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六章 因缘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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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呢？”服务生既然已经将他带过来了，自然是由她继续为莫然服务。

“和她一样。”莫然并没有去看那个服务生，而是玩味地盯着已经停下了手中动作的女人，毫不在意的答道。

服务生并没有去看那女人点了什么，只需要按照这个桌子号所点再来一份就是了。

莫然在盯着那个女人看，而那个女人也在盯着他。

“好巧。”

“是吗？”

一段并不愉快的开场白并没有影响到莫然的情绪，他的情绪若是如此容易波动那就不是他了。

“好久不见。”

“······”

“你叫什么名字？”

正在一旁用电子点餐系统为莫然点餐的服务员差点儿没笑喷了，刚才还在惊诧两人居然认识，怪不得这位客人愿意同意与这位先生同桌进餐呢，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差点儿咬掉了舌头，感情这位爷是来搭讪的啊，不知道那位女客人会不会生气，这人可是她带进来的啊，不过一想到这是经过当事人同意了的，她才没那么担心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那女人并没有回答莫然的话，对一旁神情不断变换的服务生也没有去在乎，而是反问莫然道。

“味道。”莫然难得讲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但可能这个笑话真的不好笑，见证莫然不为人知一面的两位见证人一个都没笑。

那女人似乎对这个理由并不满意，没有再说话了，而服务生不知道心中的想法有多混乱，她需要好好梳理两人的关系，目前陷入呆滞状态之中，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我不需要刻意的去找你，即使我想，但在这里想找到一个人并不容易，不是么？”莫然耸了耸肩，他确实不是奔着她来的，毕竟来到这里完全是无意的，若不是他漫无目的的游荡，若不是司机师傅漫无目的的游荡，若不是司机有些嫌太无聊了，若不是他正巧无意识地在这里下车，若不是这个时间正好是饭点儿，若不是......

太多太多的若不是，若不是两人之间曾相见过，就算是现在四目相对可能也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因缘际会，谁也说不清的。

莫然的这个解释倒是让她信服了不少，毕竟在爱丽丝岛这个流动量无比巨大的地方找到一个人无疑是很困难的，而且他也没那个本事找到她在哪里，更何谈掌握她的行踪了。

她的每日行踪都是不定的，别说这个人了，就算是她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去做什么，就像她那次自己失踪了一晚上，第二天又自己回来一样。

餐厅的效率很高，难怪有这么多人来这里。

等到莫然点的餐点全都上齐之后，服务员便退下去了，将这里留给了他们两个。

“我现在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了。”拿起叉子将一块儿果肉放入口中，莫然盯着面前的女人问道。

“这很重要么？”女人依旧是一副仿似百年不变的冰脸。

和周筱艺不同，她这是纯粹的冰冷，而周筱艺更多的是一种高傲，两者都遇到了莫然，但情况却是完全相反的。

周筱艺遇到莫然的时候冷冰冰的，但现在呢？对他除了言听计从没有别的。

而这个女人一开始遇到他的时候还很是开放的说，尽管那只是表象，但绝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完全就像是两个陌生人。

“也是，没什么重要的，那对你来说，什么才是重要的？”莫然点了点头，现在她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了，因为看得出来，似乎对于之前的事儿她并不想提及。

“没什么重要的。”停顿了一下，那女人才回答道。

若是比人这么说，莫然可能会撇撇嘴，这么敷衍或者说装13的话，说出来不怕被人打死么？但是这话从面前这个女人口中说出来，他竟然相信了。

相信她说的是实情。

气氛再度陷入了沉默，莫然和她都没有再说话，而那女人似乎是因为莫然的到来，并没有继续用餐，而是安静的看着莫然。

轻摇了摇头，莫然没有和她对视，而是专注向了他的那份餐点。

他很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个素食主义者，点的所有东西不是蔬菜就是水果沙拉，虽然口感不错，但是根本他娘的吃不饱啊。

狼吞虎咽地将所有的食物一扫而空，莫然依旧没什么饱食感，拿起叠放在桌子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莫然再度看向一直盯着他瞧的女人。

在他吃饭的时候，这女人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甚至很长时间才会眨一下眼睛，若不是莫然有自知之明，他甚至会以为这个漂亮女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虽然我们之间的距离远远比身体上的更加遥远，但那种地方并不适合你。”莫然打算离开了，这次地偶遇完全是毫无预谋的，但似乎并不愉快，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还是不想太勉强。

之所以提醒她一句，估计还是心里的大男子主义作祟。

“那是我的自由！”似乎很反感莫然对她的指手画脚，女人头一次在语气上出现了波动。

莫然皱了皱眉，身子前伏一把捏住了那女人的瘦削下巴，霸气十足地说道：“我睡过的女人，其他人动不得，我没那个能力也就算了，若是以后我知道了，谁动了你，我就杀了谁！我，说到做到！”

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那张近乎无暇的脸颊，莫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儿才放开，拍了拍那女人的脸蛋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举步离开了餐厅。

似乎是被莫然这霸道的行径惊到了，女人自始至终竟然忘记了反抗，直到莫然离开餐厅，她都还呆呆愣愣地坐在原处，眼神毫无聚焦地盯着前方，只是那不断颤动的睫毛似乎显得她并非有多平静。

出了餐厅的门口，莫然回头看了一眼，快步离开了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外边儿的温度太高了，刚从凉爽的餐厅出来，他的背上就已经满是汗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