。”

哲也总觉得似乎是听过这个特殊的名称，但仔细想了片刻，却没有头绪，便也就顺势点头，道：

“对啊，你可以去将他从宇宙开发中心挖过来，我曾经在木星附近救下了吉普他三号的江崎博士，应该是有些薄面，他们多半不会拒绝。”

丹后雄二点了点头，记下了此事，虽然哲也没有硬性要求，但对他而言，自然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将真田良介拉过来，和自己合作推进实验进度。

“——这边就是正木敬吾院长的研究区域了，他在实验过程中并不喜欢被人打扰。”

前方是一片明亮的实验区域，丹后雄二小心翼翼的说着，哲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但恰巧的是，正木敬吾刚好结束了实验，此刻正走了出来，和哲也打了个招呼，很自然的走了过来。

丹后雄二脸色有些古怪，总有些心虚的意思，正木敬吾轻瞥了他一眼，径直忽略掉了对方。

哲也则向丹后雄二笑了笑，道：“接下来，就让正木院长陪我逛逛吧。丹后博士，你去忙你的吧。”

后者肥胖的脸上挤出了笑容，谦卑的躬身行礼后离开，正木敬吾扫了眼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

哲也笑着摇了摇头，主动道；“怎样？——和他相处的不愉快？”

“这家伙和当初已经不同了，不再是个纯粹的科学家，和他没什么共同语言。”

正木敬吾推了推眼镜架，语气冷淡，扭头朝外走去，哲也和他并肩，不紧不慢。

丹后雄二的确是不一样了，更加的会溜须拍马，察观上意。

但哲也倒也能够理解，他这是在TPC研究院内受到了太多的排挤，因此留下了症结，导致不巴结上级领导，自己心里就没底。

虽然在GCMA研究院再也不用担心受到排挤，可他却已经变得不再完全的纯粹。

——但换句话来说，完全纯粹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哲也想了想，询问道：“近期研究的进展怎样？”

“特别是地底鲨鱼盖欧扎克的复刻与更新，应该已经有了些进展吧？”

其余计划，都卡在了瓶颈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获得突破的，因此哲也索性不问。

“复刻工作已经完成，工程部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你签发命令后，第一只盖欧扎克立刻就能够投入建造。”

“至于海底鲨鱼方面，的确是有些小问题，不过目前都已经攻关的差不多了，收尾应该也就是这几个月的功夫了。”

作为正木敬吾近乎完美的人类机械造物，盖欧扎克的实力惊人，被誉为地底鲨鱼。

而眼下，哲也是希望能够推陈出新，造出真正的海底鲨鱼，也即是盖欧扎克海底型号。

哲也自然不会忘记，真正的危机，是从海底升上来的，人类对海洋的探索，要远比对头顶天空了解得少。

既然有这个机会，哲也自然也畅想过，等到到时候加坦杰厄露面，上万只盖欧扎克形成了海底鲨鱼得海洋，将它团团围住撕咬的局面。

——到时候，那场面一定非常震撼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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