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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可是我儿卫法?”正当卫法准备将面前两个无礼的守卫给狠狠教训一番时,行宫内忽然传出了一道沉稳中不失亲切的声音,“既然到了就赶紧进来。夜已深,待在行宫之外,容易着凉。”
夜很深了吗?其实并没有。
一更二刻,其实就是戌时才起步的时候,虽然已经入夜,但绝对算不上深晚,而彼时的卫都,也就刚刚被夜幕笼罩而已。行宫外的空气说不上干燥,却也并不潮湿,总的来说,让人感觉还算舒适。
但这一切,随着行宫内传出的那道声音,全部蓦然改变——夜幕中点缀的星星藏进云层,本来依稀还有一丝亮光的天空,此刻就像一滩化不开的浓墨,呼出来的气体由无色变为白色,由白色变为冰碴。四周的环境,因为行宫内那位家主的一句话,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化。
“不愧是卫家家主,此等扰乱视听的幻术神通,即便放在我虞山,那也是排的上号的。”就在周围环境即将变成一片冰天雪地之时,秦风忽然上前,一边开口,一边化掌为刀,朝前方一字横斩,“不过这待客之道嘛,恕秦风不敢恭维,就跟我今早出门,踩的那坨狗屎一样。”
随着秦风话音落下,本来有聚歼合围之势的寒雾顿时烟消云散,眼前的景致由清晰到模糊,再恢复清晰。而秦风三人的位置,尽管仍是原地不动,可面前哪里还有刚才那两名护卫的身影?有的只是两尊被谁从脖颈处一刀两断的泥像罢了——虽然做工倒是蛮形象的。
“怎么样?卫法,我厉害吧~”秦风状若无意地拍了拍卫法的后背,同时将一缕真元传了进去,“打起精神来,我可是要吃酒的!”
得秦风一缕真元周转,卫法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其实他发现这是一道幻境的时间点不比秦风晚多少,可无奈于修为只有元丹中期,若想对抗由卫刑使出的幻术神通,只能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嘛。”秦风转过头,打量起一旁的钱芊芊,“我观你修为,也不过是元丹圆满,连巅峰之意都没有,竟能扛住尊夫的一式神通而毫发无损,真是颇为难得。”
卫法闻言,立刻扭头看去,的确如秦风所说,钱芊芊的身上别说一片冰碴,就连一缕残留的寒气都没有!整个人的气息平缓和顺,神色中连一丝丝的慌乱都不曾显露。如此一来,真相就只有一个......
“你知道他会在此布置幻境,方才是故意引我和秦风踏入陷阱?”卫法的话音仿佛从齿缝中挤压出来,瞧那模样,若非钱芊芊是他生母,恐怕此时已经忍不住运转修为,要将其撕成碎片。
被怒目而视的钱芊芊深深地看了卫法一眼,并未回应他的质问,而是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对着秦风一阵夸赞:“虞修秦风,名不虚传,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一介女流,不过是幸得家主照顾,才能免受术法波及,故尊驾方才所言,实在是谬赞了。”
一语言罢,钱芊芊不再领路二人,径直朝行宫之内走去,而秦风与卫法相视一眼后,也迈开步子,并肩而行地跟了上去。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临阵退缩的可能性了,他俩可以就此离去,但没必要——按照秦风的性子,你咬了我,所以我要咬回来,这是天经地义的;至于刚刚就想走,此刻又不走的卫法,则是秦风咬谁我不管,我倒要看看敢咬秦风的那个老混蛋,到底能有多少能耐。
于是秦风和卫法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行宫了,期间甚至还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一看就知道是和百里朽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学的——与行宫外稍显清冷的环境不同,行宫内乃是一片歌舞升平、把酒言欢的和睦景象,而先进来的钱芊芊,已经坐到了首座之人的旁边。
“这位就是来自虞山的虞修秦风吗?我儿卫法平素多得你照拂,快快请坐。”九阶之上,一男子身着淡墨长袍、白衣内里,闲逸地坐于席案之后。在其旁边,一侧是刚刚的钱芊芊,另一位闭月羞花,笑容如轻烟般淡渺的女子,就是卫君的母亲,卫家的二夫人,烟钰。
“山野匹夫就是山野匹夫,见到我卫家家主不先行礼倒也罢了,反而盯着两位夫人流连忘返,当真是无耻至极。”就在行宫内的众人将目光聚集在秦风身上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对其指摘起来,然后似仍不满足般,调转枪头,开始嘲讽卫法,“咦?来的竟然是大公子吗?我还以为会是艳惊四座,声名赫赫的血娘子呢!倒是有些可惜。”
“哈哈哈!卫戎你又在开玩笑了!”、“血娘子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女修,岂能是大公子呢?”、“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
没错,彼时一开口便陷秦风、卫法于不利境地的,正是在十二场合淘汰战中,与申猴场合头名冉峰,一起被淘汰出局的未羊场合头名,卫戎。而在他身后,申猴冉峰正以一副随侍仆从的样子待命,若是卫戎杯中酒吃尽了,冉峰甚至还会为其添酒,双目无神,动作生硬机械,看起来就跟一具低等傀儡差不了多少。
“看来点将台的‘禁执’规则,真的替他俩了却了执念呐。”秦风瞟了一眼,随后将目光收回,“执念,某种程度上,亦是道心啊。”
是的——未羊卫戎,曾以从军杀敌,跟随章扬为志;申猴冉峰,也是在一股意志,坚持不懈地寻找着屠戮家园的流寇。可如今,一个放弃执念,沉溺纸醉金迷,一个道心迷失,变得行尸走肉。
十二场合的两位头名在一次战败后竟沦落至如此下场,传出去不知会令多少人唏嘘不已,但如今这副模样,也是当事人自己的选择。
“两位夫人倾国倾城,比之天仙犹显不足,我等凡修若视而不见,才真是心怀鬼胎,可谓大大的不敬。”秦风不卑不亢,既恭维了钱芊芊与烟钰,又出言回击了卫戎,“至于行不行礼——动手之后还要别人笑脸相迎这种事,我身为虞山妖修,可没有辱没祖辈先贤的打算。”
一语言罢,秦风大大方方地坐到宴席的末等座,抄起一个酒壶就给自己倒酒。而他现在占据的这个席案,本来是预留给卫法的,行宫内空着的席案,也就这一张而已。明明身为卫本家的嫡长子,却只被安排了一张末等座,这得是有多不受待见,才会有这样的遭遇呢?
“卫法大哥......”列席之中,卫枫将这幕从头到尾看在眼中,心里虽然对卫法遭受的不公待遇而忿忿不平,却无奈并没有改变现实的勇气和实力。眼看行宫内的奚落嘲讽越来越盛,卫枫只觉得一派乌烟瘴气,望着一言不发的卫法,目光闪动、神色挣扎后,还是选择端起自己面前的两个酒杯——然后就被旁边席案的卫君给按了下去。
“这是本家的事,你不要插手。”为了不引人注意,此刻的卫君用的是神念传音,“不要忘记叔父和你说过的话,也不要忘记叔母是怎么死的。那个香囊......你不用怀疑,的的确确就是我绣给你的。今晚之后,不管你要多少香囊,我都绣给你。”
所以说卫家到底在卫君身上投入了多少治疗的成本呢?
就在今日,卫君与卫野激战之后,虽然以诡异凌厉的术法绝地反击,取得了三甲之战第一场的胜利,但其所受伤势之严重,就算侥幸捡回一条命,且修为根基不受损,再怎么,也得躺个三五天吧。哪有白天受伤,晚上就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参加宴席的道理?
卫刑......哦不!整个卫家对卫君的倾注心力之大,就算是一般的外人,在见到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初的卫君后,怕也是能想象一二。
“哼!君哥哥又在和枫密语了,好歹也看看我,和我说说话啊!”
卫枫左侧的席案上,卫叶用眼角余光不断地瞟向自家阿姊和卫君的动静,心头的羡慕嫉妒恨虽然有好好地藏进眼底,可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却还是不怎么友好,只是刚巧被此刻“热闹”的气氛掩盖了而已。
“都怪那个杀千刀的卫野!不仅让君哥哥受伤,还让一部分门人开始质疑起君哥哥的实力,当真是死不足惜!君哥哥志存高远、卓尔不凡,修为战力更是天下无敌!岂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提并论的?可是......哎!君哥哥怎么就喜欢上枫了呢?我该怎么办啊!”
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可怀诗的人儿,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办法互通心意,那么枫叶两姐妹心结和执念,又由谁来替她们开解呢?
“就凭你们这些臭番薯、烂麻瓜,也配提及血娘子的威名?”此时此刻,面对一众修士的奚落嘲讽,卫法终于不再留情,开口霸气回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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