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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
振臂挥袖,数十枚铜板由袖间飞射而出。
看似随意却极其精准,分别击打在山道各处。
“噹!喳喳喳。”
铜板击落,即刻触动隐藏在暗处的机关。
一阵疾箭首先由草丛石缝射出,数十飞镖紧随其后在沟壑泥土间飞溅而过山道。三处平地突然坍塌,露出一根根尖锐木刺。倘若此时有人身处道中,必然措手不及。只是夏寻、墨闲都站得远远的,这些伏击手段也就全都打到空气里了。
“嘿…”
夏寻觉得好笑地摇摇头,朝着墨闲淡说道:“师兄,还是你走前头吧。这阵子不简单,老有学问呀,我怕不慎失手,那可就糗大了。”
“恩。”
墨闲冷冷应声,同时将背上三尺绣花缓缓出鞘,毫不犹豫地就迈步走上山道。
夏寻从袖子里悄然拿出两串铜板,握掌掌心,缓步随后…
边走着,边罗哩罗嗦地叨叨絮道:“西川唐门有两脉,一脉惊羽一脉天罗。惊羽修外功,极善弓弩疾箭之法,且炼器之术非凡。修至大成,利器在手,十数里穿扬不在话下。若与他们作战,千万不要被拉开距离。否则一记穿心弩加追命箭便能随手夺人性命,使人防不胜防。不过有得必有失,惊羽过于注重远攻技,近战是他们的致命弱点。如果单论近身缠斗,江湖上随便哪个大门派都能将他们轻易越战一番。唐川是惊羽脉首徒,当日对持他不敢出手,便是此缘故。因为他的弩,远没你的剑快。而为了弥补近攻不足的缺陷,数十年前唐门那位老婆婆曾求助五毒教,借得奇门炼毒之法,并在后来十年内,将其融入至唐门机关陷阱术之中。天罗脉便由此而来。
天罗修内功,极善暗器陷阱之术。
千机变为此功法核心,乃江湖上最诡异的机关术。天绝,地灭,毒煞,散花等陷阱术更能杀人于无形,刁钻至极。若被布阵方圆,机关陷阱层出不穷,毒液沾体就是九死一生,敌人再强亦投鼠忌器不敢贸然攻袭。而我们脚下这些小玩意,便是天罗脉的手段,阵名天罗地网。此时无人持阵,方才容得我们轻易前行。否则,若有人暗中牵引机关,那我们可就得费好一番功夫了。相传,唐门天罗脉首席是位奇女子。三年前曾在藏剑山庄举办的名剑大会上,以一式千机变-毒煞就将同辈好手打得落花流水,可见其手段远胜于唐川。幸好这届国考她没来,来的是唐小糖,要不然我可不敢来拜山喲。”
“……”
黑衣携青衫上山,一前一后。
夏寻像只苍蝇般,嘴巴絮絮叨叨不止,手里不时疾射出数枚铜板,疾射去隐藏在道间的机关。当然他,也并非全然没有遗漏,只是墨闲剑术非凡,纵有遗漏的机关暗箭也在三尺绣花剑下轻松被化解。故两人一路上行,皆显得从容不迫。而墨闲始终不曾有话,因为他对于夏寻说的东西知之甚少,所以也就无话可以说了。
“哒哒…”
言语絮叨,如烦人之苍蝇。
山高云厚,隐有展翅苍鹰。
披荆斩棘,寒芒破风,暗箭毒刺纷纷断落。一条小道数丈宽,满是坑坑洼洼。迎着山上投来的无数目光,夏寻和墨闲由山脚慢步而上,悠哉游哉至山腰…
遂眼望,平地开阔,连营近里,人潮已挤挤。强壮的汉子,小个的矮子,撇脚的瘸子,青涩的女子。拿刀带枪的,拿锤吹箫的,形形**啥人都有,十足是江湖各派的大杂烩。千百号人儿直把道口堵塞得严严实实。数十面旗帜高高插在道前两旁,迎风招扬。前端墨绿色的西川唐门旗号尤为醒目,四处林间亦有不少唐门弟子挽着弓弩,严阵以待。
看他们紧张兮兮的模样,是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万箭齐发呀…
直到这时,夏寻才识趣地闭上嘴皮子。墨闲也站住了脚步。场间静悄悄,为风行与呼吸,气氛略显怪异。在默默看去来者半响后,堵在路上的考生们方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几步,为来者空出一道通行。
空道不偏不移,一路延展至聚义厅前。
站在山崖边上的唐小糖和唐川等人,定定审视去夏寻两人许久。唐小糖的嘴角忽然掀起一抹挑衅的笑色,然后轻轻挥袖,领着人转身走回到聚义厅。
“走吧。”
夏寻没多话,走前一步,领着墨闲步入空道。
此间始终没人言语,所以无论是来者还是瞿陇的各方势力,都几乎感受不到丝毫的战意与杀机。给人感觉,夏寻和墨闲仿佛就只是走走过门,来拜访老朋友的而已。
夏寻两人随唐小糖等人的后脚走入聚义厅。
偌大的厅堂,一眼便能看尽。简易的花梨红木长桌此时已几近满座,只余刻意留在靠门的两个位置。唐川坐于上首第一把交椅,唐小糖及其余势力头目依次落座,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两位来者。
“……”
夏寻依旧无多话,也没有虚礼。
随手作一请的动作,便与墨闲直径走到所剩的两空位坐下来了。淡淡笑容,像一杯刚刚泡开的清茶,清淡的气韵,平静且不争。
夏寻平静地看着在座众人。
清净中并没多少可以述说的内容。
唯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睛瞪着小眼睛。仿佛,都在等着他人先开口。你若不说,我便和你耗着,反正时间良多…
挤在屋子外头的考生们可是好生奇怪。他们定眼看着里头,里头的人却装起闷葫芦,皆静悄悄一片。江湖人做事向来豪爽,快人快语快意恩仇,哪有这般闲操蛋的?平静的气氛,都快被他们从怪异演变成了尴尬。
而尴尬,则僵持有足足维持有近半刻时长…
“啪…”
一声拍响,打破了沉寂。
坐于唐川下首次座的瘦脸男子首先耐不住性子,绷起阴狠的脸色,朝着夏寻便大声喝问道:“夏寻,徽山地险,草沃物丰,你不好好待着,来我们这穷山恶水作甚?!”
“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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