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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鼎没有料错,以泉州之变为契机,撬动整个福建路,借机造出一个路臣的空位来,本就是刘禹的计划之一。
为什么选择福建路?不光是因为它下辖一府五州二军,上邻两浙下接两广,人口超过了三百万,地理位置也不错,几乎被群山环抱,另一边则面朝大海,造船业极其发达,商贸更是首屈一指,更在于,不远的海峡对面,矗立着未经开发的华夏第一宝岛!当然这一切现在都落了空,可谓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接到陈文龙的奏书之后,政事堂的反应很快,所有人的希望都只有一个,让事件在路内消化,不给元人以可乘之机。因此,相应的处置来得也很快,军事方面交给了总督广州府军事金明,民事方面则调回原安抚使王刚中,是撤职待勘还是别的不得而知,∴∽wan∴∽shu∴∽ba,a≦nshub⊥a.至于新任的路臣人选则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大郎,恭喜了,朝堂诸公倒底有眼光,不枉你这番心血。”
这的确是个意外之喜,谁也没想到,政事堂直接让身在本地的侍御史陈文龙接掌福建路、权知福州!要知道他是蒲田人,离着福州不过一县之隔,几乎就是本地人做本地官,这是破例之举。
听到小叔的贺喜之语,陈文龙面上却没有多少欣喜之色,制书被他看了好几遍了,依旧想不通自己为何能得到诸公一致推举?难道是由于自己就在这里,方便即刻上任?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小婿亦在此恭贺岳父大人了。”
接到制书的时候,他正与自己的女婿许汉青在府中商议,堂上也只有他们三人,同来的女儿淑姐则在后堂同女眷们一块。
“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陈文龙将制书放到案几上,摆摆手示意道。
“小婿看丈人似有不悦,可是有不妥么?”
他的表情瞒不过堂上二人,许汉青的疑问,陈瓒亦有,不过他要沉稳些,没有直接问出来,闻言也看向了自己这位侄儿,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不妥?当然有不妥,他陈文龙不光是本地人,而且本身的品级也不够,之前不过是从六品的侍御史,如今加了官也才只是正六品的礼部右司郎中,而福州却是正三品的大都督州,就算是权知最低也应该是五品,诸公这是病急乱投医么?
他倒不是怕惹起物议,而是这种不寻常的背后,究竟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做为局内人,他自然要思量一下,可这些话又要怎么同这二人说呢。
“某倒是以为,妥与不妥,都已是板上钉钉,明发邸报、诏告天下的东西,难道还能推了不成?”
陈瓒的话帮他解了围,的确,已经接下了,多想也是无益,至少在他心中,这是一个做实事的机会,而且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期望,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小叔说得是,‘既来之则安之’,是某着相了。”
放开了心思,陈文龙又恢复了之前的潇洒模样,他自失地一笑,带过了这个话题。
“那咱们之前议的事,还做得么?”
对于许汉青这个问题,陈文龙明白他的意思,之前自己不过是朝廷一个钦使,做起事来可以专断一些,如今身份不同,成为了本地主官,那就要考虑方方面面了。同样的事,钦使做得,而路臣则不一定,特别是涉及到蕃民。
“那位金督府,君贲可有接触?此人性情如何。”
“放心吧,此人,信得过。”
早在调查刘禹一事时,对于这位同出汪府的禁军大将,陈文龙就下过一番功夫,因此知之甚详。文官评论武官的标准其实只有一个,是否跋扈,也就是听不听话,而这位金帅,可谓是乖宝宝一个,根本没有任何值得说道的事。
出身微寒,积功从最低层一步步跨入方面之职,这样的经历同宋时的许多名将是一样的,难得的是不骄不燥,清廉自守。所以现在即使没了靠山,以陈宜中宰相之尊,想要动他也颇费一番脑筋。
“小叔、汉青,接诏之后,须得立即赶往福州,某打算今日就动身,这边的行事就照咱们商量的来。招募联络之事汉青你辛苦些,官府这边,小叔居中策应一下,正式的文书不日即到,我等各自尽力吧。”
泉州事件一出,牵扯的不仅仅是京师权贵和别路商贾,巨大的利益分配也涉及到了福建路本地,陈家是世家大族,要养活这么多人口,光靠那点田亩是不成的,许家更不必说,本身就是泉州海商,为了撇清关系,自救也罢分利也罢,都不得不努力一把。
好在结果很理想,自己的岳丈出任路臣,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有隐忧,二人的欣喜就摆在脸上,这些弯弯绕陈文龙如何不知,可他也是家族一份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说了本就是利国利家的事,至于这份积极性后面的东西就无须再计较了。
此时,江州境内的张弘范所部刚刚过了马当山,这座奇山有如奔马横卧江边,扼守着一段极为狭窄的江道,江水在这里被一处沙洲分为两路,流速变得湍急,自古便是江防要地。
无须部下提醒,他也知道此去不远就是东流县境,驻马江边的张弘范目送自己的骑军滚滚而过,经过一番休整,全军看上去军容齐整、斗志昂扬,让他不由得踌躇满志。
“水军到哪里了?”
陆上有自己领着不必担心,倒是水路怕跟不上,身后的亲兵闻言朝着身后一指。
“禀上万户,已经过来了,是咱们的旗号。”
张弘范侧身看去,远处的江道上,一行船队正顺江而下,几十艘大船风帆齐张,其势有如奔马,就是比之陆上也不遑多让,他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也不过面无表情地颌颌首。
“不必收敛收藏了,大张旗鼓,我等乃是去迎接大元天使的!”
说罢将手一挥,双腿用力一夹,战马陡然加速,穿越侧道一路超过行进的队伍,身后的大旗随风展开,一个斗大的“张”字蜿蜒蠕动,引得军中将中纷纷和应。
“敌已过长岭,离城三十里。”
“敌至双塔镇,离城二十里。”
“穿过张岗了,离城十五里。”
前方探子的消息流水一般地被报入城中,此刻,刘禹已经将他的指挥所转到了迎敌方向的西城门,在简易的城楼上,几个武将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在地图上勾勾划划,面色都有些凝重。
“中书,城中戒备森严如临大敌,大元使者俱被拘押,形同监禁,这是何意?”
突然一个声音从楼道口传来,伴随而来的是一行人上楼的脚步,当先的文官一脸焦灼,正是他的副手,中奉大夫、和议副使吕师孟,后面跟着的则是使团中的各部属员。
“没什么,将入敌境,预作防范而已,怎么,吕副使以为不妥么?”
刘禹抬眼瞟了他一下,便低下头继续自己的事,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品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他没必要去理会管不到自己的小角色。
“那也不必做得如此不怕引起两国纷争么?”
吕师孟被噎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语气不觉放低了些,他身后的那些人纷纷私语,看起来这些人的忧虑是一样的,刘禹想了想站起身来。
“方才的探报你们应该听到了,元人数千之兵正疾驰而来,吕副使以为他们会做什么?”
“不过迎接我等,何怪之有?”
“迎接?”
刘禹被他蠢得笑了,他目光炯炯地扫了众人一眼,这些都是出自京师繁华之地的文官,许多人只怕一辈子都未经历过战事,而领头的这个,或许不光是蠢吧。
“我来问你,此地离江州百里之遥,我等从未派出信使,他们是如何得知此讯的?难道说是你吕副使私下里遣人通知的。”
“这”
刘禹的话让吕师孟等人一愣,没等反应来,辩解的话刚刚出口就被打断了,
“既然得讯,为什么不先行遣人前来通报,不声不响,大军疾驰如雷,这样的迎接法,刘某未闻,诸位可曾听说过?”
吕师孟作何想法不知道,不过他后面的那些人显然被惊到了,事关身家性命,刘禹这么做,的确是万全之策,看着他们的神色变幻,刘禹知道这些人已经想通了。
“那我等在此岂不是中书可有良策?”
说话的人刘禹认得是礼部一个员外郎,当初进京之时就打过照面,刘禹同他点点头。
“稍安勿燥,诸位也看到了,我等身处城中,他们要做什么,都越不过此城去,敌情未明之前,我等全当遇匪,在此固守待援吧。”
“可是援军从何而来?”
刘禹的话让众人稍安,紧接着便想到另一个关键,这个问题刘禹没回答,只是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也许是被他自信的表情感染了,众人停止了发问,城楼上一时间安静下来。
“来了!”
就在这时,城楼外的守军传出一声惊呼,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都以为是援军,个个面露喜色朝外奔去,只有刘禹心里清楚,来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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