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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瞧见秦忘舒怒极吐血,不光秦百川等赤甲将士相顾失色,就连陈少昊面上也露出惋惜之情,如今少年英雄,若就此殒落,岂不可惜。
然而就在秦忘舒吐血之际,飞雪猝然启动,好似一道闪电向陈少昊飞掠而去,大陈军士兵齐声惊呼,却发现马背上空无一人。
陈少昊暗叫厉害,不想秦忘舒在此情形之下,仍能用计,此人心境之强,着实出人意料。
耳边刀声乍起,一道雪炼也似的刀锋自马腹下掠了上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听“叮”地一声,一柄长刀横空飞来,架住秦忘舒必中的一刀。
陈少昊马前多了一名中年男子,此人身高近丈,虽是士卒装束,但手中长刀足有四尺,刀柄甚长,绝非大陈国制式军刀。
陈少昊抚掌笑道:“秦兄虽勇,今日却斩不得我,可惜,可惜。”
秦忘舒口中猛然迸发出一字:“战!”语音未落,就向那中年男子再次挥刀,他心中明白,若想斩了陈少昊,必要先斩此人。
秦忘舒“战”字令既下,八十七骑同时启动,向大陈国马队扑来。陈少昊不由皱起眉头,自己虽有千人,却是久疲之士,而对方皆是百战精英,此战胜负,着实难料。
本以为自己出现在太岳关下,定会让秦忘舒立时崩溃,哪知道此人的心境就像是铁铸,看来便是钢刀架颈,此人仍是斗志不休。这样的对手好不怕人。
八十七骑赤甲军冲进大陈军中,大陈军顿时大乱。赤甲军虽是长途奔袭,疲累不堪,但大陈军连斗三阵,又远途奔来,体力上又能好到哪里去,此战斗的不是力气刀法,唯有一个“勇”字。
大陈军只僵住了片刻,就已是绷不住了,竟有数百名士兵心生胆怯,就往四处散去。但仍有一半士卒死命拼杀,不让赤甲军欺近陈少昊。
秦忘舒独斗中年男子,已是迭逢险招,原来中年男子的刀法极是独特,此人来来去去,也就是劈刺二式罢了,但每次出招,皆有毕其功于一役之势,出刀部位更是精准之极。
只斗了两三招,二人猛地分开,秦忘舒胸口已多了一道血痕。
中年男子冷笑道:“八征刀法,不过如此。”
秦忘舒大喝道:“再来!”急步向前,刀法已变,此式高举过顶,胸前空门大露,倒像是极盼对手冲上来,但胸前破绽虽多,却在手中战刀的笼罩之下,那破绽反倒是陷井了。
中年男子不进反退,沉声道:“你怎地也会这唯二刀法?”
秦忘舒喝道:“你用得,我难道就用不得?”
中年男子大为惊愕,秦忘舒绝无可能从别处学得唯二刀法,难不成就是刚才对战之际,此人有样学样,已然洞窥这刀法秘奥,若果然如此,此人的才华,当是举世无双。
中年男子大喝一声,高举的长刀猛然劈下,那刀式与秦忘舒一般无二,猛地瞧上去,倒像是同门较技一般。
二人身子乍合即分,中年男子左肩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秦忘舒冷笑道:“唯二刀法,也只平平。”
中年男子知道今日所遇,乃是平生大敌,再瞧那场上局势,赤甲军人数虽少,但与大陈军已是秋色平分,只怕再斗上片刻,大陈军反要落于下风了。
中年男子冲着陈少昊大叫道:“将军速离此地。”
陈少昊微微一笑道:“你不走,我不走。”
中年男子急地一顿足,大退一步,已来到陈少昊马前,长刀指向秦忘舒道:“秦忘舒,我今日心中有牵挂,战不得你,他日有缘,你我再来比过。”
秦忘舒柱刀而立,道:“好,今日本将就放你一马,他日见面,绝不相饶。”
中年男子道:“在下姓田名冲,你可得牢牢记住。”
秦忘舒道:“本将之名,大陈国妇孺皆知。”
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护着陈少昊一步步退离太岳关,这时陈少昊身边大陈士兵已被诛杀过半,若论马上冲杀,赤甲军果然是青州第一。
秦百川劈退两名大陈士兵,冲到秦忘舒面前,大叫道:“少帅,你怎地就放跑了他,今日若能斩得此人,大陈军如折一臂。”
秦忘舒苦笑道:“你道我不想斩他?”忽地将手中战刀一推,仰面便倒。原来已是战的脱力了。
就在这时,太岳关城门大开,冲出一枝人马,秦百川见陈少昊退向北面山林,并不曾退进关里,知道太岳关仍在大晋手中,见到关上来人,便勒住战马,大声道:“大晋赤甲军统帅秦忘舒在此。”
来人听到秦忘舒名字,面色一喜,道:“总算将秦少帅盼来了。在下是太岳关守备刘统。”
众人护着秦忘舒来到关上,过了半晌,秦忘舒才醒了过来,细问关上备细,刘统面带愧色。道:“少帅,说来好险,这太岳关差点就被人夺了去啦,幸好末将及时发现,这才化险为夷。“
秦忘舒道:“可是陈少昊派人来赚关?”
刘统道:“果然瞒不过少帅,就在三个时辰前,关下来了一人,说什么是马监军亲兵,我当时就起了疑心,我大晋军将士个个高大威猛,此人却是面目猥琐,分明是奸细了。不过瞧他只是孤身一人,便放他进入又能如何?”
秦百川等人听了这话,皆是忍笑。
秦忘舒道:“后来又如何?”
刘统道:“一搜这人身上,果然是马监军印信,马监军的文书常到关上,在下自是常见的。只不过在下仍是疑心不去,不过却隐忍不发,只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秦忘舒道:“守备心细,果然是大晋标称栋梁之才。”
刘统被秦忘舒一赞,也是飘飘然了,忙道:“为国用心,自是应该的,只是怎比得少帅战场厮杀,出生入死。”
秦百川道:“你只说后来怎样就好,何必说这些没用的。”却被秦忘舒眼睛一横,只好闭了口。
刘统哪敢得罪赤甲军将士,这些人从战场上冲出来,个个面带杀气,瞧起来凶神恶煞一般,忙道:“那人说马监军就在关外不远处,只因受了重伤,行动不便,让我等去接应。放着马监军印信在此,我怎能不听,只好领了一半人马随他出关。不过我手中那剑柄却是握得紧紧的,他若要玩花样,先吃我一剑再说。”
秦忘舒道了个“好”字。
刘统又道:“不想刚刚出关,迎面来了二人,我等不防,被他二人冲进队伍中,用刀剑架住了那使者的脖颈,口口声声,说这使者是大陈奸细。这二人所言,正中我下怀,奈何士卒却不肯信。少帅你猜,这二人用了什么法子,逼使者吐露真情?”
秦忘舒摇头道:“着实不知。”
刘统道:“这二人逼那使者唱一曲大晋歌谣无衣,这歌谣我大晋国人人会唱,可想那大陈蛮荒之地,不识教化,怎会唱这小曲。立时便被我等识破了。”
众人轻声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予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日无衣?与子同泽。王予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唱着唱着,众人已是泪如雨下,此战不知要伤损多少人马,昔日袍泽还有几人安在?
刘统拍手应合,连声道:“唱得好,唱得好。”
秦忘舒忽然道:“不对。”
刘统一惊,忙道:“少帅,有何不对?”
秦忘舒道:“一首歌谣怎能辩出奸细来,这法子虽好,只怕思虑不周。”
刘统一拍大腿,道:“少帅所言极是,我当时也是这么说来着,不想那二人却道,唱歌谣是假,辩那人的口音是真。这二人说,这使者就算学得一口大晋雅言,可若是唱起歌来,不免就会泄了马脚。”
秦忘舒这才点头道:“那使者何在?”
刘统道:“已被那二人放了。”
秦忘舒怒道:“如今重要人物,怎地就放了?”
刘统一慌,忙在秦忘舒面前跪倒,道:“在下本是绝不肯放的,但那二人刀剑架在那里,谁敢上前?别说这使者,就是后来大陈军攻城,那些受伤被俘的士兵,也被这二人放了。”
秦忘舒道:“这二人究竟是怎样来历,竟敢在我太岳关做主?”
刘统道:“这二人是奉了国君旨意,持有虎符,前来相助守城,这是不会错的。”
秦忘舒这才点点头。
刘统道:“说来二义士着实有些古怪,说什么人与人之间,就该互相爱护,莫要为仇。便是有了怨仇,也要好好说话,想办法化解了。又说什么大晋大陈百姓,总是一般。两国交兵,受苦的都是百姓,又何必彼此为难,那士兵受伤被俘,可不就是百姓了?自然要放了去。总之是胡言乱语,也懒得与他分辩。”
秦忘舒暗道:“若说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二人虽识破奸细,立了大功,却无视我大晋军法,放着关内数百名士兵,刘统对他二人却无计可施,看来这二人定有古怪了。”
便道:“那二人现在何处?”
刘统道:“正领着士卒去关内山中伐木,说什么要制作守城器具。想我关中器具齐全,哪里需要另置?这也懒得说他了。”
这时屋外脚步声响,就转进数人来,刘统道:“可不是这二人来回来了。“
秦忘舒循声瞧去,心中颇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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