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怒其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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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围友邻部队的那些红眼，曹团长根本那就没有半点不爽，他似乎非常满意劫掠团给南征带来的一丝不一样的味道。曹团长意气风发，私下里面傲娇的表示：也许在现在，他们还不一定会明白。但事后，他们一定会发现，能够和劫掠团的战士们一起组队练级，将是他们人生当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看着你们两个这几天的堕落，我比你们爹还伤心。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团长发现了盖伦和卡罗尔两人最近有点情绪低落，也终于找到了两人过来谈心。

盖伦和卡罗尔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好歹算是表达清楚了。这两个家伙骨子里面也是不安分的主，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发家致富的准备，结果临到头发现曹团长并没有抢到什么有利的作战任务，这落差感一出现，就挥之不去了。关键的是，最近的曹团长也太安分守己了，不像是之前那个张扬跋扈的狂人。曹团长只能感慨，不怕虎生两翼，就怕人起二心。

“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我们不过是区区一千人编制的皇家征贡团，三流货色都算不上。在别人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咱们摸上去偷偷的来上一手，然后卷包些战利品什么的乐呵呵扭着秧歌撤退转移就是我们应尽的职责。谁他妈要红了眼真去玩命，那我可就得骂人了！”曹团长立即对他们这种消极的态度做出了批评，只不过听上去更像是在为他自己开脱。

见到盖伦和卡罗尔两人不怎么来电，曹团长暗地里叹了口气，把这两货带精明了之后，后果就是他们现在连曹团长的话都不一定相信了。曹团长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话题拉回来道：“兄弟们，不是哥哥不愿意找机会，只不过我是意识到了现在上前去并没有什么好机会而已。你们想想，现在正是处在鏖战的阶段，就算是我们想捞好处，那也得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吧？如果现在挺上去。吃苦吃得多，好处还拿得少，难道你们不这么觉得？”

盖伦和卡罗尔终究嘴上功夫还是没有曹团长那么犀利，想来想去。倒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说法。给他们打鸡血的是曹团长，给他们打完了鸡血又让他们淡定的，又是曹团长，这不得不说是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难道曹团长要转行当绅士了吗？当然不可能，用曹团长的话来说。绅士，只不过是有耐心的狼。

“话说回来，让你们两个家伙去多打探一下前线的消息，好歹还是给老子汇报一下敌人的军情吧！”曹团长把自己的鼓包大雪茄拿出来匀了一圈，也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这个问题其实让曹团长非常尴尬，因为劫掠团太过高调了，和周围的友邻部队不怎么合得来，所以到了赤血大平原之后，那些友邻部队除了盖伦和卡罗尔的两个团之外，其他的队伍都刻意可劫掠团保持着一段距离。曹团长也是个好面子的人。拉不下脸去和他们套近乎，所以现在盖伦和卡罗尔两人成了曹团长的眼睛和耳朵。

“在我看来，外面废物多如雨点！”盖伦鼓着牛鼻子喷了口烟，喷得他鼻孔上那个颇有个性的铜环当啷作响，这种回答的方式颇有点劫掠团的味道。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卡罗尔也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他刚才才和盖伦找了个借口去前线晃悠了一圈，貌似还真有点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他们两人的自信来自于什么地方？所见即所得。南征军一方在海因里希的安排之下井然有序，各个作战单位之间即便没有极高的默契程度，但是有军纪的约束。大家按部就班的安营扎寨，一看就让人心里踏实。而对面的南方诸蛮人数虽然众多，但是因为他们是属于临时组成的大集体，怎么搞都颇有点乱糟糟的感觉。非常的无组织无纪律，看起来比较业余。

现在可以肯定的消息还是很多的，对面南方诸蛮已经组建起了他们战时的“高位门特”，起码有着十多个负责人。“高位门特”，在南方诸蛮的土著语当中，就是政府的意思。在打仗当中，这“高位门特”也就像是比蒙帝国的总指挥部一样的性质。比蒙帝国即便是集结了很多个作战单位，可这并不影响大家都是帝国的一奶同胞。总指挥部以海因里希为核心，各个地方抽调来了精英组成幕僚团队，既有拍板人，也能集思广益，这是南征军的优势。对面的南方诸蛮在这方面就稍微有些欠缺了，因为他们这属于是临时结成的联盟，所以他们的“高位门特”组成人员都是来自于那些比较大的部落的负责人。这些人平时都是搞一言堂的，要让他们突然之间屈居人下，多少都有点难度，决策方面比起南征军也要差上不少。用一些之前打过南征的战士的话来说，他们一个小小的指令，都要花个大半天时间才能落地。

双方都差不多已经站稳了阵脚，紧接着，大家都没有客套，甚至连寒暄两句的意思都没有，就开始了相互的试探作战。规模达到几十万的大型会展，即便只是试探，也绝对比劫掠团经历过的那些场面大多了。这相互试探，就一连持续了三天。

海因里希倒是不骄不躁的，对面的南方诸蛮倒是被打得有点焦躁了起来。在双方的频繁试探当中，显而易见的是南方诸蛮的队伍要更吃亏一些，几乎每天都有一些小部落的盟军从他们的花名册上消失，而南征军这边大名单上一个名字没少。就像是莱昂纳多所说的，南方诸蛮顶多也就是让人头疼，并非是真正的强敌。

这几天当中，最为出众的，是杰西卡带来的五千福克斯战士。这一支数量并不算大的队伍来自于颇有名气的“火狐军团”，是清一色的福克斯火狐战士。值得一提的是，这火狐军团还并不是福克斯一族最强大的军团。在莱昂纳多的领导之下，福克斯一族的确是有了质的飞越，这火狐军团在他成为福克斯一族的族长时，顶多也就是一支二流队伍，现在都算是整个比蒙帝国一流的战斗序列了。

这个更像是精神领袖的作战序列并没有打算只是来录个面那么简单，他们打得非常有侵略性。咄咄逼人。因为福克斯一族人才济济，而且也算是财雄势大，这支火狐军团当中抽调过来的队伍装备明显比周围的友邻部队都要强上一截。再加上福克斯一族祭司也多，所以这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在祭司方面的配比几乎是前线所有作战单位当中最高的。

就连对面的敌人，一看到了那火红色的旗号，都表现得非常特殊。他们第一次在战场上碰上这支队伍的时候，直接退后了十里方才开始作战。之前曹团长就听说过莱昂纳多即便是在南方诸蛮的心目当中，也有着很高的地位。现在一看，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因为南方诸蛮集结的速度非常之快，所以目前两军对垒这样的情形还会持续上一段时间，这是曹团长的判断。之前还有很多人认为这一次比蒙帝国的大军会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把南方诸蛮打残，现在看来，这只有可能是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

比蒙帝国非常重视这次南征，很不巧，南方诸蛮也同样非常重视比蒙帝国这一次军事行动。他们甚至没有选择以前那种见到形势不太好就脚底抹油的做法，南方诸蛮当中那些排得上名号的智慧种族，几乎都已经出现在了对面的阵营当中。有历史悠久。英雄善战的斯巴达战族。有身强体壮，单兵战斗力甚至不在比蒙主战种族之下的野蛮人。有臭名昭著，备受外界鄙夷的巨魔。这个盟军构成之复杂，甚至比整个比蒙帝国的种族构成都还要夸张。

曹团长最终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好奇，找了个借口也去观摩了一番。本来不去还好，一看到了实际的情况之后，曹团长就有种想要自挖双目的冲动。这和曹团长想象当中的大型会战完全不一样，并不是那种千军万马山呼海啸的狂猛画面。

南征军和南方诸蛮在这片赤血大平原上的对峙状态，属于那种很丑陋的犬牙交错。相互的试探，也是属于局部范围的。没有上升到全线的高度。曹团长之前已经听到了不少的好消息，诸如这个战斗序列今天打掉了对方多少多少人，那个战斗序列今天又把对面的谁谁谁教做人了之类的。这种消息，就算曹团长不刻意去打听。都随时听得到。

但是事实上的情况，让曹团长觉得南征军这几天的试探性进攻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曹团长一连看了几个前线战斗序列，发现他们几乎都是面对着同样的问题。对面派出来的试探队伍，根本就不是那些叫得上名号的种族，几乎都是那种在南方诸蛮当中地位比较低下，战斗力也不怎么强的作战单位。他们在对面的阵营当中。属于没有什么地位，类似于奴隶兵一样的存在。曹团长觉得，只要是接受过训练的军人，绝对能够轻轻松松的吊打他们。别人那些真正恐怖的强悍战斗力，还一个都没露面呢，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至于为什么捷报频传，那就得归功于这些位于一线的战斗序列的长官们了。这些家伙还真他妈把这次南征当成了镀金之旅，稍微有点什么作为，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即便是打掉别人一个两三百人的小部落，他们也能吹得像是团灭了对方几个先锋部队。

曹团长看到的那几个前线的长官，都让曹团长觉得异常恶心。这些家伙几乎个个都是非常的傲慢，仗着比蒙战士战斗力强悍，都是争着抢着上，而且没有什么配合。打对面这些炮灰部队，应该是非常的轻松，大家稍微合作一下，甚至可以把伤亡控制在一个非常小的范围之类，但是曹团长发现这些前线的战斗序列战损比还并不低。

当长官的，上了战场就是摆着各种拉风的架势，然后面红耳赤的叱喝着让自己手下的儿郎亡命的往前冲，吼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口号。这些现象，让曹团长非常怀疑他们到底是来这里走秀给那些高层看的，还是来搞笑的。

“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他们这种自以为有点水平的指挥官，到了战场上你们除了叫嚷‘给我上’、‘给我顶住’，和白痴有什么分别？每一个比蒙战士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不是为了让他们过过指挥官的瘾前赴后继去送死的！”看到那些被担架抬到后方的伤员，曹团长已经不知道怒吼了多少次。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点？你现在就算是把自己气得冒烟，也根本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的。”斯嘉丽在一边劝道，就曹团长那怒发冲冠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担心劫掠团还没有正式踏上前线，曹团长这个一把手就要自己把自己气死了。

“我们的对手看起来都是在一起打了几十年的队伍，而我们这边打得好像刚刚才组队半柱香的时间。”曹团长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咆哮道：“这真他妈的荒谬！”

曹团长虽然也想要去出点风头，但是他和其他的那些人确实是不一样的。一看到这么多的比蒙战士倒下，曹团长心里就在滴血。打仗就免不了会有伤亡，这个曹团长可以理解，但曹团长永远无法理解明明可以控制伤亡，为什么没有人真正去在乎？

“不行！老子一定要想个办法，先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曹团长最终还是没有真正的忍住自己满腔的怒火。

就冲着他一脸青筋直跳，眼神闪烁的模样来看，斯嘉丽就知道这货又有什么阴狠的想法冒出来了，只不过不知道他会去坑谁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