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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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厅里,她看见严时正站在衣架前把大衣穿上,“我们去餐厅再聊吧。 ”他的声音很低迷,带着浓浓的痛楚。
潘媛揪住了心,“严时,对不起。”
“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的恶作剧。”严时望向茶桌上的酒杯,只消一眼又别过脸,垂下的黑刘海挡住了眼睛,发梢隐隐落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上,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正当潘媛想看清楚他的表情,他却别过了脸,率先往房门外面走去。
潘媛站在原地望向茶桌上的酒杯,片刻后,收拾好东西跟上严时。
严时没有完全酒醒,走路时歪歪扭扭的,稍有不慎就会撞到墙壁上,潘媛快步过去扶住他。
严时深深地望向她,眼里划过痛楚,最终一言不发地挨着她,缓步朝电梯走过去。鼻尖处飘来了女人清雅的香味,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他心头,勒紧了呼吸。
他掀开唇想说些话,身上的阵阵痛楚却让他没了这个勇气。回想起在房间里的失控,严时低下头,眼里全是黯然。
其实,他能感觉到,潘媛对他的排斥。
潘媛望向他的侧脸,刘海还是半湿的,带着淡淡的酒水味,估计是是被酒水弄湿了。
她让严时稍等一会儿,从包包里拿出纸巾,帮他擦掉。
“我自己来。”严时看见她的动作,浑身都僵住了。
“没事。”潘媛往前了些许,因为今天穿着平底鞋,她要昂起脖子才能凑近严时。
她把纸巾裹在手指上,帮他仔细地擦着,手背偶尔会碰到严时发热的额头,惹起一阵淡淡的酥麻。
她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着。
严时对她来说,是最初的梦,也是融入记忆里的亲人。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是不可能磨灭的。
“宝儿。”
严时忽然喊了她一声,潘媛收回思绪,对上了严时眸色溅抖的眼睛。
来不及询问,严时上前一步把她紧抱着,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仿佛要把她融入血肉里。
她紧贴严时温热的胸膛,能感觉到一颗心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撞击在她身上,似在述说着深埋的感情。
有些感情会随着时间慢慢变得醇厚,无法述说,也无法湮灭,只能继续在时间中沉淀……严时对她的感情,不是语言能表达的。
“金铭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潘海安四年前的确是错失了加入环宇的资格。他为了拿到这个资格,做了不少的事。”严时伏在她耳边,勾起了讽刺的笑。
潘媛下意识地想起严时的父母,但她没有追问下来,改而把注意力放在金铭那边,再联合上严时房间里两个酒杯,她顿时恍然了。
“金明先生是故意的?”她稍微别过脸,丝毫不排斥严时的怀抱。
她感觉到严时只是单纯的想抱抱她,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恩。”严时抬起头,对她露出了无奈,“我在国外念高中的时间就认识金铭,他一早就知道你。”严时望向她,转眼又收回视线,“他根本不需要我加入国际商会,他只是……想帮我而已。”
“原来是这样。”潘媛应了声,喉咙干干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时高中的时候就和金铭提起过她,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两人面对面的站在走廊上沉默着,逐渐凝固的气氛里透出了难言的情愫,最后,严时提出去餐厅吃饭。
潘媛答应了。
严时刚走一步,身子摇曳了起来。
潘媛下意识地扶着他。
严时低头望向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眼里溢出了轻笑,“就这样吧……”
“什么?”
严时的声音很小,潘媛听不清楚。
严时翘着唇摇了摇头,和她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潘媛借着门缝远远地望见了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人。
因为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这个人的样子,只能辨认出这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西装。
她会留意到这个人,是因为这个人身上的寒气太重了,犹如来自地狱的杀神,静静地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她和严时一举一动!
擦头发,拥抱,对视一笑,她对严时做的一切,这个男人全都看见了!
莫名地,潘媛慌了神,正想出去察看,电梯门却无情地关上,冰冷的铁门险些夹上她的鼻子。
“宝儿,小心!”
严时匆忙之下把她拉回来,潘媛站不稳,险些就要摔倒,幸好严时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腰。
潘媛抬起头,对上了严时满目的焦急,掌心间的炽热隔着衣服抵在她的皮肤上。
“我没事。”潘媛轻轻推开他,垂眸间,眼里掠过了异光。
但可惜,面前的电梯门已经被牢牢的关上,银白色的铁门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围墙,把她的视线挡住了。
刚才那个人……
回想起站姿走廊尽头的那个人,她心里再度涌上了不安。
好熟悉。
尽管她完全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却觉得那个人的气场很熟悉,她不会认错的。
接下来的晚饭,她一直心不在焉,严时看见了她的异样,主动提出要离开。
“你这么快就要走了?”潘媛惊愕得抬起眼帘,脸上还残留着没有散去的晃神。
她刚才一直在出神。
严时望向她身前几乎没有被动过的晚餐,墨色的眸子里溅起了涟漪,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下去。
既然决定要放弃,就应该干脆一些。
“对,我还要回去邻市那边。”严时扬起了唇,眼底深处的眸光一直在颤抖,为了不让潘媛发现,他抬手把服务员喊过来,结账离开。
两人刚走出酒店,迎面吹来一股春末的凉风,如凉水泼洒在身上,潘媛不由自主的地扯了扯衣领子,目光正巧扫到了地上的两道影子。
一道是她,一道是严时。
她看见在她低头整理衣领子的时候,严时把手抬向了她,但转眼又放下。
“金铭那边的事,我会帮你处理的,你不需要担心潘海安的事。我的车子停在那边,先走了。”
严时有些生硬的话音响了头顶上。
她抬头望去,却看见了严时豁然转身的背影,凉风吹动着他斜下的碎刘海,依稀露出了他眼帘微垂的眼睛,眼里载着难以言状的痛苦,以及动荡不安的决绝。
严时的步伐很快,数个呼吸间已经走向了露台停车场那边。
栽种在停车场那边的树木形成了一排墨黑的暗影,把严时的身影吞噬掉,有一种越走越远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往前了一步,鞋尖刚磨蹭在地面上,她又默然的收回来,远远地眺望着树下的暗影,已经看不见严时在哪里了。
心里,忽然一阵微痛。
潘媛把衣领子拉得更紧,借此抚平心里的痛楚。
在她还是一个小婴儿的时候就认识严时,严时比她大三年,总是抱着她、陪她玩。稍稍长大后,严时会带着她别墅去附近冒险……严时霸占了她整个童年,到最后,他们只能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再也不见。
晃神间,她酸了鼻子,视线转眼被泪水模糊掉。在眼泪没有落下之前,她抬手擦掉,豁然朝另一边的停车场走去。
就这样算了吧。
最美好的梦,终究只是一场梦。
潘媛坐上车子,刚驶到酒店对出的马路上,酒店里恰巧又走出了几个人,身旁还跟着好几个酒店的服务员,排场很好。
这一幕,正好被她的余光看见。
潘媛不由侧过脸,视线越过暗淡的车窗望向酒店大门口那边,中间还隔着一个花园。
这是酒店的装饰花园,面积虽然不是很大,却足以拦住她的视线。
她只看见酒店的大门口亮着辉煌的灯光,数个被服务员拥簇着的人站在大门口,他们似乎在聊天。在这些人之间有一道高大的人影特别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定睛望去,那个人由于背对着酒店里的灯光,身姿和脸容都陷入了模糊之中,她无法看清楚这个人的脸,但这个人的气场很霸道!
即使站在晦暗不明的阴影里,他与生俱来的气场却如烈火般燃烧着,强势地压制着周围的人,让旁人不敢过分的接触他,哪怕是稍稍望向他,整个人便会觉得异常不安,有一种被凌迟的感觉。
裴冬冷?
潘媛瞬间想起了家里的男人,也只有他才会给这种不安的霸道感。
潘媛伸手摸上安全带微凉的扣子,想着要下车确认是不是裴冬冷,正好这个时候,酒店里又走出走出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步姿曼妙,穿着长裙的女子径直地走向了最前的男人,伸手挽住了男人的手。
这个动作,潘媛看得很清楚,那个女子的确是挽住了男人的手,两人的手肘紧紧地挨在一起。
紧接着,女子倾身凑向了男人,灯光落在女子俏丽的侧脸上,像极了艺术家手下精心裁剪的皮影人偶,挺拔的鼻子,饱满的额头,都一一呈现在她眼里。
只可惜,酒店里的灯光太亮,反而遮挡住了女子的脸,潘媛看不清这个女子的长相,唯一能肯定的是,男人没有推开女子,反而任由女子凑近了自己的脸,暧昧在空气中丝丝流传,就连她坐在车子里也能感觉到这对男女的关系匪浅。
应该不是裴冬冷了。
潘媛收回视线,驱车离开了酒店,回到家门口,目光掠过花园看见房子里面的黑漆漆的,不由意外裴冬冷还没有回来,快要十点了。
她望向车子导航上的时间,转念又想起了在酒店门口看见的那对男女……潘媛蹙下眉,打断了心里没有证据的猜测。
裴冬冷怎么可能会任由一个陌生女人凑近他?这决不可能!
她挥掉多余的念头,把车子开进了车库里。因为小家伙被接去了奶奶那边,她今晚洗了个澡就上床了。
她本来还想问裴冬冷什么时候回来的,谁知道,刚躺上她的脑袋就昏沉沉的,小腹里传来了一阵阵的痛楚。
这种痛楚并不强烈,却很难受,就好像要从她的肚子里硬生生地扯掉了一块肉。
难道是因为来了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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