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恶狗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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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蝙蝠侠现在还清醒着，他看见此时的李祖一定会欣慰的点头，总算有个传人了。

虽说李祖从未在这个世界面对大众，主动性的暴露自己的能力，但是在“第二梦境”中，他都是用这份能力解决的绝大部分丧尸。

相比起消耗巨大，且补充能量困难的“玩具化”，也许这个能力更加得心应手那么一点。

从阿曼达·沃勒的脸上，很难辨别“脸色差”这点，这绝对没有种族歧视，但她原本的肤色就已经像煤球那般黑了，只是瞪圆的眼白特别的明显。

这一刻，李祖突然找回了自己当时“叱咤风云”时的感觉，不过他心里也敢打包票，他从不曾主观性的和超级英雄，或者某些团体作对。

利益永远是驱动他身体行动的先决条件，当然……生命也是。

李祖往前走了一步，也许阿曼达·沃勒这群人根本没想到，一个玩具化能耐就足够变态的家伙竟然还有更变态，且无解的能力，所以当李祖往前走了那么一小步时，他们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两三步。

这真的值得感叹，不愧是特种兵，就算往后退也这么的井然有序。

子弹没有作用，人数也没有用处，阿曼达·沃勒现在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场面，并且看玩具人的表情，似乎没有很生气，说不定这次情况不会很糟糕？

阿曼达张嘴，像是要说话。

但李祖慢慢抬起来的右手，把她接下来想说的话直接堵在嗓子眼里，呜咽着，却难以发声。

没有人不怕死，当然为了自己的信念去死，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可如果自己赴死时的拼搏，连让对方头疼一下都算不上呢？阿曼达·沃勒是绝对不愿意这样去死的。

可是随着李祖右手轻轻往回一拽，特种兵们手中的枪械，就像遭遇了强磁，被硬生生的夺走，飘在天上，最后并排成一排，悬浮在李祖的头顶上。

子弹上膛的声音，让双手空空的特种兵们忍不住吞咽唾沫。

他们自发的往后退，可没有人敢做第一个逃跑的尝试，因为没人敢保证如果自己逃跑，子弹会不会打在自己的身上，这叫枪打出头鸟。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爆响，一道黑色的身影拉着长长的云尾，并且在一个近乎九十度的直角拐弯后，朝着李祖所在砸了下来。

对方的控制力很好，就悬停在李祖面前，距离地面还有30公分左右的位置处，强大的气浪横扫，把特种兵们撞的东倒西歪，李祖在念力的保护下一动未动，包括他的衣角。

“停一停！”

来人是超级小子康纳，他看着李祖，说道：“莱克斯让你放她一马”

“说客？”

李祖打量着超级小子，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又长个了，身体成长也代表着力量的增强，只不过注定了超级小子是超人的克隆体，他不会像超人那般无解且强大。

“我也不喜欢她”超级小子撇嘴：“但是你的能力是玩具化对不对？就算你控制这些枪，也对我没什么威胁。”

他的潜在意思，之前打架的时候自己垫底，但是这一次不能使用玩具能力，把自己变成超人般强大的李祖，已经不存在威胁了。

康纳继续说道：“莱克斯说，他能保证这个女人以后不再找你的麻烦。”

李祖说道：“她要回答我的问题”

康纳侧身，让出空间，并且对着远处的水桶女士喊话：“他要问你问题，我看你还是答应了吧，反正不会掉块肉……就算掉块肉”

他后面的话没说，以阿曼达·沃勒的身材，再掉几块肉，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不会回答你关于机密的问题”

阿曼达·沃勒还在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不知她这是属于有良知，还是知道如果自己的嘴变成漏斗，那么死亡将会是最好的结束？

李祖说道：“我丢了玩具”

“商场的小丑女，是我的人带走的”阿曼达并未隐瞒，只要结合他们能阻止李祖的玩具化，以及现在敢直接杀过来这点看，就不难猜出。

“我们……可以立刻还给你。”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做了极大的让步。

可她完全忘了，玩具本来就是她抢的，偷的，物归原主能被说的这么委屈，果然不愧是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的女人。

李祖摇头：“我在那之前还丢过玩具”

他可不相信这群人能够突然的研究出克制自己的“氪石”来，不过这也间接的证明了李祖之前的猜测，玩具的丢失果然和莱克斯·卢瑟有关。

李祖又看向了超级小子康纳，如果说有谁能强硬的打败暴君，将其带走，而且脚不沾地，而且还属于莱克斯·卢瑟阵营，那就一定是他。

康纳则一头雾水：“什么啊？”

“看来不是他”

李祖心中暗道：超级小子可不是个擅长演戏的人，虽说他拥有莱克斯卢瑟和超人的基因，但他还只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想到这点，李祖莫名的想笑，毕竟是两个人的结晶。

“我们的人确实拿了你的玩具，在哥谭的停车场，当时我们跟踪到一组信息，只不过有人先到一步，我们拿到了你的那些小怪物一样的塑料玩具，并且分析波频后，找到了你输送能量激活它们的方法。

现在抑制你能力的方式，也是用这种方式。”

阿曼达回答的很快，看起来是不假思索，没有半分的隐瞒。

可以理解为这些消息并不重要，不需要隐瞒，但李祖却总觉得她说话时好像心中打好了腹稿，所以说话时意外的流利。

而她话中的意思是，暴君并非他们带走的，他们只是捡漏拿走了食尸鬼玩具。

这个说法也与李祖内心的想法差不多，当初的分析也确实是两伙人，分别带走了暴君，和玩具。

“那个人是谁？”

“我们并不清楚”

看李祖低头思考着没有再说话，阿曼达内心松了口气。

她绝不会后悔自己的行动，只是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因为准备的不充分，让她险些就葬身于此。

“下一次的玩具人逮捕行动，必须要考虑的更多”阿曼达心中默默的做好了新的打算。

“嗯~~”

李祖点着头，悬浮在他头顶的一支枪，突然开火。

“突突突”的火焰，连续数颗子弹精准的打在阿曼达的脑袋上，把她的脑袋打的开花，血液飞溅的老高，尸体随后不受控制的歪倒，几百斤的肥肉砸在地上，还回弹了两下。

突如其来的开枪惊吓到在场的众人，包括超级小子。

“你不是答应，只要她回答问题就放过她？”

超级小子怒气冲冲飞到李祖面前，他攥紧了拳头没有挥舞，只是为了等李祖说出理由，然后再痛痛快快的一拳打过去，这一拳会不会打爆对方的脑袋，愤怒的超级小子可不会在意那么多。

至于超级小子为什么这么愤怒，因为他第一开始接受到的任务并不是阻拦玩具人，而是协助阿曼达·沃勒杀死玩具人，只是后续出错，才有了眼前的情况。

这其中的根本原因，是超级小子并不打算杀死玩具人，他认为多次“正义出手”的玩具人，本质上不是坏蛋。

这个想法如果被李祖知道，他一定会拍着超级小子的肩膀，说句多谢。

“好人”这个称呼，离他真的越来越远了。

随着阿曼达·沃勒的脑袋爆开了花，周围的特种兵们就像是惊弓之鸟，想跑，却又不敢动，就那么梗着脖子看着李祖，站在那儿。

面对超级小子的质问，李祖反问：“她来这儿难道不是要杀我？”

超级小子依旧怒气冲冲：“可她失败了！”

“所以，她失败了我就要放过她？”李祖眉尾一挑，并且反问：“如果她成功了呢？”

“但她没有成功！”

“真是超级英雄理论”李祖手掌猛地攥紧，头顶的枪械一把，接着一把的粘合在一起，挤压着，变形，最后变成个实心铁疙瘩砸在身后。

地面被砸的“咚”一响，微震反馈到脚底。

比起枪械威胁敌人，没有枪械，才让他更安全些。

“真不理解你们这些人的想法，既然她要来杀我，那我一样能杀她”

而且放过她，让她再找机会来干掉我？

这句话李祖没说，可他已经完完全全的随着表情写在了脸上。

超级小子的拳头还紧紧的攥着，只不过听这些理论，他却没能挥拳。

这和他一直崇拜的超人伟光正理论相悖，你咬我一口，我就咬你一口的恶狗理论，逻辑上竟然有些让人难以下手。

“你比她强，更应该宽容。”

“上帝是宽容的，而我不是，忘了吗？我可是个恶棍”李祖望着超级小子，他现在确实没把握能接下对方的拳头，念力在他这儿也只是与暴君打个有来有回而已。

李祖十分讨厌别人劝自己大度，也许这是他和超级英雄们玩不来的根本原因，自我牺牲精神他倒是也有，但要看最后能换来什么。

如果只是别人打我，我可以原谅他，那就算了，他还是更喜欢做个反派，至少能快意恩仇，哈！

康纳最终还是没有挥舞自己的拳头，他怀着怒气冲上了天空，拉出强烈的音爆后，消失在视线里。

李祖看向了前方的特种兵们，被他目光所触及的特种兵一缩，可是他们回想起自己的职责，又十分强硬的梗着脖子看了回去。

“嘿嘿”李祖咧嘴一笑。

他没有拿这些普通人撒气，这些人明显只是打手，他们知道的消息未必有李祖知道的多，只不过相比起围攻李祖时的意气风发，现在的特种兵们如鹌鹑，低垂着脑袋，气势萎靡。

在黄昏到来时，还未亮起的路灯下，戴着红头罩的男人站在李祖的必经之路上。

“我突然感觉，我们之间竟然有共同点。”

“是吗？哪一点？”李祖好奇的问。

同时他心中也补充了句：睚眦必报。

“睚眦必报”红头罩说道。

李祖笑了笑，颇有些遇到灵魂伙伴的意思，不过他也很清楚，双方之间是敌非友。

但在很多情况下他们的做事方法相同，……杀，并非不可为。

红头罩又说道：“我找到了些东西，当做是你提供装备的交换。”

谢尔顿园区，距离罗伯特·凯恩纪念大桥不远处，一座高二十多层的大厦，砖石水泥地面一眼望去，灰蒙蒙的一片。

这栋未命名的大厦已经下班了，只有门卫处还亮着灯。

保安揉着惺忪的睡眼还在打瞌睡，李祖没有打扰这位保安，因为对方不管知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一定会失业，而且比起失业，如果这时候阻拦他，说不定会丢掉性命。

“我还真仁慈”

说着自己根本也不信的话，李祖走向了大厦。

他的手轻轻按着上锁的大门，防弹玻璃制作的大门，一瞬间变成了面积木墙，随着李祖食指轻轻一点，厚度只有3毫米的积木墙，瞬间倒塌。

“防弹玻璃不靠谱”他还是要在这里打个差评，毕竟自己的玩具店也换了很多次玻璃。

大厅昏暗，应该是没有人的，但是当李祖放出一只舔食者时，热感应的扫描下，他发现了地底的异常，有人聚集在那儿。

电梯下降，一闪密码门挡住了前路。

就像之前破门而入的方式，密码门或者防弹玻璃门也许能阻挡住炮火，以及秘密潜入，但绝对挡不住玩具人。

穿着白大褂，正在研究和试验的科研人员们，突然听到“嘭”的声音。

接着漫天“哗啦啦”洒落的彩色积木，就砸了他们一脸。

“这是！”

“快，启动应对程式！”一个中年秃顶的研究员不顾脸上被积木砸歪的眼镜，大声喊道。

李祖歪头：“程式？”

熟悉的波动传来，然后李祖亲身感受到自己对力量失去掌控，并且地上的积木，褪去塑料材质，变回其本来的面目。

“原来是这么一份‘大礼’啊！”

他已经了解了红头罩所说的交换，没想到有人竟然在哥谭本地，建了一个专门研究应对自己的实验基地！

而且随着阿曼达·沃勒的死，他心中认为这群人可能会稍稍收敛些，但他此时看到的却是这些人，加班加点的研究。

“我以为你们至少能消停一个礼拜”

李祖看着这个巨大的实验室，手指轻轻挪动，电缆便已不受控制的扭曲，像一条活过来的蟒蛇，扭动中的“蟒蛇”，撞飞了多个研究员，越来越疯狂。

啪！一条电缆挣断了束缚，断口处，铜线冒着肉眼可见的电弧，光亮一度超过了灯光。

“看来阿曼达·沃勒的死并没有给你们敲响警钟”

他缓缓转身，随着电缆根根断开，没了供电，约束李祖能力的仪器熄停。

他蹲下，抽调着体内的能量，随着手掌按在地上，迅速的将能量灌入其中。

一栋二十多层的大厦，肉眼可见的变成了塑料玩具，包括这其中的研究员，一切都在急速的缩小，再缩小，最后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坑。

坑里，李祖将玩具装进口袋，脚尖轻轻点地面，飘了上来。

还在打哈欠的保安听到动静立刻冲出来。

“大厦呢？”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出了问题。

二十多层的大厦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