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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婉见到五人后眉头大皱,道:“你们怎么来了?”那胖子快走两步,在李清婉身前躬身施礼道:“公主金安,小人有礼了。”说罢五人全都跪倒磕头,洛天初等人大惑不解,见李清婉坦然受礼,转念想到他们八成是西夏皇宫的人,所以规矩才这么多。李清婉道:“起来说话。”五人领命起身,躬身站在一旁,双手交叉,躬身前倾,表现出对主子的尊敬。
胖子看了眼李清婉身旁的洛天初,微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洛堡主了。”洛天初越看他越觉熟悉,起身还礼道:“正是洛某,前辈有何指教。”那胖子笑呵呵道:“不知堡主是否还记得小人?”洛天初道:“甚是眼熟,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胖子笑道:“五年前小人在一座小村中与你们三兄弟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堡主还是个弱冠少年,受了伤,还是小人为堡主调配的刀伤药。”
洛天初这才想起来他们是西夏王李仁孝手下的“五福”,这个胖子就是大福,洛天初道:“原来是前辈,失敬失敬。”大福笑道:“小的只是个下人,堡主还是叫我大福好了,救堡主的是皇上,小人只是奉命配药罢了。”洛天初笑道:“是是,贵国皇帝可还好么?”这只不过是句寻常的问候话,令雪儿却冷笑道:“这么快就开始巴结岳父了么?”洛天初对她使了个眼色道:“别瞎说。”
大福就像没听见般不动声色道:“托堡主的福,陛下一切安好,这次派小人们前往长安觐见堡主,以表达敝国对贵堡的敬意。”洛天初道:“实不敢当,理该由我拜会贵国皇帝才是。”令雪儿阴阳怪气道:“什么表达敬意,明明就是为了别的事。”洛天初不满道:“雪儿,坐下来喝口水吧。”令雪儿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气鼓鼓的在柳少卿身旁坐了下来。
自从令雪儿进门后,柳少卿的眼睛就再也没投向别处。令雪儿坐下时才瞥了他一眼,见他痴痴的看着自己,不禁俏脸微红,她当然知道柳少卿的心意,有点不好意思道:“你还好么。”柳少卿尴尬一笑,道:“好好,有劳姑娘垂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以掩饰脸红的窘态。
李清婉问道:“父王究竟让你们去长安做什么?本宫怎么不知道。”大福笑道:“宫里及笄的公主中只有殿下尚未婚配,而圣上又知公主与堡主之前的缘分,这才想圆了这段美事,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不必知晓,再说公主远赴西域买马,也无从告知。小人因见过堡主一面才被圣上命为媒人,前来长安说媒。”
李清婉双目放光,惊喜道:“此言当真?”大福道:“如此大事且能有假,想不到洛堡主竟也亲自前往吐蕃,这才失之交臂。小人到达长安时拜会了仍在病中的公孙军师,讲明来意,谈话十分融洽,公孙军师说这件事只能堡主亲自决定,所以小人们就在长安住了下来,等待堡主回来。却没料。。。这位令小姐。。。。”
令雪儿站起身道:“剩下的我来说。你们来说媒的事是林芝儿在照料军师时无意间听到才告知我的。我立即叫上顾瑶和小严去公馆见他们,告诉了他们我和洛天初已经订婚,请他们离开,谁知大福却谎称李清婉和你五年前就已订婚,还说钟大哥和小朱都知道了这件事,如今钟大哥已故,小朱小落不明,我难以揭穿他的谎言,气极下才拉着他们找你当场对证。我们本是要去吐蕃找你们的,但临行前收到了信使的飞鸽传书,这才知你们去了洞庭相助杨太打仗,而她也混在你们中间,这才改变行程南下而来,就是要向你询问究竟。”顾瑶苦笑道:“大小姐不愿与西夏的朋友同行,在下只好担当起了护花使者,一路保驾而来,与西夏的朋友一直保持着可以看见的距离。”
洛天初脸上苍白无色,饶是他聪明绝顶,也不知该如何应付眼下的局面。他和李清婉之间确有婚约,当时钟远鹏说此话时也很认真,自己和李清婉也都没有反对,若李仁孝没有出现,也许真会履行婚约。但事隔多年后,谁都没把它再当成一回事,连自己也都淡忘,李清婉已是西夏国的金枝玉叶,与自己的生活环境天壤之别,又分居两国,他本就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她,何况当时钟远鹏新丧,心中悲痛,加入血刀堡后又把精力全用在了学武上,早把这档子婚事抛却脑后。若非前些时李清婉提醒过他,直到现在他还记不起来。
令雪儿注意着他脸上的阴晴变化,芳心猛地一颤,生出一股恐惧之意,试探道:“难。。。难道是真的?你们之间真的早有婚约?”洛天初脸色难看的回答道:“雪儿你听我解释。”令雪儿深深吸了口气,玉容深沉如水,道:“我正是要听你解释,说吧。”洛天初徐徐道:“当年我和钟大哥,小朱在回堡的路上从金兵手中救下了她们母女,清婉的母亲也死在当场,钟大哥可怜我们这两个孤儿才想把我们撮合在一起,这才有了那所谓的婚约,只是我们马上就分开了,清婉被带回了西夏,我去了血刀堡,钟大哥也去世了,婚约的事也就没了下文,甚至可以说是作废了,我连想都没有想过。没料到西夏皇帝竟也知道此事,更没想到他会履行婚约,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令雪儿冷笑道:“那你们的婚约到底算不算数?”李清婉笑道:“既然前一个婚约算数,后面一个自然就不算数了,对么?”令雪儿怒视她道:“你闭嘴,谁想听你说话。”李清婉莞尔道:“你误会了,我是在和对洛郎说话呢。”令雪儿疑惑道:“洛郎?你也太不知羞耻了吧,这是你叫的么?”李清婉道:“为什么不能叫?洛郎本人也同意我这样唤他了。”令雪儿一脸狐疑的看向洛天初道:“你同样她这样叫你?”洛天初脸色更加难看,但事实确实如此,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令雪儿也知怒解决不了问题,强行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你们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到底是什么关系了?”洛天初忙道:“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和清婉清清白白,这点柳兄可以作证。”柳少卿没有看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令雪儿嘲弄道:“张口清婉闭口清婉,叫的倒是亲热,那你解释一下她唤你洛郎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只有夫妻或亲密的恋人才用这样的称呼么?”
洛天初这才想起令雪儿也唤过自己洛郎,难怪会如此在意,但解释的话只能越描越黑,因为事情的起因是李清婉在床上勾引自己,要是说出这件事只怕误会更深,只好道:“雪儿,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嘴长在她身上,想叫什么我也管不住呀。”李清婉笑道:“如此猜疑就算做了夫妻又有什么意思,洛郎你根本没必要向她解释。”洛天初心知她在激怒令雪儿,心中一阵厌烦,沉声道:“你也该喝茶了。”
出奇的是令雪儿并没有被激怒,因为她已敏锐的感觉到问题并不出自李清婉,而是洛天初。对于一个变心的男人她就算再哭再闹也无济于事,只会更让男人感到厌烦,她其实很聪明,懂得这个道理,她只会对爱自己的人撒娇,所以她要先弄清洛天初的心意,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履行她的婚约,还是我的。”
洛天初刚想说“当然是你!”但转念一想,硬生生将话吞了回去,低着头默然不语。大福哈哈笑道:“堡主如此英雄人物,两女同娶又有何妨,不过须公主为大才是。”令雪儿目不转睛的盯着洛天初,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樱桃小嘴微微颤抖着,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来说,问出这句话已是放下了自尊在恳求洛天初,见洛天初沉默不言,她已猜到了个大概,泪水夺眶而出,鼻子间出“呜呜”的声音,强忍着才没哭出声,娇躯瑟瑟颤抖,却有一股力量支撑着她没有倒下,仍不放弃的缓缓问道:“你。。。是娶她,还是娶我。”
她已把尊严扔在了地上,为的只是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已心知肚明,但还是要让洛天初亲口说出来,不然她绝不会放弃。见她如此难过的样子,李清婉也耸然动容,暗叹了口气,觉得对方也没那么可恶了,反倒有些可怜。全场人都静静的看着洛天初,看他如何回答。柳少卿再忍耐不住,霍然起身,凌厉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直视着他,喝道:“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洛天初心如刀绞,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真的被感动了,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紧紧抱住令雪儿颤抖的身躯,大声告诉她自己错了。现在才现自己是爱令雪儿的,但由于自己的寿命和其他原因不能和雪儿成婚,这是一次了断的好机会,既然她已伤心,就干脆彻底伤透,让她对自己绝望吧。令雪儿终于绝望,洛天初的沉默就像是一柄利剑刺透了她的心,她只觉天旋地转,以前所有的美好梦想化为泡影,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最好赶快醒来,她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
离她最近的李清婉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关切道:“姐姐小心。”柳少卿眼中布满血丝,厉喝道:“松开你的手!”李清婉吓了一跳,只好松手退到一旁,五福高手默默站到她身后,以防柳少卿突然难,无论谁都感应到他了身上的惊人杀气。只有令雪儿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觉得似乎该走了,所以她默默转身,一步步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时停住脚步,缓缓转身,以平静的声音问洛天初道:“我真的要走了,你不来追么?”洛天初知这是自己的最后机会,脚下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迈出这一步。令雪儿深深的看了他一样,闭上了眼睛,转身走了出去。洛天初猛然抬头,望着空荡的门口,只觉胸前有一股热血上涌,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难过的要命,同时有一股利剑般的杀气罩住了自己,他低下头,闭着眼睛,毫不抵抗道:“是我食言,柳兄想杀我就请动手吧。”
柳少卿重重吸了口气,盯着他一字字道:“你不追么?”洛天初默不作声,闭着眼摇了摇头。顾瑶跺脚道:“怎么闹成这样,我去把大小姐追回来。”柳少卿突然手握剑柄,厉声道:“谁都不许去!”顾瑶被他气势所慑,知他出手在即,只好原地不动,凝神以待。柳少卿的目光紧锁洛天初,似要看进他的心里,道:“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追还是不追。”洛天初长叹了口气,淡淡道:“不追”。柳少卿眼中暴出前所未有的精芒,忽然剑光一闪,割下了自己的长袍一角,正色道:“好!你不追我追。今日割袍断义,朋友之情到此结束,以后你要再敢出现在雪儿面前,我就杀了你!”说罢收起问情剑,大步走出房门。洛天初再也忍受不住,趴在地上“哇”一口吐出血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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