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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一众头领人人喝着美酒,吃着佳肴,酒水充裕,菜肴充足,只要酒足饭饱,图个快活,眼见英雄三虎中只有一个中黄虎隋承志出面招呼,以示热情,其余二人只是不动,喝酒想事。
心思到处,情知骆大元虽是英雄五虎老大,但他为人生性粗豪,鲁莽冲动,算是打手式人物,与他说话,一个不对,破口大骂不说,更会动手打人,是以,人人心有忌惮,均是有心避开了他,只不与他多有说话。
水若寒虽是帮主,武功高强,为人仁厚,平易近人,但他为人过于缺乏主见,凡事都要问人,然后再拿主意,好似一个傀儡帮主一般,让人一直提着细线当木偶使唤,这般行为,令人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故而,众人只是表面上尊敬,心里头真正心思,却又哪里真是尊敬服气了,见他不出面招呼说话,也并不以为意,当是一回事了。
而惟独隋承志,他能言会道,有勇有谋,遇事冷静,行事周详,所作所为,颇有一派领袖风范,大有一帮之主气概,太湖帮中实际话语权,多半都是掌握在他手上,因此,人人见他出面热情招呼,也便只道确实如此,只他能在帮中做主,上得了台面,人人心有此念,哪里又会去想到骆水二人真正心思了?故而,他们一心喝酒吃肉,快活潇洒,其他事情,通统不放在心上,多有想到。
再加上一众山贼头领人人心中清楚,今日这场“月圆宴”酒席,乃是在原有“月圆宴”酒席之上,突然发生了变故,方才形成的,人人嘴上虽是不说,心中毕竟还是惦记着冯平等人,心里头想念着他们,心有顾忌,也为帮不上他们几个的忙。害得他们最终都是被驱逐出帮,远离太湖而去,心思到处,只觉尴尬惭愧。无心敬酒,大显殷勤,故而,他们出于规矩,表面上做做客套功夫。人人敬过了一杯酒水后,也不再敬,只顾三三两两围成一堆,一大桌子一大桌子,或划拳头,或行酒令,开怀畅饮,尽情发泄,直要将心中不快之意和痛快之情,尽情发泄在酒菜之上。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吃喝尽兴,也便知足了,故而,人人也并不多去向骆隋水三人敬酒奉迎,刻意讨好。
屈从只因早前在灵蛇岛上与乔装打扮过的英雄五虎打过几次交道,彼此稍微熟络了些,更有在昨晚酒席过后,不识他们庐山真面目,有心要赚点外快。还向他们收取过好处费,情知此事自己做的过了,倘若他们由此心生怨恨,从而看轻了自己。那自己岂不是作茧自缚,弄巧成拙?想到可怕处,直是额头冷汗直冒,是以,酒过三旬,他借着酒兴。直要来一出“酒后吐真言”闹剧,假装醉酒,过去向英雄五虎敬酒,边敬酒边拍马屁,歌功颂德,溜须拍马,笑脸相迎,百般示好,直要让他们对自己另眼相看,加以重用,而不是轻视自己,看掉自己。敬酒之时,为了改变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洗刷自己以前犯过错事,见缝插针,见机行事,只是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态度显得极度诚恳,面色显得极度真诚,边打酒嗝,边走斜步,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向他们当面说明,自己以前糊涂,有眼不识泰山,干了蠢事出来,希望他们大人大量,能够原谅,而不怪罪。他这般所作所为,虽然看似荒唐可笑,然而在装醉酒之下,人人只当他果真是在说醉话,吐真言,是以,谁也没有去嘲笑于他,不但没有嘲笑他,更是只道他说的便是真心话,心里真实想法,故而,还当真有不少头领耳朵听见,信了他了。
骆大元喝闷酒,水若寒想心事,都没心思去搭理他,只有隋承志表面上要装客气,认真招呼了他,细听他说话,待他说完一遍,还要再说第二遍,心中不耐烦起来,脸上仍是微笑,只说明白了他的意思,让他放宽了心思,别去多想,这种小事,他们自然不会放在心,怪罪于他,只让他回自己座位上去,同其他头领一道喝酒便是,心中嘀咕:这醉鬼喝成这样,当真是夹缠不清,弄不伶清。一心只要快些打发他走,眼不见为净。
屈从是个很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人,虽然装醉,实未真醉,从与隋承志对话中,已然听出他话中之意,确是并未有丝毫责怪自己之意,而后,话说多了,眯缝着眼睛看见隋承志已有所不耐,也便讨了个乖,摇晃着身子走了开去,并不多去叨扰他们,心中喜道:嘿嘿,只要我能在太湖帮中混得风生水起,便是低三下四,也是值了。想到他已身为太湖帮灵蛇岛岛主,从此以后,未来前途一片光明,心中兴奋,大为激动,坐回原位后,同方千、薄山、卡展三个同他一般幸运之人大肆举杯喝酒,直是庆祝,欢快不已。
这一席酒直从巳初吃到午末,吃了足足两个时辰,若非一众头领有心要留着肚子吃夜席正酒的话,只怕这场午席从酒吃得还要更久,直是吃到夜席,也是很有可能之事。
当下午席吃过以后,隋承志见众头领吃得开心,大露醉态,有说有笑,很是快活,情知他们不会再反,心思到处,有心要安排饭后就寝消遣等诸般事宜,出于规矩,照例和帮主水若寒商量一下,经他点头同意,吩咐冯管家去负责招呼一众头领,安排其他一应事情。自己三人则相互商议了,打算一同返回聚义厅中,小憩同时,专门等候花弄影和刘武扬二人回来。
三人商议已定,起身出了饭堂,一路穿廊过户,经过花园,来到聚义厅门前,放眼望去,见厅内破损座椅已然换过,全新座椅只是摆好,打扫干净,焕然一新;厅内厅外依旧张灯结彩,喜庆洋洋,三人更不多停,立马步入聚义厅内,寻着居中虎皮交椅,依着自己坐惯的位置,一一坐了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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