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书一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八章、皇后有请,庆荣华,千年书一桐,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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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覃初雪沉吟良久不曾开口,显然也是相当为难。
在她看来,这件事的根本不在于改不改绣线,即便改绣线达到之前的效果,可那卷失踪的金箔线始终是个隐患,若是日后有人拿这事来诋毁曾荣,曾荣极有可能落一个欺君之罪。
倘若改绣线达不到之前的效果,那问题同样麻烦,影响到太后的六十大寿,曾荣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姑姑,其实我有一个主意。”
曾荣在来的路上想到个主意,她打算趁着元宵节的时候回一趟徐家,请徐老夫人帮忙找白氏买一卷金箔线,只是如何带进宫来有点麻烦。
还有一点,她不能耽误这十天时间,再耽误下去,这件常服她就真来不及完不成,那时她同样逃不过一死,因此,她只能冒险改绣线,到时再用金箔线穿插其间,也可以勾勒出几个镂空花边来。
至于覃初雪担心的日后诋毁一事,曾荣倒不是很怕,因为这件事并未宣扬出去,对方敢拿出来说事,岂不坐实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彼时,曾荣顶不济是落一个瞒报之罪,可对方就不好说了,连太后寿诞的东西也敢偷,恐怕不单单是个死字能了,还会连累到她的家人以及推举她来的绣坊,这个罪责她不可能不清楚。
“目前我也无能为力,就按照你说的办,只是你确定徐家能帮你买到一卷金箔线?整个京城只有一家做金箔线的作坊,所出金箔线统一归宫里调配,外面的绣坊一年也难得有一卷两卷。”覃初雪问道。
“这么难?”曾荣吸了口气。
这还真不是有银子就能解决的事情,难怪对方会从这里下手。
“还有,这件事把徐家扯进来并非上策,倘若日后翻出来,徐家也有欺瞒、包庇之罪,这些你要考虑清楚。”覃初雪又提点了一句。
最后,她的建议是改绣线,让曾荣去找柳春苗重新领一卷绣线,她这边会给柳春苗再指派一件绣活,太后寿诞那日给小辈们打赏用的荷包统一也用金箔线绣上一个寿字,也算是给晚辈们送点福气。
但有一点,这些荷包让她们也用金色的绣线绣,最后统一交给曾荣用金箔线穿插一下,和太后的常服正好相衬,如此一来,别人也无法追究曾荣究竟用了多少金箔线。
“姑姑,我会不会害了你?”曾荣自责问道。
“不会,倘若你交不了差那才是害了我,再则,姑姑已然这样了,还能再坏到哪去?”覃初雪摸了摸曾荣的头,挤出了一丝苦笑。
曾荣鼻子一酸,忙深吸了一口气,“姑姑放心,以后我会很小心的,尽量不给你们添麻烦。”
“孩子,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比姑姑年轻时强多了。”覃初雪再次对曾荣笑了笑,这次是欣慰一笑。
从覃初雪处出来,曾荣又急急忙忙去找柳春苗,柳春苗得知覃初雪同意改绣线似乎有点意外,不过却没说什么,倒是在听到那个绣荷包的主意后笑了,“到底是她,能想出这样的两全之策来。”
果真是两全之策吗?曾荣表示怀疑。
因为从今后,柳春苗就算拿捏住了她和覃初雪两个人,尤其是曾荣,若非重活一世,还不得对柳春苗感激涕零并生死相报?
可真相是什么,曾荣不得而知。
她只知自己已然被挟裹进了后宫争斗的漩涡中,以后的日子将不复之前的平静和平安。
果然,没几日,曾荣正埋头刺绣时,只见柳初雪领着一个宫女过来了,说是皇后有请。
曾荣一听皇后有请,很快联想到王家,大年初一三品以上诰命进宫朝拜,肯定少不了王家女眷,王老夫人未必会把曾荣放进眼里,可王楚楚就不一样了,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若是知晓曾荣进宫了,肯定会向她姑姑告一状的。
为此,曾荣惴惴不安地跟着那位宫女进了坤宁宫,一路上,应那位宫女的要求,曾荣一直低着头,谨言慎行,连路旁的标记和建筑也没大留意。
站在坤宁宫大门外,宫女让她候着,曾荣只得乖乖站着,约摸过了半炷香工夫,宫女才出来把她领进去,依旧是低着头,只觉院子不小,甬道挺长,尽头是三层台阶,中间部分是石雕,图案是龙凤,这点常识曾荣还是有的,她一直紧跟宫女后面走偏道。
上了台阶,门口当值的宫女替曾荣掀了帘子,曾荣依旧跟着之前的宫女进屋了,不对,准确地说是进殿了,只是不曾在殿内停留便又进了东边一间屋子,屋子里也有一张大炕,一位身着明黄色常服的年轻女子坐在炕上,旁边立了两个二十来岁的宫女,曾荣没来得及细看,先跪了下去,“奴婢曾荣叩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千岁。”
“你就是曾荣?抬起头来本宫瞧瞧。”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也不慢,不冷也不热。
曾荣一听忙抬起头看着对方,见到对方的眼中不怒自威的寒意时又诚惶诚恐地垂下头,且身子也情不自禁地战栗了一下。
“抬起头来。”对方又说了一遍,这次的声音听起来略有点点不满。
曾荣只得再次抬头,仰视对方。
这一次她倒是留意到,这个女人的眉眼和成年后的王楚楚有两三分相似,不过因着身份的不同,眼前的女子比王楚楚多了几分雍容高贵,也多了些从容淡定,同时还多了几分冷峻疏离,总之,只可远观。
王皇后也扫了眼曾荣,双眉微锁,“今年多大了?”
“回皇后,奴婢十二,不对,过年该说十三了。”曾荣故意犯了点小错,为的是和她的年龄身份相符。
“什么时候进宫的?”
“回皇后,三个月前。”
“学多久刺绣了?”
“回皇后,一年。”
“一年?”对方重复了这两字,看向曾荣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
一年,一年的绣技居然比人家做了十几年的都要强,非但如此,还能自创针法。
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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