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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和族系说的这一番道理实在是不错。白鹤童子的确也说不上什么来,但经历这种事情之后,他心中多了一份担心和警惕,是一定的。好在现在江成焕正处于锤炼的关键时期,若是他修炼成功,无疑将增强仙界力量。并且,江成焕还有不同,他是经历两个不同时期的修炼,是集仙人于一体的高智慧体,是不可小觑的。这也是秘密武器,也是日和族系所不知晓的。
最后,白兔同白鹤童子分手了,这个女孩是带着笑容高高兴兴地同他挥手告别的。这让白鹤童子不无伤感,他强忍着痛苦微笑着挥了挥手。他可以想像得到在即将下去,他俩将会是怎样一种情形,那残酷的一幕就要发生,他都不敢继续想下去。唉,没办法的事情,连他亲生老子都放手不管了,哪还有他什么事情。这就是养女儿的悲哀,或许那个白齐并非如他想的那样轻松,正在家里号啕大哭也是不一定的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嘛。
再说牛氏和马凯丽,她俩下到凡间,马凯丽一时无着,便承前牛氏直接去了横冈。
再次来到凡间,尤其是在深山中的横冈,感觉尤为不同。他俩都有一种久别过后再次身临其境的新鲜感,皆道,物是人非,牛氏的感觉更有不同,那房子依旧还在,只是人去楼空一片萧条,远不比之前那种生龙活虎一般富有生机的感觉,不觉一声长叹,眼前浮现那一幕又一幕往事来。
这里,是她跟阿宝生活过的地儿,是她婚姻生活的开始,在那般岁月里,既充满艰辛,又有无限的值得回味的情趣。虽然在当时,一切显得是那么平常甚至平庸,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但是,如今,留在脑海中的印象却是那么不同,脑海中的一幕幕,都是那么浪漫,富有诗情画意,每每想起,心中都会情不自禁涌现无限的酸楚和难以割舍的眷恋之情来。然而,这一切,如今都一去不复返了。那个曾经温馨的家,那个虽穷却有阿宝呵护的小窝,在现在看来,却是那么值得回味,想着,想着,眼圈儿不禁红晕流出热泪来。
在这里,还有一段无法忘却的记忆,这段记忆就是她同花尥俩偷情,偷偷摸摸的日子。虽然不齿,却是她人生中一段重要旅程,回想起来是甜蜜的。同这个男人在一起,不仅不龌龊卑鄙,相反是人生中最值得回味的经历。因为,正是这个男人给予她美好的爱情,让她这个乡下最纯朴的女人第一次尝试和体验到了做为一个女人应有的快乐和美好,知道什么才是女人。
如今这一切,早已灰飞烟灭,空空如也,怎不让她忧思无限,窘迫难当。
“你是怎么啦,是不是开始后悔,后悔不该回到凡间来呢?”马凯丽自是不理解牛氏心底的感受,便关心地问。
牛氏并没有应声,她知道一下子说不清楚,便自顾整理屋子去了。她俩得有一个窝,得有一个归宿。马凯丽见牛氏不吱声,闷着头做事情,便也跟着帮忙,不一会儿便将屋子整理出来。之后,又购买了各种日用品,经打理,里里外外又恢复了生机,当年那个家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可是,再怎么整理,阿宝回不来了,花尥回不来了,尤其,是她同这两个男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场景回不来了。
最根本的是,她眼前面对的是一个女人,一个从心理上感觉格格不入的马凯丽,现在,她必须同这个女人朝夕相处,甚至要做到埙篪相和,心中的感受还真不是滋味。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并且,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她一时半会儿还理不出个头绪来呢。因为那个叫着白兔的女人,她选择了离开,当时,这是必须这么做的一步,现在,再想一想,真是迫不得已,她生性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在和马凯丽相处共侍一夫时,她内心其实也是不舒服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她当时的实际情况,是不得不面临的,现在呢,既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必须面对,不可回避的。
接下来,就是该从哪儿开始了。
马凯丽呢,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在经历域外的生活之后,也不知道该怎样适应这样的生活,从何开始。当然,她同样不会满足这样的生活,在这一点上,这两个女人的想法是一致的。她无法面对白兔这个比她年轻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若是那样,日子过得更没有意思。如今,她和牛氏,从某种意思上说,是同病相怜。
在之后的日子里,她俩开展农耕,下田地种田,上山打柴禾,甚至,下河里捕鱼,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这样的生活完全不同在域外。但这样的日子别有一番情趣,她俩就这样度过了几个月。
当然,这样的日子是以牛氏为主的,她是行家里手,知道怎样打理,如何经营,马凯丽只是帮衬。
这两个女人如此这般地生活在一起,引起老耿头的注意。这老头总觉着这两个女人在一起生活总有那么一点别扭,却一时又不知道究竟怎么别扭。闲着没事时,便一个人溜达到村口,寻着这两个女人去了。巧了,这两个女人下地干活儿扛着锄头回来,经过村口只顾着说话根本没有注意一旁的老耿头在那儿等候呢,她俩一抬头,猛然发现面前有一个老头子站在那儿,一楞。虽然时过境迁,但牛氏忽地就想起了这是横冈村的负责人老耿头,于是,便朝他微笑了一下,继续往前去。
“等等,妹子,”不料,她俩却被老耿头叫住了,便停了下来,一脸茫然,便问,“什么事啊?”
“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这又回来过活儿了嘛?”老耿头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流露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牛氏点了点头,没有吱声,一直她跟这个老头没有什么往来,因而是半生不熟的。
“你们两个女人在一起过活儿,挺不容易的,若是有什么困难,跟叔提出来,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耿头说着,吸了一口旱袋烟,鼻孔里冒出一股浓浓的烟柱儿,目光转向一旁的马凯丽,“这个妹子挺俊的呢,咋跟你在一起呢?”
马凯丽原本一直没在意,见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跟牛氏闲聊着,便东张西望心不在焉,忽然被问,一楞,她转了过来向老耿头投去礼貌的一笑。她知道牛氏不便回应,便道,“噢,我们是亲戚呢,我是走亲戚的。”
老耿头“噢”了一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牛氏,“记着,有什么困难随时告诉我。”说着,将旱烟杆在自己的鞋梆子上敲了敲,然后双手往往身后一背,扬长而去。
她俩站在那儿楞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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