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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骆花隋刘四人想起这些陈年往事,想到自己一众师兄弟心中**起来,按捺不住,虽是偶尔冲动难抑,有心要调戏小师妹,只是碍于他是师父之女,又怎敢当真言行举止上轻薄于她了?纵然是花弄影与她相好,二人也始终是彬彬有礼,以礼相待,可也不敢做出有如亲嘴拥抱之类男欢女爱之事,而且,他们毕竟年小,现下都只是十**岁舞象之年,小师妹更是只有十五岁及笄之年,又哪里真会懂得那许多成年人所干之事了?故而,不仅不敢为之,更是不懂为之。而小师妹也略有长大,心智已明,从师母那儿多多教授,知书达理,懂得女儿家诸多不方便处,纵然他们想做,她又岂肯轻易便顺从了,胡乱为之?
四人各自想到自己心中私密之事,想来,五弟若是出去发泄欲火了,只要不干出那种出轨之事,那自己四人能装做不知晓的,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做不知晓得了,又何必非要去将他之**翻挖出来,多拿来说事呢?再说了,谁又不曾在暗底下偷偷干过那泄欲之事呢?只是又不龌龊,何罪之有?唯一不够光明正大之处,便是过于隐晦,见不得光,只要各自不说破了,又有谁知?大家又都是大男人,男人何必非要为难男人呢?心思动到这儿,他既不说,也便不问,糊涂过去,也便是了,只不想问将出来,大家尴尬,伤了兄弟感情,坏了兄弟情义。而且,当此之际,眼前诸多烦事还未曾处理好,四人又哪有心思多去问些杂七杂八、无干紧要之事呢?故而,四人讨巧,还是不问。
这时,只听隋承志道:“我等穿了这身行头。衣着上已能鱼目混珠,轻易骗过那些未曾看清我等面貌之人了。只是我等面容还是一般,为认识之人瞧见,细细辨认。还是能认将出来。为了小心起见,我等还是先混入此间村中,到集市上买瓶糨糊来,用头发充作胡子,沾到脸上。整过了容,化过了妆,乔装改扮一番,然后再行出发,赶去逍遥岛上,只顾冒认帮众,这般作为,料来,他们一时半会也认将不出,我等行动。也便更为稳妥方便。”
骆花刘水四人听了,相互望了一眼,点头称是。
隋承志俯下身来,用手从地下抓了一把泥土,胡乱涂抹于脸上,将脸图得脏秽,涂好之后,眼望四位兄弟,道:“都用泥涂了脸,别撞见了人。让人家给当即认了出来。”
骆花刘水四人一听,回过神来,也不迟疑,一同“哦”了一声。依样葫芦,照样从地上抓泥涂脸,装扮一番。弄好之后,等候隋承志说话。
隋承志又依着太湖帮帮众装束,将刀鞘横插入了左侧衣带之中,只不向往常一般竖插于身后。
骆花刘水四人也是学样做了。
骆大元手上魂刃本就多拿不得。虽是早前吃了蛇胆,体内功力倍增,手拿魂刃体内觉来炙热之感已是好了许多,纵然如此,仍是多拿不适,而他心中也不明此中原由,只是像以往一般,依旧不敢多拿魂刃,因而,早在身子出水之前,已先将魂刃插入了身后刀鞘之中,一直放着,只不再轻易拿将出来。这时,将刀鞘安插好了,望了一眼魂刃,心有余悸,只是瞥开眼去,不多瞧看。
花弄影手中刀子老早便即丢了,身上刀鞘不舍得丢弃,仍是保留着,这当口也是将刀鞘弄到了位,只想去寻把刀子拿来使使,手头方便。见所杀太湖帮帮众尸首搬入松林同时,为了隐藏踪迹,他们所用一应兵刃也都拿了进来,也便从尸首旁边随手取了一把刀子,拿着使用。
五人全然弄好之后,隋承志再也想不出其他破绽来了,心想多待在这儿,万一被岛上巡哨帮众发现码头上守卫帮众不见了,报上山去,寻将过来,入了松林,发现此处为自己所杀诸人,那岂不大为糟糕?情知这儿是非之地,不可多待,也便不顾身上湿水汗水将衣裤沾得湿透,只是迈开大步,朝松林外头快步走将出去。动作虽快,却是小心翼翼,悄然得很,只是机警,能不让他人发现自己行踪,那便尽量不让他们发现,只要隐蔽,蒙混过去。
五人刚出松林,还未辨认清方向,眺望到村子,突听一阵“当当当”地响亮敲锣声响起,跟着是“嘭嘭嘭”地响亮打鼓声传来,循着声音望去,见是东边不远处一座小山之上发出,小山低矮,山上建有房屋一目了然。
五人左右望望,瞧不见村庄影踪,相互望望,隋承志道:“且上山去瞧瞧。”见四人应允,更不耽搁,五人同时飞快施展“虎扑纵”轻功,朝着东首小山疾奔而行,一扑两扑,早到山下,见有一条山路通将上去,更不停步,飞快纵上,早到房屋之前,抬眼一看,见门外有二名黄巾汉子守着,一胖一瘦,手持长矛,正眼巴巴地冲着庄子里头张望。再瞧大门上匾额时,见上头书写着“灵蛇山庄”四字,小篆字体,遒劲有力,心中均自暗暗吃惊,寻思:敢情误打误撞,走到山贼此处老巢来了。
隋承志只觉不妙,头脑转动,左右瞥瞥兄弟,正要用手势示意撤走,为时已晚,那二名黄巾汉子已然发觉,回转身来,那胖子笑呵呵道:“你这五位兄弟,怎的还在外头!鲍岛主命人敲锣打鼓这半天,你们都没听到?”
五人一愣,正不知所以时,却听那瘦子笑道:“还不快快进去!晚了,只怕连汤都喝不着了!”
五人相互望望,不知怎生是好,心中思量,直不知自己五人行踪是否已为发现,是否该当立马出手,除却二人,还是依二人所言,进去瞧瞧再说。
只听那胖子笑道:“还愣着作甚,快些进去了罢!”嘴巴一瘪,道:“瞧瞧你们运气真好,能在里头直接聆听鲍岛主发话,得了个先机,可去赴那月圆宴,吃那席好酒!我等虽是机会均等,终究是欠些运气,只等在外头轮值放哨,唉,同人不同命啊!”
这时,另一个瘦子突然叫道:“哎,那几个守码头的兄弟去哪了?”眼睛一动,朝那胖子张张,又朝门里头望望,道:“不会是趁乱混入里头去了罢!”
那胖子“咦”了一声,跟着“嗨”地一声,叹道:“那几个小子,真是脑筋活络,哪像我二人这般老实,说是放哨,便是放哨,压根不会动那离岗脱岗的心思!活络人就是比老实人得些便宜!唉,这世道啊!真是!”
隋承志听着二人对话,听到“月圆宴”三字,又听二人话中意思,似乎是有酒吃,心中好奇,问道:“里头到底在谈何事?二位可否详告?”
那瘦子“恩”了一声,望着五人,眼神中似乎有所起疑,盯着五人面孔瞧了一会儿,笑道:“五位兄弟,瞧着你们面生得紧,是新入伙的呢?还是从其他岛上调过来的兄弟呢?”
隋承志眼睛一眨,“哦”了一声,急忙说道:“我们五个是新入伙的。”心中却道:看我多嘴,让人家瞧出破绽来了。
那胖子道:“新入伙的,旧入伙的,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耽误你等有幸所得这一天赐良机了,快快进去,幸许赶的及,鲍岛主还未出来说话呢!”
隋承志赶忙答应,道:“好。多谢兄弟提醒了。”说着,向身旁四位兄弟眨了眨眼,也不多说,当先大踏步走入门内。
骆花刘水四人也不多有停留,跟着便走。
五人入得门内,那胖瘦二人依旧在后头感慨叹息。
那胖子说道:“他们运气真好,刚来便有这般好机会,可苦了我们二人了,就一直待在这儿傻站岗,还放什么哨!唉,真是!”
那瘦子说道:“那几个守卫码头的活络人,哼,看了真是令人生气!等等月圆大会开过,鲍岛主得闲,看我不去鲍岛主那儿告他们一状,非要告他们一个擅离职守、玩忽职守罪不可!”
这二人哪里知道,刚才他们伸长脖子,眼睛齐齐往山庄里头瞧时,外头已然悄悄发生了重大变故,那几个负责守卫码头的太湖帮帮众已然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了。
这时,英雄五虎既是平安入了里头,隋承志见二人并未发现自己五人身份,心头宽慰,暗暗“呼”地一声,松了口气。抬眼看时,见庄内诺大一块空地上竟然人头涌动,你推我挤,站满了人。为了不引起注意,故意找个最后头偏僻角落,五人站作一堆,小心提防,朝前方踮脚翘望着。
不一会儿,旁边擂鼓处,一名尖嗓子黄巾汉子高声叫道:“三请鲍岛主出来训话!”手臂一挥,二名强壮黄巾大汉手中棒子起处,一通大力敲锣打鼓,“当当当”,“嘭嘭嘭”,声音响亮,震耳欲聋,听得场中许多黄巾汉子直是眉头打皱,脸容难看,瞧这势头,似乎已然请过两通,这是第三通请了。(未完待续。)
PS: 新鲜出炉,看看一胖一瘦两个黄巾汉子是怎样巧妙对话的,太也搞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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